包办婚姻的感觉,依然旗帜鲜明、立场更加鲜明地反对包办婚姻——别忘了,她之所以悍然造反,武装抢夺王位就是因为她害怕被国王指婚。
怎么?反都造了,王位都抢了,现在还要让她的女儿被指婚?想都别想!何况这种政治婚姻比婚姻权的指婚还烂。指婚她好歹还能从三个烂苹果里挑一个不那么烂的,政治婚姻可是没有选择权的!
于是她立即打发信使回去告诉太后和出主意的那些人,她拒绝。
但是,对方可不会这么轻易地放弃这根救命稻草。
不久。信使又来了,这次带来的条件是,太后愿意屈尊嫁给她儿子。
罗怡听得差点没摔了个跟头。虽然她儿子很熊,让她很头疼。可是让他娶一个女儿都已经嫁人的——好吧,虽然很多穿越者会以为这是艳福。但是在罗怡看来,这是对未成年人的身心威胁——正当她准备吼退这个信使的时候,第三个差人喜气洋洋地进来了。
这次来的信使是从她自己的营盘来的。
“报告陛下,之前我们抓到的那个俘虏终于承认,他就是纽斯特里亚正统政府的摄政乌尔里希公爵,他说,愿意说服他的女儿和外孙,让您继承纽斯特里亚的正统王位——不经过联姻。”
罗怡大魔王终于确认,虽然天也不旋,地也不转,看人也没有两个影子,但是,她今天肯定是喝多了。
妈蛋!我,我继承纽斯特里亚的正统王位?
我压根儿就和纽斯特里亚的正统王位没关系啊!现在让娜手下抢救的那位,论起血缘来都比我有资格啊!
身为这个世界的土著,公爵可比心灵脆弱的大魔王看得开得多——“血统这种玩意,往上十代谁数得清楚,她就算真的和正统王室没有血缘关系,她那个主教替她写一张还不是分分钟的事情(我的主教也替我写过)倒不如我们先送了,还能算个礼物。”
至于送出这份礼物之后,会不会因为没有利用价值而被抛弃——“难道我们现在还有利用价值么?”
可怜的公爵坐在俘虏营里,只知道城破的速度堪称光速,他哪里知道城破是乌龙撞乌龙,已经被破城的速度给彻底吓倒了,觉得他们要打下最后堡垒,也就是吹灰之力而已,因此,他几乎在跟随主营进城后就立即承认自己身份,并送出“礼物”,之所以耽搁到现在,都是因为看守要核实他所说的情况。
在这种情况下,虽然罗怡大魔王企图用“我喝多了,tmd,tmd一切都是幻觉,幻觉,我的对手不可能这么就认栽了,他们的贵族傲气呢?”等主观意志来顽抗到底,无奈主观意志终究战不过客观事实,几番信使来往后,太后一方确认了公爵的身份和意志,本来就极为擅长宫斗而极为不擅长战斗的纽斯特里亚正统朝廷便在宫斗大师乌尔里希公爵的指引下彻底向大魔王认栽,把“纽斯特里亚正统女王”的帽子双手奉上,牢牢地扣在了罗怡的脑门上……史称。
这是一份蒙受了后世无数中学生诅咒的和约,因为它冠有之名,又有两字,但是它的内容和另外一场纽斯特里亚与圣奥美尔的战争无关……无数上课不用心的中学生都倒在了这个颇具欺骗性的名字之上,为考场增添了数不清的惨剧,呃,此乃后话。
当罗怡大魔王终于“如愿以偿”(才怪)地用拳头(而不是血统)继承到纽斯特里亚的正统王位的时候,她微笑(呲牙咧嘴)地想:这算是这个世界最离奇的继承了吧。
当然,她肤浅了,更离奇的继承,她在不久的将来就会领教到了。(。。)
332 回家
虽然和约签好了,但是远征军仍然在圣奥美尔耽搁了不少时间,因为他们的总指挥伤得太重,经不起长距离移动的颠簸,也因为之前四散逃走的那些企图帮助正统王室光复纽斯特里亚的志愿军在圣奥美尔骚扰了不少地方,需要设法镇压顺道征收战争赔款(用哪个理由就看面对的是圣母女王还是参谋部)的缘故,远征军在圣奥美尔仍然耽搁了不少时间,直到眼瞅着就要春暖花开,纽斯特里亚的耕种季节召唤壮劳力们回乡务农之时,他们才重新整装上船,返回纽斯特里亚。
装船着实费了他们不少功夫,可见阿代尔没有白来一趟圣奥美尔,他往船上装了许多沉重的箱子和袋子,并且把他自己的卧室都牺牲了一半来装“解放”的缴获。开船的时候,他的舱房和女王陛下在阿罗纳埃尔的办公室一样空间利用充分,以至于再无颠簸之虞。然而他不是船队负重增加的唯一罪魁祸首,为了监督和约的另一方贯彻和约内容,把他们统统带回纽斯特里亚显然是十分有必要的。另外,看到远征军衣甲鲜明,攻无不克(不要细究他们攻克了什么),或是听说了纽斯特里亚教皇廉洁(而且没有因此而完蛋!)的名声因而自愿去纽斯特里亚的移民也为数不少,为此,阿代尔等人又“解放”了一些船只才把他们都带走。
在远征军的其他人看来,之前声势浩大的正统王室如此不堪一击,圣奥美尔王室也没有为他们出头。可见广阔天地大有所为,女王陛下不妨一路解放到永恒之城。不不,是光复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