房的人?”林勋平静地问。
“是……不是……”姚管事牙齿上下打架。林勋身上不怒自威的气势,让他完全无法招架,此前想好的话一句都说不出来。
林勋把手中的茶杯掷在茶几上,发出一声闷响,姚管事整个身子都绷紧了。林勋道:“你要是说不清楚,我让人帮你回忆。透墨,把他拉出去,军法处置。”
“是!”透墨指挥两个侍卫进来,去拉姚管事。
嘉康插嘴道:“侯爷,你这不是要屈打成招吗?”林勋却不为所动,透墨解释道:“郡主您有所不知,我们在军中,治理知情不报的人,用这个方法最快也最有效。通常十军棍下去,皮开肉绽,人也就招了。”
“侯爷饶命,饶命啊!”姚管事吓得立刻趴在地上,“小的说,小的什么都说!是二夫人,二夫人说只要小的诬告三夫人,就可以给小的一笔钱。小的一时见钱眼开,所以就……侯爷饶命!”
尹氏“腾”地一下站起来:“你可不要血口喷人啊!今天的事,我从头到尾都不知情,我几时跟你接触过,又几时收买于你?你明明就是大嫂的人,现在要拉我出来当替罪羔羊吗?”
罗氏也站了起来:“二弟妹这句话是什么意思?难道说是我收买了姚管事?”
“他本来就是你的远亲,你收买他合情合理!”尹氏反唇相讥。
罗氏不甘示弱地回道:“那二弟妹身边的雨桐,也是我收买的?你满院的丫环,林瑾丫头也都是我收买的?今天的事情,本来就因为二弟妹而起,怎能归咎于我?”
林瑾没想到罗氏会提到她,连忙小声道:“大嫂不要冤枉我。我只是把三嫂做的钱袋给郡主看了而已。”
“你们若有人觉得三弟妹无辜,为何刚才郡主罚她,竟无一个人开口求情?现在各个来撇清关系。”罗氏的话掷地有声,顿时无人再敢接话。
“够了,你们都别吵了!”嘉康喝了一声,尹氏和罗氏才各自坐下来,互不搭理。嘉康对林勋道:“府里这么多年,从来都是上下和睦,从未有过这样红脸的时候。林勋,今天你为了一个朱绮罗,要闹得家宅不宁吗?”
“对就是对,错就是错。母亲不问青红皂白就罚绮罗,可考虑过她的感受?”林勋反问道。
嘉康皱了皱眉头,却也知道自己心急处置,冤枉了绮罗。
林勋站起来,环看屋中的众人:“绮罗自嫁入侯府,一直视你们为亲人。今天的事无论谁是背后主使,都寒了她的心。我不深究此事,只把这生事之人逐出府去。至于二房的丫头,二嫂自己管好,是逐是罚,给我个说法。我丑话说在前头,今后谁再无中生有,造谣陷害他人,一律给我从这个家里滚出去!”
众人面色一白,知道林勋是动了大怒,他虽然严厉,但对家人都极宽宥,从来没有说过重话。林勋拂袖离去,自有侍卫进来,把姚管事拖出去了。
绮罗躺在床上不放心,让宁溪去福荣苑看看,邢妈妈拉住宁溪道:“咱们不去。让侯爷治治他们,凭什么侯爷不在,他们就这么欺负我们夫人?”
“邢妈妈……”绮罗叹了一声,林勋恰好进来了,让屋里的人都退出去。
绮罗欲坐起来,林勋马上坐在她身后,让她靠在怀里,伸手圈住她:“我把姚管事逐出去了。”
“君实,”绮罗侧头,贴着林勋的脸说,“内宅的事有母亲和大嫂做主,你替我出头,反而叫她们恨了我,也伤了家里的和气,我……”
林勋亲吻她的嘴唇,阻止她往下说,然后伸手抚摸着她的脸颊:“皎皎,我不能再让你受任何委屈。”孩子的事,他已经万分对不起她了。没想到家里的人居然联合起来对付她。是他没有尽到丈夫的责任,保护好她。
绮罗心里一动,转身抱住林勋,笑道:“我不委屈,我很开心。你知道吗,我上辈子就喜欢你,想嫁给你,但是没能如愿。所以这辈子老天爷补偿给我了。”
林勋勾了勾嘴角:“哦,上辈子的事,你如何知道?”
“嗯,我做过一个很长的梦。上辈子我们就认识,我很喜欢你,但是你不喜欢我。后来我死了,也不知道你有没有难过。”绮罗半开玩笑半认真地说。
林勋的眼中好似溢出流光:“若是我曾见过你,一定不会错过。”
绮罗摇了摇头,笑道:“上辈子我可不长现在这样,只是比较清秀,然后出身也不好,没有读过很多书,胸无大志,只会刺绣,你不会看上我的。”
林勋抱她躺下,盖好被子:“小脑袋瓜里整天在乱想什么?好好休息。”
绮罗一晒,想他也是不会相信,就把手伸出被子,拉住林勋的手臂:“你别走。”
她难得有如此粘人的时候,像一只眷恋主人的小猫。林勋高大的身子坐在床边,口气里带了哄劝:“我就在这里陪你,哪也不去。”
绮罗这才安心地闭上眼睛。
林业回来冲尹氏发了一通脾气:“糊涂!你有几个胆子敢去惹三弟妹?我在洛阳都知道,三弟有多宠爱她。更别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