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股热气扑面而来。
顾不上那麽多,她吃力地摩擦著手臂,一步步地往上爬,让下半身也进入到其中,在快要到达的时候,她踢掉了椅子。这麽做的毫无疑问是扰乱那些囚犯的视线,让他们不知她是从哪一边逃走的。
小心翼翼地将一块天花板放回原位,她不断地喘气著,企图平复下刚才的激动情绪,她擦了擦汗水,手脚并用地在正方形地通风管道中爬行者。
她的良好记忆力在这个时候终於派上用处了,依稀记得这里是医务室的大厅,她轻手轻脚地爬过去,经过通风管道气窗的时候,清楚地看到了下面的一幕。
女医生肥胖的身体犹如一只肉虫子不断痉挛抽搐著,旁边的犯人穿著病号服,拿她取乐一般,不断地踢打著她。
“哦,我像是踢在了一坨粪便上,真没意思。”
“也对啊,我们来玩点好玩的。”
这些人说著扯下她的衣服,看到她肥胖的身躯更加厌恶起来。“老天,我还记得被逼著舔她的下身,真是不快的回忆。”
这些人或多或少都被这女医生强迫过性爱,过去的怨气都要发泄出来。他们一个个手执起手术刀,开始割下她身体上的肉。
“哈哈哈哈,让你变瘦一点!”其中一个人神经质地拿起一块肉向上抛起,伴随著怪异的笑声。
旁边几个人像是被感染一样,整个室内弥漫著浓烈的血腥味,以及失禁後的臭味。撕心裂肺,痛苦的如同杀猪般的喊声不绝於耳。
不一会儿几个人的手上都是鲜血淋漓的模样,如同恶鬼一般,随意将割下来的肉投掷在墙面上,天花板上。
地狱,这一定是地狱,谢利捂著嘴巴强迫自己不要出声。整个室内都被红色所掩盖,肉块遍布著天花板,墙上,到处都是。
她瞪大著眼睛,强忍著呕吐的欲望,那个女医生已经彻底变成了一个血人,她曾经那肥厚的脂肪就像黄色肥料一样沾满了全身,不光身上的肉已经被割的差不多了,连那些神经也被根根抽出来。
她就像是一只被钉在实验桌上的青蛙一样,只能够条件反射性地抽搐著。
谢利抖著手,拨开一条肉,那是一个犯人不小心透过排气窗扔上来的,上面沾著奇怪的毛发还有一层脂肪。
“呕!”她从喉咙间发出一阵干呕,强忍著胃酸的翻涌。
“说起来,这臭婊子还杀掉过人吧。”
“哦,那件事啊,就是强迫安德鲁被咬掉那玩意的老兄。”
她迫切地想要远离下面那个屠宰场,在听到这个名字後却停顿了一下。谢利抬起头,明白了一件事,原来当初杀掉那个犯人的是医生,确实只有她有完全的作案时间。她是受谁指使的?电光火石之间,她想到雷那个时候握著她的手指的那番话。
难道说……一个猜想在她的脑中形成。
作家的话:
第一个牺牲者出现,据说这个割肉而死确有其事,而且是死者自己割的= =|||
☆、坟墓
谢利颤抖著双手往前继续爬行,透过一个个气窗缝隙,可以看得见下面暴乱的场面。所有的狱警被他们这些囚犯抓起来,反绑著双手,脸上被鲜血所覆盖,几乎看不清谁是谁。她想努力往前爬,才发现手掌像是黏住了一般,怎麽也抬不起来。
天哪,这大概是她活到现在最惊心动魄的一次,她的心脏不受控制地跳动著,肾上腺素也大量分泌。谢利深吸一口气继续往前爬,管道中的热风已经吹的她满脸汗水,几乎都沾湿了眼睫毛,看不清前方。
炎热的炙烤当中,她的思维不禁发散出去,雷在安德鲁那件事情上很明显帮助了她,但他为什麽要那麽做。还有到底是哪个熟人要杀她,依旧没有搞清楚,但剩下的人很明显就只有北条和瑞恩了。
那麽到底是谁?
她抱著这样的想法,一路在通风管道上爬行,当下面的杂音少一点之後,探头向下看去。那是图书室,怪不得没什麽人在。
谢利打开通风扇,往下跳去,幸好下面正对著一张桌子,她跌跌撞撞地摔在了桌子上,然後爬起来,准备走出图书室。
还没走出几步,後脑勺就被猛烈的撞击所击中,她一阵眼冒金星,踉跄著想要转过身来。谁在袭击她!
在什麽都没搞明白的情况下,她被生生地扼住了脖子,对方强劲的力道几乎要她立刻暴毙而亡。谢利呲著眼睛,看到来人後,惊讶非常,是那个白人警官,他竟然还活著。
“你这个婊子,没忘记我吧!”他愤恨地喊道,满脸通红,眼睛里闪烁著兴奋的光芒。
是那个和她一起接受贿赂而被陷害的白人狱警,谢利抓著对方的手,她快要喘不过气来,挣扎的幅度也越来越小。
不是不报,而是时辰未到,她终於相信,这句谚语了。
突然对方的脑袋就被整个刺穿,他的一只蓝色的眼珠连带著神经掉落在了谢利的脸上,那温热的触感让她立刻起了鸡皮疙瘩。
“咳咳!”她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