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利而退却,就生出了抓他们做俘虏的念头,因此,他第一个行动起来,跑得比兔子还快。
那些轻骑兵看到牛角伯爵等人挥舞着武器,朝他们追来,就发一声奇怪的喊叫,朝四面八方——主要还是海岸方向——分散逃开了,这让牛角伯爵和他的手下们更加兴奋,觉得自己的胜利已经万无一失,刚才,敌人的人数已经不占优势了,现在他们又分散跑开了,还有什么可以惧怕的呢?接下来的,只是追上其中几个,将他们围起来打翻在地捆上,然后向他们背后的主使或者他们的家族勒索赎金这么简单的事情了!
乌尔里希公爵一开始也这么想,他之所以没追上去,只是因为他和他的扈从们都按他们的老习惯步战的缘故,现在他们要重新坐到马背上去,就晚了牛角伯爵等人一步。
然后他突然反应过来,高叫道:“不好!快叫加德纳伯爵等人回来!”但是,他的喊声消失在风中,牛角伯爵等人都在为即将到手的荣誉和钱财而兴奋地呼叫,哪里听得到公爵的警告声呢?此刻,也没有一个骑着马的随从能把他的命令传到牛角伯爵等人那里,因为但凡先前就骑着马的,无不跟着牛角伯爵等人的脚步一起去立功发财了,他自己的随从要骑马总是晚了一步。
他的一个机灵的随从吹起喇叭来,企图用喇叭声叫牛角伯爵等人回转,可是牛角伯爵等人都是科洛纳姆人,他们并不会听从北方人或是纽斯特里亚的喇叭号令。公爵的退兵号在他们听来只是一阵杂乱的喇叭声,况且,他们就是听懂了,也未必执行这在他们看来是抢钱的命令——他们只是响应教廷号召,为了荣誉和战利品参战的盟军,又不是乌尔里希公爵的臣属!
他们就这样杂乱地冲向他们心目中的金币们,那追赶的队伍不消说是乱糟糟的了,不过凭良心说,他们在科洛纳姆国王的率领下也不会比此刻更有纪律些——纪律对这些贵族来说本来就是一件稀奇的事情,否则,他们的国力也不至于衰微如此。
近了,更近了,马上就可以抓到那些逃跑的金币们了!牛角伯爵和其他追赶的人,心里无不这样想着,他们除了面前那些轻骑兵的脊背外什么都看不见。
这时候,一声长长的呼哨突然响起,那些朝四面八方逃跑的骑兵忽然又聚拢了起来,他们倚仗他们的轻甲和更好的马力,不费什么功夫就重新聚集到一起,就像狼群攻击鹿群的战术那样——狼群会驱赶鹿群长时间奔驰,好从众多的鹿中分辨出掉队的体弱者,而今这些轻骑兵的办法虽然与狼不同,效果却是一致的——他们诱使牛角伯爵等人拉长队伍后,就首先对落在后面的、显然马和装备都不太好的扈从们开始了一阵猛烈的打击,箭矢就像雨点一样落到这些刚才还以为自己有便宜可捡的人头上!
“哎呀!”当牛角伯爵看到这一幕的时候,他终于再也无暇念什么咏叹调了,他赶紧勒转马匹回去救援他的扈从们。
当这些赶在前头的装备比较好的贵族骑士们赶回来的时候,他们的扈从已经遭受了惨重的损失,战斗力打了一个大大的折扣,而那些轻骑兵也撕下了刚才小心翼翼的伪装,他们策马来回地奔驰,在近距离上用重箭向没有弓骑兵配备的贵族骑士们发起攻击。
当然,他们也没有忘了乌尔里希公爵,在他们回头攻击落后的扈从队的时候,就有一支分兵出去迟滞乌尔里希公爵等人。那支分兵的人数不多,可是不谙马上战斗的公爵等人无法突破他们的包围,落入跟从前阿代尔陷入的一样的下马不能逃跑,上马不能战斗的困境里头,而当牛角伯爵等骑士落马被俘后,公爵的命运也就注定了。(。。)
322 舌头和眼睛
“抓到‘舌头’了!”侦察骑兵们喜悦地向后面的大部队报导这个好消息,片刻之前,他们还在说怎样才能打探到进一步的消息,这一路都很荒凉,他们看到的野兽远比活人多得多,而那些活人也只是些放羊的、打猎的,他们对于流亡的纽斯特里亚王室可以说是一无所知,显而易见,从他们身上是打听不出什么像样的情报来的。
“最好抓到一个贵族,那样才能打听到一些消息,普通人是不知道什么的。”
“嗨,说得倒容易,贵族又不是地里的芦苇,哪能说有就有呢?他们又不是要做活的辛苦人,在这种天气里,没事儿会出来乱晃么?”
“这可难说,也许就有一个跑出来呢?这些贵族老爷都是很任性的。”
“那还得神明保佑他神智正常,听得懂我们的问话,否则也是空欢喜一场——这些贵族老爷里头疯子可多啦——我们上次在西耶克莱茵平叛的时候,就遇到一个,他以为靠撒盐把我们连人带马化成灰——”
“结果呢?”
“嗐,还能有什么结果?跟巴格伯爵他们作伴儿去了呗——我琢磨着,搞不好巴格伯爵还能比咱们的头儿更早地当上千人长呢!”
“嘻嘻。”
“等我们这一仗打赢了,把那些支援前朝余孽的外国强盗都抓起来之后,巴格伯爵手下也许能组上两个千人队啦!”
“哈哈。”
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