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时的闻远圣僧佛心坚定,好生无情,张口便以男女授受不亲为由,一本正经地拒绝了月升。她软磨硬泡,闻远却只管双手合十,自言佛性不足,难以为人师表。害的她记得抓耳挠腮,想了许久才找到一个借口。
当时,月升说:“圣僧出手相救,是佛祖给我的恩典,也是指引,是佛祖要让圣僧与我相遇的。”
闻远伸手轻轻抚摸她的面颊,灰褐色的眼眸里不再是看透世间的苍凉,而是包含着深情与希冀的温柔:“月升,你现在不相信佛祖了么?”
“我……”曲月升一怔,想别过脸去,却被闻远捧着脸,轻柔地一点一点掰了回来。
“月升,我承认你是我还俗的主要原因,但却不是全部的原因。还俗是我经过深思熟虑后做出的选择,我不会后悔的。相信我,好么?”
他的眼睛,有令人安定的力量,曲月升完全被吸引住,一时之间不知该如何自处,便眼看着闻远俯下身来,轻轻含住了她的双唇。
她猛地瞪大双眼,本能地往后靠,却被闻远先行一步扣住了后脑。
“不行,这里是……”佛门圣地四个字还没来得及出口,就被闻远堵住了唇。
他轻轻咬了一口月升的唇瓣,然后细细的舔噬,慢慢的吮吸。曲月升呆呆地眨了一下眼,震惊地无以复加。闻远稍作犹豫,然后坚定地勾住月升的小舌,在她口腔里来回翻搅,攻城略地。
曲月升又象征性地挣扎了几下,可惜闻远手上用了巧劲,不会弄疼她,也不会让她挣脱,只能任由着他勾住自己的香舌,轻咬吮吸。又快又狠的攻击让她的意志土崩瓦解,只能紧紧纠着闻远的衣领,很快就溃不成军,任由他为所欲为。
闻远得了趣,越发得寸进尺,只是没想到敌人不仅意志薄弱,连战斗力也不高,他在柔软的唇瓣上没享受多久,月升已经气喘吁吁。
终究是怕小丫头难受,闻远意犹未尽的松开了唇,一手仍扣住她的后脑,另一手抱住她的柳腰,低声道:“望海楼不算。”
被吻得稀里糊涂的曲月升抬起头,乌溜溜的小鹿眼晶亮晶亮:“不算什么?”
“望海楼不属于崇音寺,不算佛门圣地,可以……”闻远忽然住了嘴。其实谈情说爱,尚且不如行动来得有说服力不是么?于是他低下头,再次吻了下去。
月升脑子里迷迷糊糊的,却看清了灰褐色双眸里盛着的满满情意。
也许该相信他的。
只要相信他就好。
这两句话就像魔咒一样,赶走了所有的彷徨与不安。月升轻轻闭上眼,朱唇微启,嘴角压抑的笑靥就如含苞待放的花蕾,春风一来,万树花开。
作者有话要说: 好了,老司机要开车啦,明天我们就要回东篱国咯~
☆、11.21独家发表
自崇音寺传经回来之后,闻远又带月升在诏城好好赏游了一番,体会当地特有的民族风情,月升玩得乐不思蜀,拖了许久才确定归程。
有了来时屁股快被颠成八瓣儿的惨痛教训,月升这回死也不肯骑马走了,闻远只好把计划的陆路改成了水路,从洱海顺流而下,出了南泱国再转官道回京城。
诏城身居内陆,罕见水源,因此也鲜少有船舶航行,当地人用竹筏便可畅游洱海。
这诏城的竹筏嘛,也比起东篱国也要精致小巧得多,连行船的工具都有所不同,东篱国用木桨,南泱国则用长篙。船家仍然是个女子,二十七八的样子,头上的穗子长长垂下。
船家姐为了方便在水中划篙,把裤腿卷起,露出匀称的麦色小腿。她把手中的长篙往水中用力一插,水中竟然丝毫不起波澜。一张口,地道的吴侬软语自口中道出:“客官是要坐船伐?”
闻远拱了拱手,礼貌道:“这位金花姐姐,不知你的竹筏可否送我们出城?”
“没得问题!”船家姐高声道,手上迅速抽出长篙,把竹筏稳稳停在岸边:“介位阿鹏哥和小金花,快上来噻!”
闻远颔首,拉着月升小心地踩上了竹筏,还没完全站定,小小的竹筏便在洱海中徜徉了起来,曲月升吓得连忙抓紧闻远的衣袖。
船家姐笑道:“介位小金花莫要害怕,奴家的船稳着嘞!”
曲月升嘿嘿一笑:“这位姐姐莫要介意,我不熟水性,又是第一次坐竹筏,总归有些害怕。”
船家姐一边划着竹篙一边笑道:“没得事嘞,洱海风平浪静得很。”
曲月升不好意思地点点头,闻远适时伸出手来,让她稳稳地扶着。
船家姐见曲月升还是害怕,爽朗道:“光看个大河,没得啷意思,奴家见小金花长得可爱,不若给你唱个小曲儿,随意听呷噻?”
闻远看了月升一眼,点头道:“那便多谢这位金花姐姐了。”
船家姐见闻远一身儒生打扮,曲月升也衣着不俗,想必是个读书人的世家,便选了一首文雅的小曲儿,操着一口地道的吴侬软语落落大方的唱道:“空山新雨后,天气晚来秋。明月松间照,清泉石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