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不是情投意合……?
更何况……那人……除了那位若狭皇子,听说还一路小心的护回来一个……唔……
心神不宁的胡思乱想了一阵,春航看到蕈香自己一个人孤零零的回了来,知道茹叶那边的倔强劲儿还没过,两个人相对无语的干坐了一阵,仆役过来过好几次,说的不是那人已护着若狭皇子入了朝,就是王上见了那人大喜,赏赐了乾玉宫大宴,再不就是王上在宴上亲口把那若狭皇子赐给了那人做瑞王正夫,还有……
“你也吃点儿东西吧……”蕈香望着低着头,把手里的茶杯攥得死死的春航,嘴里讷讷的念了一句,眼瞧着那人一张如玉般的俊脸在听到王上赐瑞王爷与若狭皇子定婚时仿佛遭到重击般的一下失了血色,他心里还真是说不出是个什么滋味,果然连像春航这般温文有礼,悉知进退的大家公子也会因为那人的事而失了常态,就连他自己听到那人那事儿也是……更何况是茹叶和春航了?
“我……不饿。”面色有些发白的春航怔忪的慢慢抬起头,望了眼一双湿漉漉的秀目透出了解的蕈香,心里虽然明白自己现在的模样一定活像一个不知进退的吃醋嫉夫,可听到王上真的要那人与若狭皇子定婚的消息时那心里突然生起的刺痛感觉却总是挥抹不去,心里知道那人大概会收了那若狭皇子是一回事,把那消息确定成真了又是一回事,想想那现在必是在酒席间逍遥快活的人,春航心里就一阵一阵的发酸。
“皇宫里既然已经摆宴,那人必定不到晚上是不会回来了……现在才刚中午……你若一直这么抗着不吃,身子会……”蕈香小心翼翼的斟词酌句的劝,春航幽幽的望了一眼虽然眼眉间也笼上一层轻愁,但到底不像他吃醋吃得这般厉害的蕈香,心底又莫名难解的翻滚了翻滚,终于低下眼,勉强的拿起摆在桌子上已凉了多时的饭,胡乱的拨了几口吃下去。
蕈香这边劝得春航吃了饭,一颗一直七上八下的心似乎也得到安慰般的安了安,可拿起茶杯润了润有些发干的喉咙,才发现那温温的茶水下了肚,反透出自己的肚里却是凉凉的,暗自幽幽的叹了口气,他也明白自己恐怕不是肚凉而是心凉,旁人看他还有气力去劝别人,可也只有他自己知道他听了那人与那若狭皇子定了亲的消息以后是什么滋味,可他……
“已经吃了饭了?亏得我连宫里的皇宴全都推了,你们也不想我——”温温的微带着笑意的声音低低的响起来,低着头各自想各自心事的两个人全都恍遭了雷劈一般的抬起头,两双秀目全都带着不信的直勾勾的盯着一脚刚踏进屋门的女人,瑞珠望着那两个风姿不同却同样秀色可餐的怔忪美人笑了笑,抬手解下身上厚重的斗篷,转手交给了一脸悲喜的跟在她身后的月总官,春航呆呆的望着带着一身寒气走到他们面前的瑞珠,嘴唇动了几动却莫名的找不出要说的话,蕈香一双湿漉漉的秀目死死的盯在满面笑容的瑞珠身上,瑞珠笑嘻嘻的对她两个呆怔住的美人左看右看,看了一会儿刚想说话,却被蕈香淌下泪的眼弄得唬了一跳。
“真是的,怎么话还没说上一句,人倒先哭起来了?”瑞珠皱着眉,小心翼翼的抬起蕈香窘迫低下的脸,用冰凉凉的手指给蕈香擦泪,蕈香刚开始被瑞珠冰凉的手指冻得下意识的抖了抖,但随即一张刚刚还没什么血色的脸就开始慢慢充血的红起,瑞珠望着蕈香哭得湿漉漉泪汪汪的、却又娇羞异常的眼,嘴里讷讷的不知咕哝了句什么,蕈香虽然没听清瑞珠嘴里念叨的什么,却也被她那双黑亮亮的眼睛盯得人仿佛快要烧起火来般的羞涩。
瑞珠把蕈香弄得脸红得快要冒火,又不想自己刚回来就当着下人们的面做出什么惊世骇俗的举动出来,也就只能暂时先把要揉上蕈香红嫩欲滴的嘴唇的手硬缩了回来,转过头更是柔情蜜意的看向从她回来就一直还没说上话来的春航,春航见瑞珠转过头来望他,心里又酸又喜的涨了涨,往日里的不满是暗自埋怨仿佛一时全飞了不见,只见瑞珠笑嘻嘻的上下打量了他一番,忽然拉起他玉造般修长白皙的手,相当认真的握了握,责怪般的喃喃了一声:
“怎么连你也瘦了这么多,连你都不好好吃饭,体谅自己,我又怎么能盼望着茹叶和蕈香能听我临走时的话?原本我好不容易才把你们三个养得各自都白嫩了许多,如今一定个个又变回飘渺欲飞的竹杆仙子去了,我在若狭这么些日子睡的是冰天雪地吃的是糙米干肉,如今连家里的温香软玉都摸不到油水了,你说说你们可对得起我?”
春航被瑞珠一通话说得脸红也不是白也不是,心里倒是暖暖的涌起一股似糖似蜜的逆流,偏偏一直远远的站在厅堂里的怜香和惜玉听了以后心里都有些暗自叫屈,她们俩,自从出了那意外以后,什么时候不是小心呵护着那人,身陷肖南边营时也全都做好豁出性命也要保她们主子一身周全的决心,如今她们家主子为了哄美人,居然把她俩一路上的努力全化为无事,只是让主子的那几位美人公子听听倒也无妨,若是叫另外的人听了去,那雁儿和清桐又不知会怎么想她们姐妹俩?
瑞珠拉着春航和蕈香左看右看,看来看去,看去看来,一直笑眯眯的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