孙敬池和何开复直接上楼找岳邵和燕飞。何开复虽然不常来西杭,但“枫远”公司的人对他可不陌生。第一,何开复是已故大老板的铁哥们;第二,何开复从某种意义上也算是“枫远”公司高层之一,只不过因为他有自己的生意,所以只负责枫远在帝都的黑道事宜。
庄文静蛮横骄纵地打了老板娘,惹来二老板的震怒,而不到两个小时三老板和何开复就到了,还带了一帮子的人,西杭基地内的气压越来越低。到了这个时候,没有人再会有那些不切实际的希望,以为这件事可以妥善解决。
被带到岳邵和燕飞暂留的房间,孙敬池和何开复一看到燕飞躺在床上,右手腕上扎著针,两人原本就很阴沉的脸色更加的阴霾。反观被打了的燕飞反而是笑眯眯地和两人打招呼:“你们怎麽来了?”
“出了这麽大的事,我怎麽可能不来。”孙敬池大步走到床的一侧,握住燕飞的左手,问岳邵:“二哥,飞的手腕严重不严重?”
岳邵语带怒火地说:“跟人打了一架,怎麽可能不受影响。”
燕飞赶忙说:“没什麽,我有注意的,就是岳邵不放心。”有医生在,燕飞没喊“邵邵”。
何开复问给燕飞针灸的老中医:“他的手腕能痊愈吗?”
被人直接从市区架过来的老中医再一次擦擦额头的冷汗说:“只是扯到了伤口,不严重,针灸一周就没事了。只不过像今天这样动手的情况三个月之内最好不要再有。人体手脚的筋脉坚韧但也脆弱,特别是燕先生的筋脉被刀砍伤过,如果一直承受压力,很容易造成神经损伤,就得不偿失了。”
孙敬池的火气随著老中医的说明节节上升,燕飞握紧他的手,保证:“在我的手彻底好之前,我绝对不再跟人逞凶斗狠。今天的事也有我自己的原因。”
“是不是岳凌找你给张无畏他们求情了?”孙敬池的五官都因极度的愤怒而有些扭曲,“这件事,谁求情都没用!不过一个小小的基地副队长都敢这麽嚣张,说出去别人只会说我们三个做老板的没本事,连手底下的人都管不住。我草!”
燕飞正要进一步劝说,有人在一旁火上浇油:“飞的身上也有伤。等老四到了,我们一起去算账。”
何开复拧眉,对脸色泛白的老中医说:“你先在门口等等,我们说会儿话。”
“啊,好,十分钟後拔针。”
老中医起身就走了,速度快的好像後面有恶狗在追。当然,房间里没有恶狗,只有凶老虎。
老中医一走,孙敬池就去掀燕飞的衣服,被燕飞按住。
“干嘛干嘛。”
“我看看。”
一手轻易地制住燕飞的左手,孙敬池另一手掀起他的衣服。燕飞的衣服本来就穿得很松垮,基地里没有合身的衣服,马上,他的上半身就暴露出来了。一看到他身上的青青紫紫,孙敬池的脸色更是骇人,何开复都一副要杀人的模样,何况是他。
“行了行了,我又不是第一次跟人干仗,别好像我被欺负的有多惨似的,我敢说庄文静身上的青紫不会比我少多少。”
抽出手,拉下衣服,燕飞道:“你们要整治手下,整顿西杭,这都是应该的,不然这些人迟早会给你们捅大篓子。现在血也见了,一切适可而止。如果这次之後他们还不长记性,以後你们要怎麽处理,我都不会过问。但你们把人都杀了,以後谁为你们做事?一手棒子一手棒棒糖的方法不用我教你们吧?”
“大飞,我知道岳凌那小子肯定会找你说情,但这件事没有你想的这麽简单。如果西杭的事情不处理好,别的基地早晚有一天也会出这种事。你放心,不该杀的人我们不会杀。”
何开复这回是坚决站在岳邵他们这边。
燕飞瞪了他一眼,说:“岳凌没跟我说情,我手机都没在身上,跟谁通电话去,我就是这麽想的。我不懂你们公司的事情,但我明白一个道理,管人不能只用打杀的方法。你们把人都杀了,其他人心里会有疙瘩的,这对公司以後的发展也不好。那个张无畏,治下不严,出了事还敢欺上瞒下,一定得罚。我看不如罚他去总公司扫厕所。嗯,那个庄文静,那麽拽那麽横,就罚她去扫女厕所。他俩不是兄妹吗,正好一起。其他人,统统都罚去扫厕所,我相信‘枫远’的厕所不止一间。”
何开复被燕飞的话逗得是哭笑不得:“这算哪门子惩罚?”
燕飞一本正经地说:“当然算。要让我去扫厕所,那不如杀了我,这是绝对的侮辱!”
“你是洁癖,他们又不是。”何开复要没听出来燕飞是在为他们求情,他就不是这人的哥们了。
孙敬池朝何开复看了一眼,说:“要怎麽罚他们,等老四来了我们再定夺。我们又不是嗜杀的人,不会动不动就要人命的。”
何开复接收到孙敬池的眼神,闭了嘴。燕飞的手指头蹭蹭孙敬池的手背,说:“那些人就是心高气傲,觉得我配不上你们。别说他们了,就昨天,我跟梅洛英吃饭,她还想介绍人给邵邵呢。我和你们的关系不能用打打杀杀来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