洛云静默不语,房内只听得到窗外风吹叶子的沙沙声。
他忽然轻声道,“有些话,早就想和娘亲说。”
苏婉一怔,洛云眼睛漫不经心地看着那盏光线微弱的油灯缓缓续道,“当初一开始,就是我引诱的娘亲。后来娘亲身上的淫蛊,也是我亲手种下。从头到尾,娘亲没犯过错,不过都是身不由己。死后下地狱的,只会是孩儿一人。”
苏婉万没想到他竟会说出这些话来,怔了半天,闭上眼,嗓音沙哑地道,“你何苦到了今天还在说这些话。你以为我如今,还怕下地狱遭报应吗?”
洛云伸手轻轻将苏婉散乱的发丝拢好,手指又轻柔地抚上她的额头,面上带着一丝淡淡暖暖的笑意,口中自言自语地道,“你说你不怕。”
苏婉阖着眼睛,感觉到少年微凉的嘴唇如雨丝般滑过自己的眉间,然后是睫毛,脸颊,又听得他口中不停低声地唤着“娘亲”,那淫蛊此时分明没有发作,身子却也如烂泥一般酥麻麻地瘫成了一滩,再动弹不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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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他母子二人被带到这处宅院,已过去半月有余,每日清早都有人送来衣食用度,那贵人却始终没有露面。
这地方本就风景优美远离喧嚣,加之又只有他们母子二人,便更像个世外桃源般叫人心旷神怡。
苏婉的神经渐渐放松了下来。
洛云本就年仅十七,身上还有些孩子心性,心血来潮便拿了竹竿做了一支简易的鱼竿,到林间的小溪流边钓鱼,苏婉陪在他边上,有时能钓到,有时一无所获,只是就在这清澈的溪流边吹着沁凉干净的风,也不失一种享受。
乡间生活之中也有不少乐子。
苏婉不善下厨,洛云便拿了清早那些人送来的新鲜时蔬从生火开始手把手地教她,没几次,她便也开始能做出些简单的饭食来。
作为交换,苏婉教他作诗,在那间小小书房里,苏婉拿着本认真地为他解说,洛云看似专心地听着,一双美目却带着笑意看着他娘亲,他本来聪慧,却不知是不是故意调皮,总是故意曲解一些词意,弄得苏婉哭笑不得。
白天里执手相伴着,夜间同床共枕云雨缠绵,便像是从未有过这许多年的龃龉一般,也说不清楚二人这样到底更像母子还是夫妻。
这样且醉且歌,两人似乎有了默契,谁也不去提那贵人的事情,只将每一日都当做那最后一日来度过。
这一日午后天晴气暖。
小院里,苏婉坐在椅子上,一头如雨瀑般的青丝披散下来,洛云在她身后,拿了一把桃木梳子,专心致志地替她梳理头发,他动作极轻极柔,像是怕弄疼她一般。
苏婉阖着眼睛任他动作着,秀丽的面庞上带着一丝淡淡羞赧,虽然年已过了而立,此时看起来,却如少女一般艳若桃李。
洛云忽然淡淡一笑,拨开发丝,嘴唇轻轻地吻上她后颈。
苏婉一阵战栗,洛云的嘴唇已游弋到了她肩膀,此时日光正是明媚,又是在露天的院子里,苏婉只觉得羞耻无比,轻轻推拒道,“别……”
洛云在她耳边轻声道,“娘亲,这里没有别人。”
苏婉心儿乱跳,因着他这句话,身子也无端地燥热起来,恍惚之中,衣带已被洛云解了开来,薄薄的外衫敞了开来,身上仅剩了一件肚兜。
来不及推拒,肚兜已被轻柔地翻了上去,洛云在她身前蹲下,轻轻地捧住那对丰满,温暖的舌逗弄起那两颗小小的嫣红。
苏婉倒吸一口冷气,只被这么一弄,就只有喘息的份,明晃晃的阳光洒在身上又叫她极为羞耻。
洛云的手轻轻移到她的腿间峡谷,隔着一条亵裤,那里已经微微有些濡湿,不由失笑道,“孩儿还没碰到娘亲这处,怎的已经这般了。”
苏婉又羞又怒,觉得再无法见人了,一手捧住了自己的脸。
忽然听得一声女子的怒叱声,“你们……”
苏婉拿开手,只见院门口不知何时已站了一个华服女子,约莫二十多岁的年纪,生得如男子一般身高体壮浓眉大眼,她手中提着一个点心篮,地上各色点心撒了一地。
此时她的脸色就像见了鬼似的煞白煞白。
苏婉的脸色也不比她好看多少,眼前一黑,只差就地昏倒过去。
洛云也是一怔,却仍镇定自若地先替苏婉披上衣服,随后欠了身拜道,“见过公主。”
那公主气得身子直抖,一连说了三个“好”字,才看着洛云冷笑道,“想不到我傅云霜竟能在有生之年见到这等龌龊的场面。
洛云回看着她淡淡笑道,“抱歉污了公主的眼。”
傅云霜道,“这女人可是你娘亲?你做出这些禽兽不如的事,就不怕下地狱吗?”
洛云面上依然带着笑意,微一点头道,“自然是怕的。只是,我也不知该怎么办。”
傅云霜见他这般淡定自若,满肚子怒气更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