&esp;&esp;女人像拎着小猫一样,轻易将男人从地上提起。
&esp;&esp;他惊恐地瞪大眼,“你不是……!”
&esp;&esp;男人原本只是去超商买罐啤酒,顺道想玩几局小弹珠台。
&esp;&esp;没钱啊,哪里都去不起,连嫖妓都得忍着。
&esp;&esp;鸡巴痒啊。
&esp;&esp;但他可不想象上次一样失手再杀一个人。
&esp;&esp;虽然对他而言生命其实可有可无。
&esp;&esp;烂命一条,谁要,谁就拿去吧。
&esp;&esp;呵。
&esp;&esp;“好久不见了。”她的声音轻柔得像从梦里浮出。
&esp;&esp;男人全身一震,那份“好久不见”里藏着的,不是怀念,而是审判。
&esp;&esp;天秤正在崩塌。
&esp;&esp;——再次醒来时,他已经被五花大绑。
&esp;&esp;冰冷的铁床像棺材,白光刺得他睁不开眼。
&esp;&esp;旁边的手术台上整齐摆着针筒与汞筒,里头晃着一桶乳白色液体。
&esp;&esp;那液体是什么?他浑身颤抖。
&esp;&esp;“不是烂命一条的态度吗?”那声音近在耳边,轻得几乎贴上他的皮肤。
&esp;&esp;“我收了,如何?”
&esp;&esp;“那是什么……?”
&esp;&esp;“干什么?你有病吗!”
&esp;&esp;他死命挣扎,那个人一步步逼近。
&esp;&esp;“别过来!滚开!”他吓得尿了出来。尿骚味在空气里蔓延,让那个身影啧了一声。
&esp;&esp;“这么快就吓傻了?嗯?”喉咙挤出愉悦的声音。
&esp;&esp;“你好吵,先让你快乐一下好了。”
&esp;&esp;“啧,你真的好废,这么快就晕了。”
&esp;&esp;……
&esp;&esp;“为什么这个罪犯会死?”齐溪皱起眉,看着一张又一张血腥的照片。
&esp;&esp;“最开始只是击晕,”
&esp;&esp;“后来……砸断手脚。”
&esp;&esp;他垂下眼,眉心微微皱起。
&esp;&esp;“骨头被砸碎了,连拼接都没办法复原。”检验报告写着粉碎性骨折。
&esp;&esp;“再来……开始用药。”那一瞬间,像有什么冰锋从他脊背窜上来。
&esp;&esp;这是循序渐进的手法,到底有什么目的。
&esp;&esp;他抬头望着窗外的灰天。
&esp;&esp;“芷懿怎么还没来?”
&esp;&esp;谢芷懿平常一有空就会来侦查大楼找他,这次却没有。
&esp;&esp;他不安地拨电话。
&esp;&esp;“转接语音信箱……嘟声后开始计费。”
&esp;&esp;机械音冷得像死气。
&esp;&esp;齐溪的心猛地一跳。
&esp;&esp;“芷懿……懿懿……”他脸色发白,几乎能听见自己心脏在胸口炸开的声音。
&esp;&esp;他等了一整夜。电话打了五十多通。谢芷懿,一通都没接。
&esp;&esp;“学长!”齐溪冲进办公室,声音几乎破了音,“我女友消失了——!”
&esp;&esp;“齐溪,你冷静一点。”警局里的空气瞬间凝住。
&esp;&esp;其他警员互相交换眼神——齐溪的女友,是公设辩护人。
&esp;&esp;“还没二十四小时,我没办法受理”负责的警员话还没说完,齐溪已经暴起。
&esp;&esp;“你他妈的!”他的拳头重重砸在桌面上。那声音沉闷、像骨头裂开。
&esp;&esp;“卧草!学长冷静啊!”林允赶紧抓着齐溪。
&esp;&esp;“你们是想等她陈尸在我面前,才肯报案吗!是不是!”怒吼声让整个办公室静得可怕。
&esp;&esp;“快!拿消毒水跟药来!”有人慌乱喊着。
&esp;&esp;……
&esp;&esp;早晨六点。
&esp;&esp;天边的云像被刀割开的旧伤。
&esp;&esp;齐溪坐在长椅上,手指被绷带层层缠住,眼神一片空白。
&e