括卫文彬,你可以在他对燕飞的行为出格之前制止他。我哥他们真的会毁了任何一个他们认为会对他们造成威胁的人,我不开玩笑。”
焦柏舟的脸色煞白,岳凌的表情告诉他他不是在开玩笑。岳凌挪到焦柏舟的身边,搂住他僵硬的肩膀,说:“我不想看到你给自己惹来不必要的麻烦。钟哥死的那天晚上,我哥、孙哥和萧哥看到他的尸体後就疯了。要不是我爸说他们得为钟哥报仇,我哥他们当时可能就追著去了,这也是为什麽我爸、孙叔叔和萧叔叔同意我哥他们出来经商的原因。只要我哥他们愿意活著,他们做什麽我爸他们都会同意。我很高兴钟哥还活著,虽然迟了五年,但只有他活著,我哥他们才能恢复正常。”
焦柏舟张张嘴,却说不出话来。他无法理解这是一种怎样的感情。岳凌的口吻很平淡,但作为听者他却觉得毛骨悚然,更有一种为那四个人揪心的疼痛。
好半晌後,焦柏舟才发出声音:“需要我,做什麽?”
“做他的朋友,正常的朋友。”
“……”焦柏舟舔舔发乾的嘴唇,“难道,我看起来是那种会喜欢上燕飞的人?我不是同性恋。”
岳凌松开搂著焦柏舟肩膀的手,压下情绪的翻腾,平静地说:“我刚才说了,我哥他们特别不喜欢有人碰他。我告诉你,也只是让你注意,我不想看到你惹怒了他们却不自知。你是我的朋友。”
焦柏舟的心里一动,他看著岳凌,从对方的眼中看出了认真和对这份友谊的看中。焦柏舟突然一份感动,也有一份他说不清的心慌。
“我知道了,谢谢你。”
“应该的。不过这件事你绝对不能透露给燕飞。他们四个人之间的感情,只能由他们四个人去解决,我们旁人能做的就是不打扰他们,不给他们添乱。”
焦柏舟内心混乱地点头,呐呐:“可是,三个人……燕飞他,肯定不能接受吧。燕飞那个人,其实很强势。”
“所以我才说我们能做的只有不给他们添乱。”
焦柏舟吐了口气,搓搓脸。岳凌道:“你把曾借给过燕飞的裤子和衬衫给我吧。”
“嗯。”
“你穿过没有?”
焦柏舟後怕地说:“没有。他洗了还给我了。我开始不愿意穿,後来不好意思穿了。”
“还好你没穿。”岳凌也挺後怕。
“我怎麽突然觉得身边多了一个危险分子?”焦柏舟为自己和卫文彬掬一把同情的眼泪。看他有心情开玩笑了,岳凌微笑道:“等他们确定了关系,你就没有危险了。”
“那我还是赶紧把他送出吧。”焦柏舟笑了。
岳凌也笑了,显然同意他的话。
岳凌也不想焦柏舟对三位哥哥心生恐惧,不然对他也没有好处。岳凌把他知道的三位哥哥与钟枫以前相处的事情,还有钟枫死後三位哥哥的痛苦挑出可以说的说给焦柏舟听。这一招果然有用,焦柏舟不觉得那三人可怕了。那三人只是爱惨了钟枫,只不过造化弄人,钟枫死後他们才发现自己对钟枫的感情,却已经来不及了。世界上最远的距离不是相隔多少公里,而是深爱的人到死都不知道他们的心意。
在听到岳凌说那三个人抢走了钟枫的骨灰,岳邵甚至还给了钟枫的父亲一枪,虽然没打中,但也是大大的有胆了。焦柏舟就觉得这三个人是真男人,太有种了。他不仅不怕了,反而崇拜起了他们。也只有他们那种出身的人才有这种胆量吧。又一次,焦柏舟意识到自己和岳凌之间的差异,这种认知让他有点胸闷。
“我不会犯我哥他们的错误。我一旦认准了,就会速战速决地抓到手,绝不给自己後悔的机会。”岳凌信誓旦旦地说。
焦柏舟的心里有点不是滋味,他问:“那你遇到你认准的那个人了吗?”
岳凌看了焦柏舟一眼,又把视线移开,说:“遇到了。”
焦柏舟被他这眼和他随後的这句话给搞得心跳加速、心绪不宁。到舌尖的“是谁”被他硬生生地咽了下去。告诉自己不要多想,焦柏舟假装看手表避开此时尴尬的气氛。
“啊,我该回学校了,快十点了。宿舍11点熄灯。”
“我送你。”
岳凌很乾脆地站了起来。焦柏舟不知为何又有点胸闷了。
“你这周除了周末以外什麽时候有空?我带你打靶去。”
焦柏舟的胸闷立刻消散,笑著说:“我周五就上午一二节有课。”
“那你等我电话。”
“我得叫上文彬,不然他一个在宿舍太无聊。”
“随你。”
岳凌表现的要多大方有多大方。拿了车钥匙,换了鞋,套上棉衣,两人并肩下楼。岳凌比焦柏舟还要高一点,也比他壮。走在岳凌的身边,焦柏舟不由自主地就会觉得自己的气势被对方完全压制了。不过他好像没有特别的不喜欢。
10点20,岳凌的车停在了帝都大学的校门口。跳下车,和岳凌挥手道别,焦柏舟向校内跑去。跑出十几米远,他回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