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提醒你,别被她的演技骗了。”云老爷打开抽屉。
云柏飞大声地强调:“我自己有眼睛,我分辨得出来女人的真伪。”
“不,爱使你盲目。这是她过去的资料,非常精彩。”
云老爷使出撒手锏。
“你为什么要在这时候拿出来给我看?”云柏飞压根儿就不想看。
“我不希望你成为受害者。”云老爷担忧地说,演技胜过任何老牌演员。
云柏飞嗤鼻道:“我不在乎她的过去,我自己过去也很精彩。”
云老爷一针见血地问:“你爱她是不够的,她爱你吗?”
“她会爱上我的,因为我能满足她的名牌需求。”
“你以后工作会很忙,像她这种美女是无法忍受身边没有男人陪伴的。”
“她不是奶奶,爷爷你别想影响我,我对她的爱永远都不会改变。”
每个人都有不敢碰触的伤口,云老爷也是一样,他的前妻是他一生中最大的痛苦。在他们离婚之后的半年,她曾回头要求复合,并不是因为她日子过得不好,而是因为失去后才知道珍惜,但他当时不肯原谅她,她在三个月后割腕自杀,初听到死讯时,他残忍地认为她活该,一直到他六十岁,生活被一成不变的寂寞和工作包围,他才悔不当初,为此,他每年在他们的结婚纪念日,都到她坟前祭拜。
一股酸涩冲向云老爷的喉咙,在他几乎快流下眼泪之前,他启动轮椅上的电动钮,急急离开书房。“我很累了,我不想跟你说了,你自己好好想清楚。”
书房突然变得好安静,但云柏飞的心里有一条毒蛇,他看了一眼桌上厚厚的资料袋,又看了一眼,最后终于忍不住打开它,越看他的脸色越难看,他扯着自己的头发,咬着牙根,不让自己发出痛苦的哀嚎。
他把资料袋用力丢进垃圾桶,像头狂牛般直奔一楼,却在这时撞见云柏翼从生雪里的房间走出来。他看到他的领带不见了,他的衬衫露在裤子外,他整个人愣住,脑里仿佛被塞了一团乱毛线,完全无法思考,他不敢思考,他又怕又想知道……
半晌,他走进云柏翼的房间。
“你到她房间去做什么?”
云柏翼点燃一根薄荷烟,吞云吐雾。“聊天。”
“你干吗穿西装?”云柏飞直觉他抽烟的动机非比寻常。
“我喜欢,你有什么高见?”云柏翼话里充满挑衅,因为老哥不该让雪里哭。
云柏飞突然凶猛地抓住柏翼的领口。“是什么原因让你想变回男人?”
“我本来就是男人。”云柏翼毫不畏惧。
“你快说,不然我揍你。”云柏飞的耐性只剩下一张纸那么薄。
“你干吗发火?你不是一直都希望我能变回正常的男人!”
“你老实说,你是不是喜欢上雪里?”
“我是喜欢她没错,不过……”云柏翼话才说到一半,整张脸突然向后仰,鲜血从鼻孔流向额头,他又惊又气地大叫:“你干吗打我?”
“我高兴。”云柏飞推开他,眼前看到的仿佛不是弟弟,而是仇人。
“算我倒霉,有神经病的哥哥。”云柏翼仰着头,冲到厨房去拿冰袋止血。
“我才是倒霉到家,跟一窝的疯子为伍。”云柏飞对着空房间大叫。
第八章
云柏飞的怒气并未消除,他发狂似的冲进生雪里的房里。
生雪里原本已躺在床上就寝,但被突如其来的撞门声吓得从床上跳起来,她赶紧扭开床头灯,看到如凶神恶煞般的云柏飞,她提高警觉地迅速跳下床,隔着床,看着他把梳妆椅挡在门前,预先做好防止她逃跑的准备。
“你走错房间了!”
“你刚才跟柏翼在房里干什么?”云柏飞一副兴师问罪的口吻.
“不关你的事,请你出去。”生雪里粗声命令。
“你搞清楚,这是我家,我有权利到任何一个房间。”
“我现在没力气跟你吵架。我要睡觉了。”
“你能忍受没有床伴的寂寞吗?”
“你在说什么?”
“你还想骗我到什么时候?”
“我骗了你什么?”生雪里一头雾水。
“你的过去和一百万美元。”云柏飞忿忿地拉掉领带。
生雪里先是有点讶异,他为什么会知道这些事?但她很快地就想通是云老爷搞的鬼,她试着以平稳的声调解释:“我得了失忆症,我不知道也不相信我有那样的过去,至于一百万美元的事,我没跟你说,是因为我并不想劝你放弃画画。”
这时候,就算老天爷来跟他解释,云柏飞一样听不进去,嫉妒使他丧失理智,他看着床,柏翼和她在床上翻云覆雨的影像在他的脑海里挥之不去。“你从我身上赚到一百万美元,我也应该可以从你身上得到好处。”
“云柏飞,我不知道你在发什么疯,但请你去外面发疯。”
“我的确是发疯了,才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