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对璧人。可惜苏从修是鳏夫,此前赵皇后一直看不上。现在被西夏人一闹,倒是管不了许多,只想找个稳妥的把赵仪轩嫁了。
苏菀虽然嫁给了东宫太子,名义上苏家与太子一党绑在了一起。但是苏行知却是个清高文人,稳重自持,不爱搞党争。赵仪轩若是嫁给苏从修,委屈是稍稍有点委屈了,但又何尝不是一条出路。或者性子跟着苏从修还能改一改。
“你们都下去吧,我有话跟皇后单独说。从修啊,你先别出宫,去延和殿候着,一会儿朕还有事问你。”
赵皇后张了张口,看到赵霁私递过来的眼神,终究是没有说话。
众人应了声是,各自散去,只赵皇后跟着真宗皇帝进了殿内。赵皇后命宫女去厨房端热着的参汤过来,皇帝接了参汤坐在榻上,让满殿的宫人都退下去,径自拿起赵皇后看的书,随口说道:“我记得你以前不怎么爱看书的。”
赵皇后笑着应道:“这是史书。皇上说的,学史使人明智。臣妾想着,掌管后宫虽然不比皇上掌朝辛苦,但多学学前朝的贤后总是没有错的。苏大人刚好在修史书,臣妾就向他要了几本,也给了仪轩看。”
“你想把仪轩嫁给从修?”皇帝平静地问道。
赵皇后想着这件事原本也没必要瞒着,就如实说道:“是啊,臣妾正有这个打算。头先想着把仪轩嫁给武勋世家的人,将来也有个凭护。可是经此事觉得文官也没什么不好,那陆云昭不就是一战成名了吗?最重要的是,苏相稳妥,苏家门楣清贵,没有乱七八糟的事情……”
皇帝摸着腰上的玉佩,打断她:“仪轩之前不是一直喜欢林勋么?经过西夏这件事,倒能接受旁人了?”
“这不是您当时一直没恩准吗?勇冠侯也无意,另行娶妻了。仪轩现在估计也死心了。苏从修挺好的,臣妾看仪轩的样子,心中也是满意的。”
皇帝忽然看向她:“仪轩满意,若是苏从修不愿意呢?你预备怎么办?威逼利诱,还是下药?”
赵皇后没防备皇帝这么问,一时之间也不知该怎么回答,只愣在那里,手心里都是汗。
“赵笙啊,你嫁给我二十多年了吧。”皇上忽然叫了赵皇后的闺名,看着窗外说。赵皇后不明所以,还是顺着皇帝额话说:“是啊,二十多年了。您看霁儿都那么大了……”
“二十多年了,你怎么一点长进都没有!”真宗皇帝忽然把手中的汤碗狠狠掷在地上,发出“啪”的一声脆响。赵皇后吓了一跳,慌忙跪在地上:“臣妾惶恐,臣妾不知道做错了什么……”
“你不知道?你不知道赵阮中的逍遥散,陆云昭中的软筋散都是从哪里冒出来的?你别告诉朕宫中禁药,太医院下了密钥的方子,民间还能配出一样的来!”真宗皇帝吼道,“当年你用逍遥散,把那个从小照顾朕,陪着朕患难与共,最后朕登基却没享几天福的女人送进了冷宫之中。你又用软筋散把朕最爱的女人一生都给毁了。你居然不思悔改,又故技重施,到了今天还敢拿这种东西出来害人!赵笙,你非要朕废了你的皇后位,你才知道错吗!”
赵皇后爬过去,哭道:“皇上,臣妾冤枉,臣妾真的冤枉啊!臣妾什么都没做过,您不能这么冤枉臣妾啊。”
“你冤枉?”真宗皇帝俯身掐住她的下巴,冷笑了一声,“你以为自己做的□□无缝?你以为赵太师和你哥哥护着你,朕就不能把你这毒妇给揪出来?朕不清算,就是念在你赵家当年拥护朕劳苦功高,太子之位若被你牵连,恐怕难保。赵笙,你可知道青青被你下了逍遥散的时候,肚子里已经怀了朕的骨肉?你可知道雅盈根本没想与你争,她已经决定跟林阳走了?可你这蛇蝎心肠的女人做了什么!你做了什么!到了今天,你还要害她的儿子!行刺的事情,朕已经忍气吞声,看着你们找出替罪羔羊来。软筋散呢?”
赵皇后摇头,一直摇头。看着眼前的皇帝丢掉了平日里和蔼雍容的气度,仿佛变成了一头危险的野兽。
“朕今天若不来,你是不是又打算像上次对付林勋一样,把当年用在朕身上的办法,再拿来对付苏从修?是也不是?!”
“臣妾……臣妾……没有……”赵皇后哭得眼泪鼻涕一把,妆都哭花了,下巴却被皇帝紧紧捏着,说不出一句完整的话。
真宗皇帝放开她,她伏在地上说:“皇上若有证据,立刻废了臣妾,臣妾也毫无怨言。若您没有证据这么冤枉臣妾,还要废臣妾,臣妾不服啊!满朝文武也不会服的。”
“若有证据,朕会跟你废话这么多?”真宗皇帝抬起头长长地叹了口气,“赵笙,要知道多行不义必自毙。你,为子女积点德,好自为之吧。”说完,竟是头也不回地走了。
赵皇后愣愣地坐在地上,贴身女官春华跑进来扶她,不知道这是怎么了,只小心翼翼地问道:“皇后,小厨房熬的东西,还要给苏大人端去吗?”
“倒了,全部给我倒了!”赵皇后歇斯底里地喊道。
春华轻轻应了一声,想起来当年勇冠侯进宫的时候,皇后也要她们熬这东西,后来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