们被老板下令关到了红磨坊。岳凌,你该知道,被送进去意味著什麽,不是情况严重到这种地步,我也没脸给你打电话。”
岳凌的神情异常沉重,他恨铁不成钢地说:“庄文静都是被你们惯成这样的。你当时为什麽不阻止她?”
“我当时不在基地,要我在场,可能发生这种事吗?你又不是不知道文静那性子,你越管她她越拧。”
岳凌生气道:“都这个时候了你还替她说话?她拧就应该由著她吗?她再拧也不能对老板娘动枪。这已经不是拧不拧了,而是嚣张了。赵哥,我这麽和你说吧。我哥爱我嫂子已经爱到要在他宿舍里偷偷装监视器、在他随身携带的每一样东西上装跟踪器的地步,就怕他出事,怕他跟人跑了。谁敢动他,谁就是第二个权家。你觉得庄文静有权家的背景大吗?权家都倒台了,她算什麽?”
岳凌的话中充满了对庄文静的不满,尽管对方是他的师姐,是他以前老大的乾妹妹。这个时候,他完全不需要再对这个任性脑残的女人有任何的尊重了。他本来就不喜欢这个女人,现在更不喜欢。只是最可怜的是张无畏,完全是被牵连了。
对方沉默了,显然没想到事情远超他们的预料。岳凌道:“不说了,我正开车呢。你们做好最坏的打算吧。出了这个事,孙哥和萧哥不会没反应,他们若出手,我嫂子出面都没用。”
“岳凌,你想想办法,这件事你一定要想想办法。”对方哀求。
“我只能说尽力。”
“我再找找其他人求求情。”
“嗯。”
挂了电话,岳凌低骂了一句。如果燕飞只是燕飞,这件事或许还有馀地。和赵哥不同,岳凌对此事并不乐观。现在恐怕只有请“皇帝”出面,还有可能救下庄文静的命,问题是,“皇帝”会为庄文静求情吗?庄文静若能请出“皇帝”为她求情,也不会窝在“枫远”公司做一个基地的小头目了。
就在几路人马向西杭赶去的时候,不同军区的不同的人分别接到了来自西杭某处某些人的电话,电话无一例外是恳请他们帮忙向太子爷求情。西杭基地的很多人是从部队退伍下来的,他们有战友,也有自己以前当兵时的老上司、老首长。现在哪怕只是个脸熟的关系,都从各个渠道打电话拜托。燕飞之前想去参观的那套红房子有个很文艺的名字,叫“红磨坊”。红磨坊不是拍电影的地方,而是西杭基地相当於监狱和刑房所在。“枫远”黑道生意做得那麽大,怎麽可能没有这样的地方。基本上送进去的人是别想活著出来的。这也是为什麽西杭基地的那些人会如此紧张的原因。燕飞这只重生的蝴蝶,正以他自己都无法想像的能量,掀起一波波的风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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岳司令正在办公室里过目关於年後三大军区实战登陆演习的规划安排计划书。他的机要秘书敲敲门,走了进来,手里拿著军部专用电话,说:“首长,您的电话,是河西军区的周参谋长打来的。”
“哦,老周的电话啊,拿来吧。”
机要秘书把电话送上,然後退到一边。
岳司令把电话放到耳旁,双眼依旧放在计划书上,说:“老周啊,怎麽好好给我打电话了?”
“岳司令,我这是无事不登三宝殿啊。”对方先是客客气气地说了几句问候的话,然後说出打这通电话的真正目的。岳司令一开始的脸色还挺慈祥,等到对方说完,他那张脸黑得绝对和他的亲儿子岳邵有得一比了。
“这简直就是目无上级!以下犯上!性质极度恶劣!”岳司令重重地一拍桌案,对方一听就知道这件事难办了。
“咱们部队里出去的兵就是这种素质吗?!特种部队怎麽了?我二儿子也是特种部队出来的,我就没见他这样!一个个都当自己是大英雄了是不是?国家培养他们不是让他们拿枪对普通老百姓耍横的!”
周参谋长赶紧附和道:“是是是,他们的态度确实不对。我也觉得他们应该重新回回炉,回部队再摔打摔打,这简直是丢咱们部队的脸。这件事完全是那个小妮子不懂事。岳司令,张无畏这个兵是个好兵,对战友、对部下都尽心尽责,他对那小妮子那麽纵容也是因为他和那小妮子的兄长是战友。对方在一次任务中牺牲了,还是烈士。那小妮子也算是烈士家属。咱们不能不考虑这层因素啊,您说是不是?岳邵要打便打,要骂便骂,该他们受的一样也不用少,只是毕竟人命关天,不然我也不会打电话叨扰您了。您跟岳邵说说,让他们记住教训就行了,还是别闹出人命的好。”
岳司令很恼火,说:“老周啊,咱们明人也不说暗话了。燕飞那小子对我儿子意味著什麽你心里也该清楚。”说到这里,岳司令不由得心酸,“五年前,小邵因为一个钟枫,差点就没了。不然你以为我为什麽不让他参军反而让他去经商?他要是能参军,我就是死了都能从坟墓里再笑著爬出来。这五年,他人是在我跟前,心早就死了,跟行尸走肉没分别。现在好不容易碰到一个能让他活过来的人,就算他是个男的,就算小邵他们仨违背伦理道德要跟他在一块,只要我儿子能活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