会弄的裙裾鞋子湿一片。
荣朝宫装皆是裙幅宽大,虽是华丽至极,但一遇到雨天必会遭殃,好在前头有一位皇后因为这事,特意改了能在雨天穿的宫装,把君幅去掉,不至于再拖地了。否则,要让莫玖拖着这么大的裙幅在雨天里去请安,还不知道要郁闷成什么样。
君临冲着她笑了一声,如春风拂面般温柔,“我这儿有个好东西。”他故作神秘。
莫玖实在是没什么兴趣,瞧他一眼,“是什么。”但也不能不给他面子不是,于是只好说了一句。
她那副懒洋洋没有精神的样子,实在是戳君临的心窝,觉得十分的可爱,“阿玖,等天儿好了,我带你出宫玩吧。”
闻言,莫玖眼睛亮了一下,看向君临。
君临微笑着颔首,“自你进了东宫,还没出去过吧。”
莫玖唇角扬起,笑开了,她丢下手里的鸟食,提着裙子绕过小案,走到君临面前,蹲下,双眼亮晶晶的的看着他,“你说真的,要带我出去!”
瞧她来了精神,君临心情更佳,他勾唇垂眼,轻柔笑着,极为沉溺的伸手刮了刮她的鼻头,温和道:“自然是真的,等天气好了,我就带你出去。”
得到了肯定,莫玖一下子就来了精神,眼睛晶亮晶亮的,甚是好看。他伸手搭在君临手背上,抬起头问他,“你刚才说有什么好东西。”
君临朝她一笑,伸手把她拉起来,莫玖就挨在他身边坐下了。殿里面的宫人见状,早就跟着蜻蜓退了下去,蜻蜓极其贴心的把门掩结实了。
他从怀里里掏出一块玉佩来,羊脂白玉,洁白无暇,一瞬间就让她看直了眼。
他将玉佩递到她面前,她伸手拿过来,仔细打量。
触手温凉,细腻光滑,上面一左一右雕刻了一龙一凤,翻过来一看,她和君临的名字居然也在上面。
龙对应临,凤对应玖。
“怎样?好看吗?”君临神采奕奕的看着她。
莫玖识货,当然知道这东西上好的珍宝,哪里有说不喜欢的道理,连连点头,笑道:“喜欢喜欢!这玉可是个好东西啊!”
君临轻笑,语气骄傲,“那是自然,这是我特地托鸿文师傅制的。”
莫玖挑挑眉,从鸿文手里出来的玉,必定都是珍宝。
他把玉佩从莫玖手里拿过来,当下一掰,玉佩就成了两半,莫玖看的又是眼睛一直,她刚才拿着玉佩看了这么长时间,都没从中间看出什么不对来,没想到居然可以分开。
君临把雕刻飞凤的半枚玉佩给了莫玖,温情道:“这玉佩,你我各持半枚。”他略略转开眸子,似乎有些赧颜,“说起来,你我成亲这么久,我也没送你什么定情信物,这玉佩就当我们的定情信物可好。”
莫玖微微一怔,紧紧的握紧了玉佩,唇角又提了提,那双潋滟的眸子也盛着温柔的笑意,她笑,“君临,我越来越喜欢你了。”
君临微愣,转首见她笑意清浅,眉目宛然如画般妍丽,仿佛是迎着春风初绽的桃花,让他不禁沉迷。
他有些恍惚,仿若隔世之梦。
见他眉目隐有了缠绵之色,莫玖唇角微翘,说:“这玉佩我定会每天都戴在身上的。”
他从恍惚中回神,也道:“我也是。”
有时候他会觉得缘分是个很奇怪的东西,莫玖以帝师之女的尊贵身份出嫁为太子妃,与他算得上是门当户对,放眼全天下,也就只有莫玖能配的上太子。以他的身份,周围萦绕的女子多之又多,可是他却记不得她们的名字甚至是样子,就算是莫玖,一开始也是这样的。
初时被他常常遗忘掉的女子,到底是从何时开始一点点的深入他的内心的呢?他想不起来了,但却知道,俩人之间好似打了一个结,在不知不觉间,越缠越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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春暖天晴的时候,君临带着莫玖出了宫。
俩人先去了庙会,后又到处逛了逛,等到闲下来的时候,已经接近傍晚了,于是他们便去了淮河。
到达淮河时,已是掌灯时分,俩人登上了岸边停靠着的画舫。
画舫前的红色灯笼点了起来,不远处的楼阁里传出泠泠的琴音,伴着邻水楼阁上一盏盏不规则亮起来的灯笼,温柔中透着一股缠绵的暧昧飘进画舫里,歌姬婉转轻柔的嗓音也徐徐响起。
莫玖挨在窗前,看着淮河上一座座的画舫亮起来的灯,邻水的酒楼华灯璀璨,倒映在淮河温润的河面上,如同洒了细密的金粉似得。
君临泡好了茶,走到窗前,递了茶盏给莫玖。
茶汤碧绿,茶叶沉在杯底,绿意点点好似从雪中透出来的春意,袅袅热气浮起,遮住了莫玖的视线。她双手捧着茶盏,轻呷了一口,入口清暖,有着淡淡的香味。
丝竹奏乐之中混着酒香和迷乱的气息随着风飘进了窗子里。莫玖听着仿佛潺潺的流水般的琴音,眼睛看着对面画舫里舞姬轻柔的舞姿和飞扬的水袖,感概道:“这地方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