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宁溪的手握紧,看着寇妈妈出去请大夫,而堂上的众人都在交头接耳。罗氏对尹氏说:“平日里,你跟三弟妹走得近,你可知道此事?”
尹氏连忙摇头:“我怎么可能知道?再说了,若真有这种毛病,也不会四处跟人说的吧?听说这位道长可是很厉害的,京中许多人都请她去做法事,我猜八成不会有错。”
罗氏道:“难怪年纪轻轻的,嫁进来半年了,肚子都没动静。此事若属实,郡主恐怕会生大气的。”
不过一会儿,寇妈妈就请来了府里常用的一个大夫,那个大夫当场给绮罗把脉,又让随行的女童扶绮罗进去,按压腹部。待女童回禀之后,大夫摸着胡子说:“三夫人的确是没办法生育。”
嘉康听了之后,猛地站起来,指着绮罗气道:“好你个朱绮罗,瞒得我好苦啊!你说,你是不是明知道自己不能生育,还敢嫁进侯府?你可知道就凭你不能生育,我就能让侯爷休了你?!”
绮罗也十分震惊,一时之间不知道该说什么。她知道自己有病,林勋请郭太医给她诊治过,还说半年之后就可以痊愈,她并不知道自己居然不能生育?这时,宁溪跪在绮罗的身边,大声道:“郡主明鉴,这个道士和这个大夫都是骗子,我们夫人是可以生育的!郭太医,太医院的郭太医可以给夫人作证!”
嘉康皱眉,还是命人去请郭太医,得到的结果是,郭太医昨日已经辞官回乡了。女道士说:“这丫环口口声声说贫道和这位大夫乃是骗子,你又怎知你家夫人能够生育?难道你一个小小的丫环,还能比我们精通医理?”
“那是……那是因为……”宁溪咬着嘴唇,忽然以头磕地,“我们夫人在正月的时候,小产过一次!”
“宁溪……你说什么……!”绮罗俯身去拉宁溪的肩膀,盯着她的眼睛,“你再说一遍?我小产?”
宁溪的眼眶红了,点头道:“夫人,是真的,侯爷让我们不要告诉您,怕您伤心。一月里那次您来月事疼得厉害,其实不是来月事,是郭太医用药把您体内的胎儿给排了出来……”
绮罗怔住,身体抑制不住地发抖,随即摇头叫道:“不是真的,你说的不是真的!”
宁溪知道绮罗一时之间接受不了,但是当务之急,是要让嘉康郡主相信,绮罗根本就不是什么石女,她能够生育,只是有宫寒之症!她不知道为何郭太医忽然辞官回乡,也不知道这个女道士从哪里冒出来的,她只知道这整件事都透着股蹊跷。
“郡主,他们一定是串通好的,请您请个宫里的太医来看看,请您相信夫人……”
嘉康斥道:“够了!你说郭太医知道此事,我已经派人去请,他却刚好离开了,你还要我去请太医,难道是嫌外面的人都不知道我们这家丑,还要闹到宫里去?我们侯府用了刘大夫多年,他从来没有误诊过,而且他与朱绮罗无冤无仇,为何要陷害她?还有清虚道长,与朱绮罗更是素未谋面,又为何要陷害她?”
宁溪一时语塞,她也不知道为什么,可是他们说的绝对不是事实!
可绮罗现在已经无法去思考这两人有什么目的,她知道宁溪是绝不会说谎的,宁溪口中的孩子……她想到郭太医每次来府里,林勋都要跟他单独走开,再联想到那段时间林勋的表现……她的孩子……他为什么要杀了她的孩子!不!
清虚道长说:“既然这丫环口口声声说贫道和大夫乃是诬陷,郡主不妨再去京中请个大夫来看就是了。不过贫道有话说在前头,多少个大夫来看,结果都是一样的。”
嘉康到底还是怕冤枉了绮罗,又让寇妈妈去城中请了最好的妇人科大夫来。谁知道那大夫诊断了之后,跟嘉康说:“从种种症状来看,夫人的身体的确是无法受孕。”
宁溪跌坐在地上,她难以置信地看着那位德高望重的大夫,自己都有点动摇了。这究竟是怎么回事?这大夫是她提议要请的,应该不会被收买才对!可不对,一定是哪里不对!
满堂的人都不敢说话,有些人不管事情真假,只顾幸灾乐祸。有些人倒是真的同情绮罗,比如尹氏。她张了张嘴,被罗氏看了一眼,还是什么话都没有说。这时清虚道长起身,走到嘉康身边,低语了几句,嘉康皱眉道:“哦?竟然还有这种事?”
“是的。贫道刚从郭府过来,那位姨娘房里就藏了这样的东西。那东西虽然会迷惑男人,但是也伤男人的身体,幸而发现得早。”
“你的意思是……?”嘉康看了看道长,又看了看跪在地上,已经失魂落魄的绮罗,暗自下了决心,把寇妈妈叫到身边。
寇妈妈领着几个丫环婆子出去了,林瑾问道:“郡主,您这是要干什么?”
嘉康道:“且等等看吧,看寇妈妈能搜出什么来。”
宁溪爬到绮罗的身边,拉着她的手,低声说:“夫人,夫人您不要难过了,要先想办法渡过眼前的难关啊!那个道长肯定有问题。”
绮罗却仿佛听不见,只呆呆地望着地面。几个月前,她曾有过一个孩子,在她完全不知情的情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