模糊。
就在我以为自己快要失去知觉时候时候,突然有人把我用力甩到了床上,碰撞的疼痛让我一阵清醒。我努力睁大眼睛,才勉强看清这是一个装修豪华但却带著明显淫靡气息的房间,床对面的沙发上,坐著一个年近四十的男人,黑色西装,微长的头发被整齐的梳到脑後,略显鹰钩的鼻子给平凡的五官带来一丝萧杀之气,双眼毫不掩饰的闪著兴奋的光芒。
“呵呵,果然是尤物。”他慢慢站起来,边走边脱掉西装、领带、衬衫,最後只留裤子。双手撑在床上,俯身审视我。
“被人下药了啊,那我就不客气了。”说完低头啃咬起我的脖子,一手抚摸著我前胸,另一只手伸进我裤子里,抓著我,重重揉捏。
我突然感觉头脑前所未有的清醒,直盯著头上的天花板,有种恍然的感觉。
他的手在裤子里绕到了後面,中指探进股缝,按压我的後穴,还若有若无的刺探著。
身体越来越热,我紧紧咬住嘴唇,才能勉强制止快要溢出来的呻吟,可头脑却没有一丝混沌,感官敏锐异常。
男人的头越来越低,我也越来越恍惚。
突然他重哼一声,停下动作,全身的重量都压在我身上。我低头看他,却被他脖子上的匕首和汹涌而出的鲜血吓的一楞,脑子迟钝的消化著突变的情况。
“阿幸!”
我闻声抬头,这才看见男人身後的妈妈,她脸上、衣服、双手都溅满了鲜血,眼神伤心又决绝。
我抬脚踢开身上的男人,勉强支起上身,安慰的对她说:“妈妈我没事。”
“阿幸……”妈妈的眼泪涌了出来,然後突然想起什麽似的扶起我,快步离开房间,“我们要赶快。”
妈妈刚刚才经历完情事,我也被人下了药,果然没跑出多远,就听见身後传来几个男人的呵斥声和脚步声。
妈妈看著那些一边怒骂一边向我们跑来的人,突然停下脚步,诡异的笑起来,自言自语般小声嘀咕:“这世上的痛苦就好像没有岸边的海,掉进去了,就再也不可能出来,”她转头看我,脸上带著我从未见过的平静和温柔,“阿幸,你愿不愿意和妈妈一起走?”
我也渐渐平静下来,看著她,轻轻点头。
“愿意。”说完,紧紧拉住她的手。
妈妈冲我一笑,突然拉著我冲向马路上一辆飞驰的汽车。我只感觉身体一阵剧痛,有什麽粘稠的东西从我身体流了出来,粘住了眼睛。耳边的刹车声,尖叫声,鸣笛声渐渐远去。我看著天空闪烁的星星,慢慢闭上眼睛。
这世上的事,果然总是不能如意。妈妈的痛苦结束了,我的,才刚刚开始。
再次睁开眼睛的时候,我就已经决定,既然我毁灭不了自己,那不如,就去毁灭别的东西,那些让我变成如此境地的东西……
妈妈等了十五年也没见到的男人,我见到了。呵,不知道,这算不算是完成母亲遗愿。那天她杀死的那个嫖客,好巧不巧的是佐藤家的人,而且,看样子,还是个地位不低的人。只可惜,家主佐藤远极度厌恶同性恋,所以对他的死,似乎并不痛心。
我看著上座上那个头发已经有些斑白,却依旧冷峻的男人,心中冷笑:果然有勾引少女的资本啊……
他似乎是感受到了我讽刺的眼神,眼中的蔑视一闪而过,审视我许久,才施舍般开口:“你叫什麽名字。”
“井上岸。”妈妈不是说这世上的痛苦,就好像没有岸边的海,掉进去了,就再也出不来了麽,既然我们已经被淹死了,不如,就让我变成那个岸边,终结的岸边。
他听见我的回答,似乎有些惊讶的一挑眉。呵,他果然早就查清楚我的资料了,还在这里故意问我名字,还真是毫不掩饰的蔑视啊……
“你知道你的身份麽。”冷冰冰的声音中带著些许威慑。
“井上夏子的儿子。”
“呵呵,”他笑了两声,好像在好笑那些敢挑战猎枪的自不量力的小动物,只不过很快就换上了冷峻的表情,“记住,从今天开始,你姓佐藤。”说完,不再看我,转身离开。
身为佐藤家的私生子,我是见不得光的人,没有地位,没有继承权,有的,只是一个让我恶心的姓氏。
我被带到了“暗”,一个专门负责暗杀佐藤家对手的组织,那里的训练方法,就像它的名字一样──暗。为了培养足够敏锐的杀手,我们都被关在一个密不透光的暗室里,互相厮杀,直到只剩下最强的五个人。
我想要报仇,想要毁了佐藤家的一切!所以,我在那里毫不留情的杀死每一个攻击我的人,因为,我要出去。
当我再次见到阳光,已经是一年後。强烈的光线让眼睛止不住的酸痛,甚至太过充沛的空气,也让鼻腔阵阵疼痛,可我出来了不是麽。
历届“暗”中最强的杀手,会被赐名“无”,其他人,连名字都没有。我是最强的,但我不叫无,因为我有名字──岸。
我想,佐藤远是无论如何也想不到,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