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能一辈子想不出来,她则是很快就想通罪魁祸首是——云柏飞。
他曾有过很多女人,这事不是新闻,所以在他房里出现女人的娇声,她不应该感到意外,而是感到恶心;万一让柔儿和倩儿听到爸爸和不三不四的女人嘿咻嘿咻,在这样不健康的环境下成长,真不知道她们将来会变成什么样子。
生雪里想到什么似的在名牌睡衣外加名牌罩袍,从名牌皮包里拿起神田雪子给她的电话号码,往楼下走去;她要打电话给夏莉儿,虽然她不记得她,但她直觉夏莉儿一定是个聪明绝顶的女人,或许她能帮助她从目前的困境走出来。
挂上电话,生雪里难掩一脸的失望,因为接电话的是个只会说法语的女人,而她只听得懂几句法语,两人鸡同鸭讲了老半天,结果两人同时认为这是通打错的电话。
烦恼像雪球般越滚越大,她的头莫名其妙地疼痛起来,她需要睡眠,于是生雪里走进厨房,倒了杯牛奶,正要走回楼上睡觉,却听见不明的声音……
她静止不动地站在漆黑的客厅,又是一声,现在她听出来了,是撬东西的声音,这声音是从云老爷的房间传出来的,极可能是小偷大驾光临。一般的女孩在这种情况下,不是叫醒屋里的男人,就是打电话报警,但生雪里决定她要亲自动手抓小偷。
从壁橱上拿起铜制的烛格当武器,扭开门把,迅速地按下墙上的开关,一阵突如其来的明亮让她无法睁大眼,只能以眼缝打量小偷;原来是个红发女贼,而且这个女贼还真大胆,被她逮个正着,居然照样在撬云老爷床边矮桌上锁的抽屉、
生雪里大声斥喝:“你在这儿干什么?”
“我高兴干什么就干什么,你管不着。”云柏翼这次回家是来偷钱的。
“我不仅要管,我还要报警,小偷。”生雪里觉得“她”
的声音十分耳熟。
“警察会把你当神经病抓去关。”云柏翼反过来威胁她。
“我懂了,你不怕,是因为云柏飞会保护你。”生雪里恍然大悟道。
“不关他的事。女人,你叫什么名字?”云柏翼很仔细打量哥哥爱的女人。
“你用不着知道,我不会与你为敌。”生雪里却以不友善的眼神回看。
云柏翼冒失地问:“你的态度很恶劣,你是不是缺乏滋润?”
“我每晚都有用名牌保养品,滋润我美丽的肌肤。”
“看得出来,你都是用什么牌子?”
云柏翼放下于中的铁尺,走向生雪里,手指冷不防地划过她的脸颊,生雪里吓一跳似的往后退,眼中充满鄙夷。这个女人一看就知道是鸡,大红的发色、大红的唇色、大红的睡衣,身上还有浓得化不开的香水味。“不告诉你。”
这女人有点面熟,云柏翼想不起来在哪见过,不过他现在终于知道柏飞为什么深爱着她,她像是蒙娜丽莎的化身,只是她的眼神让他感觉很不爽。“你别得意,光皮肤好有什么用,你其他地方保养得一定很差。”
生雪里咬着下唇,她一点也不想跟红发女争风吃醋,但她又不愿就这么走开,她想弄清她是不是妓女;云柏飞召妓召到家里头,用仿冒品形容这种男人,算是抬举他了,应该改叫他大烂货。“其他地方是什么地方?”
“你不知道什么叫缺乏滋润的地方?”云柏翼怀疑她很有可能是处女。
生雪里掩饰地说:“我全身上下,每个地方都有用名牌保养品。”
“男人这个名牌,你用过吗?”云柏翼话中暗藏玄机。
生雪里想了一下,皱着眉摇头,“有这种叫‘男人’的名牌吗?”
“只有处女才会不知道男人这个名牌的用处。”云柏翼格格怪笑。
生雪里恼羞成怒地破口大骂:“你真贱,难怪你可以做完爱,又做小偷。”
“你嘴巴再这么恶毒,别怪我不客气。”云柏翼很想代兄训妻。
“要打架,我随时奉陪,不过我想你现在应该去睡觉。”
“没撬开那个抽屉以前,我是绝对不会去睡觉的。”
“云柏飞在床上等你。”生雪里提醒。
“我哥干吗要在床上等我?”云柏翼不解地瞄地一眼。
“谁是你哥?”生雪里记得小张说过,云老爷有两个孙子,没说有孙女。
“云柏飞。”云柏翼走回床边,拿起铁尺,继续未完成的工作。
“原来你就是那个弟弟!”生雪里突然爆出倾泻的大笑声。
弟弟就弟弟,干吗在前面加“那个”?很明显“那个”
的意思就是指同志,她不敢明讲,却用别的字眼包装,欲盖弥彰,反而更伤人。难怪老哥迟迟无法追到她,这女人有张恶毒的嘴巴,以老哥善良的天性,想追到她恐怕要等到公元三千年,他这个做弟弟的,已经为老哥想到妙法子了。“我懂了,你以为我是我哥的女人。”
“你实在是太像女人了。”生雪里完全没察觉到他不怀好意
“谢谢你,我要把这句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