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肖盯著表格,看得仔细,又问:“其他呢?”
“其他没什麽。尿检结果正常,肾脏功能正常。他的心肺功能也不错。就是有这些小毛病。不过也不能补得太过,免得早早的就让他三高,按照表格上的要求补充营养就行了。”
萧肖点了点头,站了起来:“如果还有什麽问题要及时告诉我。”
“我会的。”
不做多留,萧肖拿著那张表格走了,简仲平轻轻吹了声口哨。以三位哥哥如此宝贝的程度,那个燕飞应该是跑不掉了。他真想知道燕飞到底有什麽魅力把这三位太子爷迷得如此神魂颠倒。
萧肖回到病房,假寐的岳邵和孙敬池立刻睁开了眼睛。两人同时看了眼睡在中间的人,然後轻轻下了床。
“仲平找你什麽事?是不是检查结果出来了?”岳邵小声问。
萧肖点点头。三人走到用隔断分隔出的位於病床後的小客厅。萧肖把简仲平告诉他的情况一五一十地告诉两人,然後把手里的表格拿给两人看。
两人看完後,岳邵低声说:“我回家一趟,你们这里守著。”说完,他把那张表格折好起身套上裤子衣服,就走了。岳邵走了,萧肖立刻脱掉外裤霸占了岳邵的位置,躺在燕飞的身边。如今,这副对他们而言还不算太熟悉的身体里有著一抹对他们而言最重要的灵魂,连带著,他们对这副营养不良的身体也就格外的心疼。
岳邵离开医院开车回家。岳邵和孙敬池的父亲都是具有军中最高军衔等级的上将,岳邵的父亲是陆军上将,孙敬池的父亲是海军上将。两人母亲的家族则都是政府上层的高官,和萧肖家正好相反,萧肖的舅舅也同样是一位陆军上将。不管是在帝都还是在地方上,那些背景深厚的人往往都住在一个大院里,由警卫把守,所以常常会说“一个大院里长大”。
岳家、孙家和萧家所居住的大院自然是帝都最高等级的大院。当岳邵的车驶进大院时,门口的警卫还要对这位太子爷行礼。
岳邵很少回家。父母忙,他也忙,他一个月也就回来一两回。自从钟枫死後,像今天这样没有被母亲三催四请就自己回来的情况可以说是从来没有。
岳邵的车刚在自家的门口停下,保姆和家中的警卫员就出来了。下了车,进了自家的院子,岳邵还没开口,保姆张姨就说:“首长今天正好在家,刚说给你打电话让你回来呢。”
“我爸在家?我妈呢。”
说话间,岳邵已经进了屋。
“夫人一会儿就回来。”保姆给岳邵拿出拖鞋,让他换了。
岳邵走过玄关,喊:“爸,我回来了。”
难得在家的岳父岳行军放下手里军队内部发行的报刊,摘下老花镜。与人们对军人惯有的认知不同,岳行军这位上将司令看上去很随和,一点也不严肃。在家中,这位陆军上将向来都是一位慈爱的父亲。不过一出了家门,岳司令就是令部下们紧张的首长了。
“今天怎麽有空回家?我还正说让小张打电话给你让你今晚回来吃饭呢。你妈一会儿就回来。”
接过张姨送来的热茶,岳邵从上衣口袋里摸出一张纸交给对方,并说:“张姨,你把这个复印一份,贴在厨房。以後按照上面写的准备一人份的食物,我每天下午让人过来拿。今天就开始,我晚上要带到医院去。”
张姨惊讶地看著手里的营养表,然後看向岳司令。岳司令超她伸手,张姨见岳邵不反对,就把那张表格递给了他。岳司令一看,就知道这是给谁做的了。他把表格还给张姨,说:“去做吧。”
张姨没有多问,拿著表格先去复印,然後去准备食材。
“邵邵,到我书房来。”
岳司令站起来。岳邵跟著他一起去了书房。
父子两人隔著一张大书桌坐著,面前都是一杯清茶。岳司令喝了口茶水,开口道:“昨天我遇到许战青,他从古川那儿听说你们和那个杜枫分开了。”
许战青,许谷川的父亲,帝都警备司令,和岳行军平级。
岳邵姿势懒散地窝在椅子里,平淡地说:“爸,你用词错误,他又不是我的情人,哪用得上‘分开’这麽高级的词。我和老三、老四嫌他烦,丢了。”
岳司令稍稍不悦:“在我面前,说话给我文明点。”
岳邵马上举手投降:“好好,我文明,就按你说的。”
岳司令重回温和,问:“你和敬池、萧肖最近是不是都在仲平的医院?”
岳邵没大没小地说:“爸,你要问什麽就直接问吧,别跟我拐弯抹角了。”
岳司令瞪了儿子一眼,他还不是考虑到儿子已经这麽大了,他说话得注意分寸。好麽,儿子还不领情了。也罢。岳司令直接问:“我听说你们又找了一个人,而且还认真了?”
“仲平那小子多嘴了?”岳邵单纯地问,他也不认为他们和燕飞的事能瞒过父母。
岳司令也不隐瞒,道:“你们在仲平的医院,你孙阿姨自然会知道,她知道了,我和你妈又怎能不知道。你孙阿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