便宜,逼得吴羽除了左拳紧守外,右手铁链偶尔得以攻代守,分去几分攻击威力,在他攻守兼资的战术之下,只怕金贤宇早要落败。
刚到时还有几分惊惧,运集功力待吴羽危及时出手,可看了数招之后,两女便知吴羽虽险实安,韩彩蝶便即放下心来,姬梦盈也不由得轻松了些。看金贤宇出手虽说比以往表现出来的实力胜了不少,显见此人颇有心机,隐藏不少实力,但要胜吴羽只怕单凭武功是绝没办法。手段虽是高明却非不能破败,待自己告诉大哥后,要想出应对之法绝非难事。
看着看着,姬梦盈又想得深了一层:高手相争、点到为止,不只因为到了这等程度,彼此对力量招式的把握均臻化境,不易造成误伤,更因为数招之间双方便知实力高下,不用拚到分生死才知雌雄。
眼下金贤宇钢鞭虽使得兴发,看似威风八面,实际上早非对手,尤其这不是因为对手战略得宜,以轻功耗他体力,而是硬碰硬、实打实的正面对决,即便被迫得精招尽出、再无保留,仍令金贤宇无力回天。这等分胜负之法,对金贤宇的自信心才是最严重的打击。
照说两边同属一盟,又没有深仇大恨,实无须打击得如此严重,但吴羽仍以这等手段应对,要让金贤宇体无完肤的惨败,想来该是为了彻底压下远雄堡的气焰。毕竟帅为军之胆,若主帅意兴颓然,三军有十分战力也发挥不得五分。被吴羽打压下去,金贤宇胆气俱失,之后再没办法对姬平意硬呛。手段虽有些过分,但拿来对付远雄堡却让她说不出什么话。
想通其中关键再望向场中,虽知金贤宇表面上威风八面,实则被吴羽欺负得紧,却是愈看愈心旷神怡。看着看着,姬梦盈转头一瞧,却见韩彩蝶眉头微蹙,正仔细看着吴羽的出手,也不知盘算什么,那模样怎么看都不像为吴羽高兴。若非姬梦盈深知韩彩蝶与金贤宇八竿子打不着关系,无论如何她不会帮金贤宇,心中的狐疑只怕早就让她动手。在吴羽身边万万容不得来个远雄堡的奸细!否则以远雄堡自以为是、行事冲动,不知吴羽何时会有性命之危。
「又……又怎么了?」
放轻呼吸仅以气音相询,姬梦盈纤手轻按在韩彩蝶后心,整个人都凑近了。
先前被韩彩蝶误伤,心下虽有三分惊惧,但此时却不能发出声响让吴羽分心。她再害怕也不能不靠近。
「瞧你紧张的样子,好像动手的是你一般……」
「大概……很快就要轮我了。」
听姬梦盈相询,感觉柔软纤手虽微微发颤,仍贴在自己身上,显见姬梦盈的紧张,想来自己的表情不会正常到哪儿去。
韩彩蝶微微苦笑,虽不想与同为女子的她太接近,却不敢发出声息,娇躯甚至不敢挣扎。场中的两人都是老江湖,若有妄动岂不暴露自身所在?
「他之所以这样打法……只是拿对方试招,这手段……是用来对付剑法的……」
「咦?」
听韩彩蝶这么说,姬梦盈不由得吃了一惊,转头又望向吴羽,这才发觉不对。
吴羽的铁链虽类似长鞭打法,但以指运链,威力消减、灵巧倍增,属于轻兵器的战术,对上金贤宇直来直往的钢鞭硬拚虽各有所长,但使用重兵器的人难免动作迟滞、运转不灵,临敌时挨招的可能性极高,多半都属皮糙肉厚之辈。换了使刀剑的对手挨上几招或有伤害,偏生吴羽的铁链无锋,又链多力分,除非真使上全力,否则打上去只当搔痒,否则金贤宇哪撑得这么久?
以吴羽的才智自然不可能不知这等打法虽是占优,但除非全力一击,否则伤不了金贤宇。若他不是耍着金贤宇玩,而是拿他试招,这疑惑自然解决。试招自是愈彻底愈好。
若吴羽的打法专门针对剑法——姬梦盈微带疑惑地望向韩彩蝶一眼,心下却考虑以剑法对付吴羽时的种种,以她自身剑法修为……光想都觉气沮。就算不管两边功力之差,剑法所重为轻灵翔动、变化万千,极少硬拚硬架之招,与吴羽的铁链有异曲同工之妙,但一人最多两只手、使得两柄长剑,吴羽一手却有五条铁链,一旦使将开来,数量上怎么算怎么都拚不过。
尤其铁链虽然无锋却特别缠人,一旦与长剑接触犹如蛇缠于其上,被缠住的长剑难保轻灵,简直一被缠上便如自废武功。若吴羽对上使长剑的对手,索性用铁链硬缠,一到两条铁链缠掉一柄剑,剩下的铁链用以应战,恐怕连夫明轩都难保兵刃,只能改以肉掌应敌。
照说吴羽的铁链算是长型兵刃,一寸长一寸强、一寸短一寸险,若是拉开距离便极为难缠。用长剑之人都知道,遇上使长兵刃的对手,拉近距离近身缠战才是应敌之方,偏偏吴羽的打法是右攻左守,戴了铁手套的左手握拳护在身前,挡住诸般要害,称得上攻守兼备。换了用长刀、大戟等重兵器的对手或许可以力硬破,但长剑是轻兵器,用长剑者往往不以力道为胜,除非长剑削铁如泥,硬切开防御强攻,否则以长剑之轻要突破铁手套的防御,可谓难上加难。
当然这等兵器未必能全面克制长剑,毕竟武林中人用长剑者多,其中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