洋的泡在热水,不停的拿眼睛瞟已换上一套新衣,正拉着她的手在浴桶里使劲清洗的茹叶。
“洗那么干净干嘛?我又不光只有手上沾到了你的味道……”暧昧的笑了笑,瑞珠向着一直低着脸的茹叶含糊不清的咕哝了一句,茹叶撑着还软绵绵的身子,抬起头用一双被水汽弄得雾蒙蒙的杏眼瞪了一眼瑞珠,瑞珠歪过头笑着望着一身银钿紫底撒边小袄的茹叶,在浴桶里转了个身,把红润润的嘴探过去,用手指着无赖般的笑着道:
“要想洗,先洗这里好不好?”
茹叶碎玉般的白牙恨恨的咬着自己还红肿滚烫的嘴唇,吊起黑漆漆的杏眼又狠瞪了瑞珠一眼,停了停,忽然一语不发的凑过去,恶狠狠的把自己滚烫的小嘴堵在瑞珠赖笑着的嘴上,连舌头也腻滑滑的伸了进去,瑞珠怔了怔,湿漉漉的两只手抱过去也不是、不抱过去也不是,只能扶在木通沿儿上,跟着茹叶的力道慢慢往后仰,最后,被完全压进了水里。
“唔……”
轻轻的喘了口气,茹叶一双杏眼水波朦胧欲滴的眨了眨,渐渐压制住了自己狂擂的心跳,故意板起脸又瞪了瞪苦笑着从水里挣扎起来的瑞珠,切齿般的低声说了句“看你以后还欺负不欺负人”,但一张原本就春情未褪的脸却已是又渐渐红了起来。
瑞珠偷偷瞟了瞟茹叶粉若桃花般的娇俏脸庞,又瞥了瞥自己泡的浮着一层油泥的热水,想了想,终于打消了把茹叶拐进水里一起洗鸳鸯浴的打算。
茹叶嘴上虽然说得硬气,心里却像揣了个兔子一般‘扑通扑通’跳得飞快,之前他为了争宠舍面豁脸的事没少做,可那全是为了争口气,他自小也是被当做贵家公子养起来的,虽然娇宠但诗书礼仪却也不比别人少学,到了瑞珠这里,之所以敢撒娇拿痴,不过就是因为他性子急躁倔强又事事不肯屈人一头,况且心里原本也是有了瑞珠这么个人儿,那暗自忍恨的事就更不能做,又依仗着之前的瑞珠确实也是爱他这敢爱敢恨的性子,就更由他,弄的他原本只是三分的争强好胜一下涨成了十分的目中无人,话又说回,自古但凡是官宦之家从上到下便没有不勾心斗角的,就算主子们不争,下面自还有一干下人们三五一伙的各自寻仇为恨,茹叶性骄又不懂怀柔,最后便成了这王府里的重矢之地,不管与他有仇没仇的全都暗自冷瞧着,等着看这小太岁失宠落势的那天,茹叶心里也略明白七八分,自然也就更不愿落人笑柄。
之后茹叶又受了瑞珠还魂一次之后性情大变对他若即若离的刺激,原本就急躁的性子便更往偏激了那边去,心里也自然生出这世间男女之事,不是爱就恨的决绝念头,对瑞珠他自然是不愿放手,心里又明白他往日里指桑骂槐借鸡骂狗也早把院子里的一干人从上到下全得罪了遍,他既找不到人说说解心的话,也耍强的不屑拉下脸去找,这样一来二去,茹叶才最后赌命般的把那连他自己都不耻的媚惑人的下作手段用全使尽,但用这种在茹叶心中是淫词荡语的拿身子去勾引人的手段原本就不是茹叶天性,到了后来又受了那或软或硬的两三次钉子,最后险些把命也真的都搭了上,虽然后来瑞珠对茹叶不但不离不弃还百般呵护,可终究是让茹叶伤过痛过,这撒娇拿痴原本应是情人间最正常不过的事也被茹叶视作了平生最大一羞耻之事,乃至于一段时间之内甚至开始矫枉过正,不但不再主动痴缠瑞珠,连正常的情热反应都引以为耻,恨不得当自己是块木头,弄得瑞珠有段时间总是要费尽心思把这只思想过于偏激的狐狸在床上逗弄得没有清醒的意识之后才能畅尝美品,而每过事后又要再费更多的心思才能把为自己的放荡羞耻欲死的茹叶哄得平复过来。
历经上述种种,如今的茹叶虽已从那自怨自艾的偏激中走出了不少,但能主动对瑞珠施这对他来讲分明是轻薄之举已实属不易。
捂着自己‘砰砰’乱跳的胸口,茹叶借口袄袖沾了水要重换就飞快的离了开去,瑞珠笑嘻嘻的在后面说了句:“这紫色的袄挺配你,就是袖子和裤脚都有些短,赶明儿我就蕈香帮忙,再给你制几套同样的,花色随你挑——”,到后来晚宴上茹叶便因为瑞珠这一句话就真的又穿了件紫色压底的撒青花银线花袄,弄得瑞珠整个晚上都笑眯眯的拿眼睛瞟茹叶,茹叶被瑞珠那若有所指的目光盯得羞也不是恼也不是,只后悔自己居然犯傻,落下把柄让那人笑自己,可又一转念心里就又甜又酸的升起一股洋洋暖意,掰指头算算,也不知他盼她回来盼了多久,如今好不容易把她盼回来了,她想看他,他就让她看,他就不信她真能一整晚都看着他不吃饭,下午她只在他那里塞了些小点心,洗澡时那肚子叫的……哼……
茹叶那边暂且不提,只说瑞珠泡在暖烫的热水里咂着嘴回味着刚才那一吻的味道,中间怜香和惜玉还进来给她换过一次热水,又倒了不少疏松筋骨活血化淤的草药混着花瓣进去,草药经热水一浸,渐渐散发出沁人心脾的袅袅香气,似浓似淡,原本瑞珠还靠在桶沿儿上不知在想什么的傻笑,但渐渐的,那一张全无烦恼的脸上笑容渐淡,最后只听‘哗啦’一声,瑞珠赤着身子从浴桶里一扒桶沿儿翻了出去,怜香和惜玉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