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爱你。”孙敬池走到燕飞的身後,拦腰抱住他,抱住呼吸剧烈起来的人,在他耳边低哑的倾诉,“二哥说了,我还没说。”收紧双臂,“哥……飞……我爱你。”
燕飞的心跳失去了正常的频率,一股燥热从头皮直奔全身。这个家伙,太可恶了!
萧肖也走了过来,走到了燕飞的面前,也抱住了他。
“哥,我爱你。只爱你。”执起燕飞的一只手,萧肖轻吻了一下,“这两个月,我会乖乖闭门思过,我等你回来。”
被亲吻的手火烧火燎的,燕飞的身体突然一阵发软,根本没有力气把手抽出来。小小在做什麽?这小子在做什麽?!
弯腰,在怔愣的人唇上落下一个轻轻的吻,萧肖退开,放对方离开。燕飞有点傻了,呆呆地看著萧肖的嘴,他刚刚,被亲了?被小小,亲了!
“飞,晚安。”
孙敬池从侧方探过头来,在燕飞的唇上也蜻蜓点水般地亲了一口,然後放开他:“晚安。”
靠靠靠!
燕飞的脸就跟煮了般红通通的,他竟然被吃豆腐了!又被吃豆腐了!
“碰!”
门重重地关上,某人已经没了影子。萧肖摸上自己的嘴,喃喃:“飞的嘴真软。”
“我们算不算迈近一步了?”孙敬池也在回味。偷吻根本无法和正大光明的吻相比,哪怕同样是轻轻的一吻,感觉却是截然不同。
岳邵从沙发垫的缝隙里拿出一瓶红酒,又摸出三个酒杯。
“两个月闭门思过,咱们怎麽过?”
孙敬池走过去,萧肖提议:“学做饭怎麽样?”
“不错。”孙敬池赞成。岳邵点点头,也赞成。萧肖在岳邵的身边坐下,不满地说:“二哥,你今天和飞舌吻了。”
岳邵舔了舔嘴:“这是我有史以来感觉最棒的一次。”
孙敬池也不满:“那很可能是飞的初吻。”
岳邵大言不惭地说:“我是二哥,初吻当然得是我的。”
“那我要飞的初次。”
萧肖的这句话得来两位兄长的脚踢。
没能避开两脚的萧肖在岳邵打开瓶塞之後,问:“二哥,这件事你说怎麽办?”
岳邵倒酒,说:“老三,你说。我只想宰了许谷川和杜枫。但飞会生气。”
孙敬池拿起一杯倒好的酒,脸上再无一丝刚才面对燕飞时的乖巧,只有残忍。
“许谷川如果只是把飞当朋友,我们就抢他几笔生意,算是回礼;如果他对飞有不该有的心思,我不介意让许家成为第二个权家。”
萧肖的眼里是绝对的冰寒。孙敬池抿了口酒,声音冷凝:“至於杜枫……他想要什麽,我就让他失去什麽。”
“先毁了他的脸。”萧肖提醒。燕飞永远都不会知道,萧肖才是三人中最狠的那个。
※
隔壁的大床上,燕飞睁著双眼无神地看著拉上的窗帘。心里很乱,脑袋里很乱,全身都乱。他怎麽也想不出在他与他们的生活的二十多年里,到底是哪一步出了错,出现了如今这样的偏差。
爱情这种东西离他应该很遥远才对,为什麽这种火星上才有的东西会突然出现在他的面前?想到自己要和那三位他一直都当成弟弟的人成为恋人,和他们三个人……燕飞抓起被子捂住脸,呻吟。天啊……他不能接受。可是……燕飞再次呻吟,他被亲了,他被亲了,他已经被亲了!邵邵的舌头甚至还钻到他的嘴里!
嘴巴里似乎又有那种烟草的苦涩了,还有舌头在他嘴里扫荡的湿润,燕飞用力掀开被子,呼吸急促。
“草!”
又用力拉过被子蒙住脑袋,燕飞觉得两个月的闭门思过简直是太轻了!他的初吻,竟然就在如此混乱的情况下没了。如果前燕飞也没跟人接过吻,那岂不是他两辈子的初吻就这麽没了?!草!明明“被欺负”的是他,有理的是他,怎麽最後他成了最吃亏的了?!不行!一定不能轻易饶过那三个小子!不然他这个做大哥的岂不是很没面子?关了台灯,燕飞闭上眼睛,睡觉!
这一天又是打架又是发火的,燕飞也确实累了,他才刚出院没多久。带著不甘,他很快就睡著了。至於何开复给他猜测的他是不是早就爱上那三人的可能,被他丢到了脑袋後。在他的洁癖症没治好之前,他是不可能爱上他们的。他对柏拉图式的爱情没兴趣,对肉欲的爱情更没兴趣。他就是性冷感,怎麽著。
燕飞睡著了,隔壁房间的三个人却是怎麽也睡不著。少了一个人相伴,他们很失眠。今天又发生了这麽大的一件事,他们要能睡著就见鬼了。喝了酒的三人躺在床上发呆,他们想去隔壁看看,又不敢。翻来覆去,三人就是睡不著。
“要不,我们去看看?这麽晚了,飞肯定睡了。”孙敬池忍不住出声。
萧肖看向岳邵。
岳邵这位总是带坏弟弟们的二哥坐了起来,然後掀被子下床。
“我先去看看,如果飞睡了,我过来叫你们。如果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