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抱拳说了声‘不用送’就摇摇晃晃的走出帐篷,怜香和惜玉早已在帐篷外等候了多时,看到瑞珠出来,连忙和几个亲随一起迎了上去,瑞珠一边大笑着嘟囔着‘没醉没醉’一边踉踉跄跄的向来时的方向走。
因为心情莫名愉快,所以瑞珠边走边不停的‘呵呵’发笑,随行的亲卫只道王爷和周副将军两个人窝在帐篷里喝了大半天的酒,喝得醉了,所以也不多心,但怜香和惜玉却是见过瑞珠真正醉酒的模样,又瞧眼前自家主子虽然满身酒气但眼神却是清醒异常,所以那两个小妮子虽然摸不准自己主子装醉的用意,却也十分用心配合,一路上两个人或搀或扶,把瑞珠原本只做出三分的醉鬼模样倒硬衬出了十分。
瑞珠一出帐篷便被那冷冰冰的寒气侵得精神一振,原本只有三四分的醉意也立刻被驱得没了踪影,不过她和盏青一个将军一个王爷,两个人私宴秘谈,若是全都清醒着来又清醒着去,只怕原本就有五六分的可疑就更加被放大了十成,虽然就算真醉也不能保证就不被人怀疑,不过这装醉只不过是举手之间的事,故布个迷阵,自己开心,也哄哄别人罢了。
“主子走慢点儿,这儿路黑,小心脚底下!”惜玉眼尖的拉住一步就要踢在拴马桩上的瑞珠,回头丢了眼色,让一直急巴巴的跟在她们身后的侍卫提着灯笼在前面引路,被怜香和惜玉一把拽住的瑞珠这一停下来,反倒不着急走了,站直身子,瑞珠吐着喷热的酒气仰起头望向满是星辰的天,她不到中午时见的周盏青,却没想到两人把酒畅谈竟然一直喝到了天黑,虽说冬天本来黑得就早,不过看现在的模样,怎么着也快到酉时了。
怜香和惜玉见自己主子不走,也不敢硬拉,一堆人就这么眼巴巴的在寒风里站着看瑞珠仰着头一口口的向天上吐白气,自顾自的吐着白气玩儿了会儿,瑞珠忽然手舞足蹈的哈哈一笑,又开始迈步向回走去,在前面提着灯笼因路的侍卫微愣了一下,连忙加快脚步半躬半退的走在瑞珠前面,除了怜香和惜玉所有见到瑞珠的人都只有一个想法:
王爷,恐怕确实喝得多了——
瑞珠不醉假醉,不疯装疯,一路上走得是摇摇晃晃,左歪右斜,只苦了前面后面左面右面要护她周全的怜香和惜玉,瑞珠刚开始还只是想装装醉样,但没过多久,就这么玩上了瘾,故意折腾怜香和惜玉一般左倒右摔,每次不论她怎么故意不稳,两边的怜香和惜玉都能赶在她真摔出去之前一把扶住她,瑞珠越玩越开心,借着自己也真有那么点微薄的酒意,瑞珠差点要学小孩一般扇着两只胳膊大叫‘来追我啊’,怜香和惜玉急得一身的大汗,若不是碍着身旁一堆侍卫在看着,只怕早已拉下脸开跟她们主子争上两句了。
瑞珠跌跌撞撞的往前走,迎面忽然眼瞧着走过一队押送什么的女兵,领头的那个瞧出过来的王爷,就礼让的回避了回避,偏偏瑞珠一身酒气的偏往人家队伍里撞,弄得十几个女兵和护送瑞珠的侍卫全乱做了一团,一阵叮咚乱响,原本相干无事的女兵被瑞珠恶意撞翻了好几个,剩下的那些又怕那些押送女兵身上的刀剑在无意中碰伤了瑞珠,所以也全急得不得了,瑞珠原本借着酒劲得以非常的做她的恶作剧,但无意之中却碰到了很轻很瘦的身子让她下意识的停下了胡闹。
“呃,对不起啊。”笑容可掬的重重打了个酒咯,瑞珠摇摇晃晃的把那个被她撞倒在地的男人一把拉了起来,一口酒气吐了出去,瑞珠感觉刚才因为胡闹而变得滚烫起来的脸颊微微有些降了温度,四周的女兵已有人上前一步从瑞珠手里接过了那个低着头看不清面目的年轻男人,瑞珠向后望了望正气急败坏的分开挤在一起的女兵向她走过来的怜香和惜玉,嘴边模糊的露出个笑,刚想再借机胡闹一下,却被已扶住她胳膊的惜玉凑到耳边抱怨般的小声念叨了一句:
“主子,您这醉酒已经装得够像的啦,别在折腾奴才们了,您说您这么闹,一会儿要是再不小心伤到自己可怎么办啊,上次您出事,我们就、我们就——”
瑞珠低下眼睛一瞥惜玉急红的小脸上一双大眼已闪亮到了可疑的地步,想起自从她回来,她身边这俩小妮子就待她如同待个糖人一般的小心翼翼,而且不管她想做什么都异常的顺着她的意,倒是一点儿也没听到她俩念叨过什么,如今看来,这两个小妮子,不是对她没什么抱怨,而是之前的那次遇险,把这两个小妮子的胆给吓破了……
瞥了一眼一旁低着头的怜香,瑞珠嘴里模糊的咕哝了一声什么,仰起头打了大呵欠,表现出一副闹累了的模样,老老实实让怜香和惜玉一边扶住她一只胳膊,周围的女兵看到刚才还亢奋异常的王爷终于被侍从安抚住了,心里也全暗暗松了口气,瑞珠昏昏欲睡般的半闭着眼,任由怜香和惜玉扶着她把她摇摇晃晃的送回自己的寝帐。
一入自己寝帐的门,一直满身醉意的瑞珠一下精神了起来,红玉和佾情原本还有些担心的围上来,后来见瑞珠一副笑容满面的模样,心里也渐渐明白这人这一身的酒气恐怕是给外面的人看的,原本那些还想说出嘴的叮嘱的话也就全都又咽了回去,红玉低着头沉默不语的给瑞珠解了斗篷,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