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他人大不相同,大胡子道,“她就是齐氏。”原来这就是公公的那个填房、大胡子的继母。
两个人跟在了后面,香姐跟着大胡子进屋以后,第一眼看见前面八仙椅上走着的那个老头子不禁咦了一声,眼睛眨巴眨巴看着大胡子,又转过头看着那老人家。
“咳,你是香姐。”那老头问道。
“是,是儿媳妇。”香姐给这老人家这么一嗑反应过来,按着大胡子教的,跟他一齐行了晚辈的礼,又捧上一盏茶,道,“公公请喝茶。”
又给坐在左边偏坐上的齐氏捧上了一杯,道,“婆婆请喝茶。”齐氏闻言愣了一下,看着面前的胡文轩不禁有些怔忪,直到坐上的老爷子又咳嗽了一声,她才接过茶道,“好,好。”
奉过茶以后,胡老爷子问香姐,“刚才怎么那么惊讶?”
香姐道,“公公,相公前些年一直留着胡子,那模样跟您一模一样,我看到就忍不住多看了两眼,请公公赎罪。”听到她这样说,胡老爷子倒是仰头笑起来,这一笑跟大胡子也是一个模子立刻出来似的。
胡老爷子和齐氏纷纷送了礼物,尤其是那块传家的玉佩,他说,“这个玉佩是给胡家长子嫡孙正室的,你婆婆也带过这个玉佩,以后就交给你了,要好好留着,传给后人。”香姐连忙称是。
香姐拢共得了两只玉镯子、一副玫瑰金珊瑚头面、一只翡翠簪子还有一条镶了很多块绿色宝石的项链,可谓收货颇丰。她开始还推辞,被胡老爷子瞪了一眼之后便乖乖的收着,最后胡老爷子又命人送上一只七寸长、四寸宽的红木盒子,让她把东西放在这里,后来她才听春意说,光是这个盒子就价值不菲了,并郑重嘱咐道,“少奶奶以后可别当柴禾烧啊!”
97、大胡子的春宫(慎)
胡老爷子见香姐虽然有些怯意却为人单纯,心里有些喜爱,便留了他们夫妻俩在他这里吃饭。
席间他问起香姐家乡的事情,香姐便滔滔不绝的讲起了,吃什么、种什么、怎样上山砍柴、怎样在林间采野果子吃。又说起大胡子刚刚到杏林村的时候,有人说他吃人,小孩子见到他就哭,云云,那一形容可谓惟妙惟肖,把胡老爷子逗得不成。
后来又说起自己是怎样嫁给大胡子的,胡老爷子听说是大胡子提亲,还颇为恼怒的瞪了他一眼,道,“你这臭小子连说都不说一声,岂不是委屈了香姐。”
香姐忙道,“公公,我可不委屈。相公他对我很好的,对我家也好,我娘逢人就夸他呢。”胡老爷子神色这才好看些。
饭吃过以后,胡老爷子还是意犹未尽,就强拉着大胡子在屋里跟自己下棋,又让下人在旁边摆了一桌应季水果和茶点,香姐在旁边边吃边跟老爷子说着山里的事情,尤其把大胡子怎样冬天砸开池塘捉鱼,怎样上山打猎换钱过年,怎样买下了后山的一片地,包下了杏子林,又一起酿杏子酒的事情说了,胡老爷子听得津津有味,最后道,“原来山里的生活这样有滋有味,比在这四四方方的汴梁呆着有意思的多。”
香姐道,“公公有时间就跟我们一起回去吧,杏林村地方大着呢,我们买的地方可以盖好极间新房。不过,比家里的是小多了。”
老爷子捋着胡子一笑,道,“屋厦千座,只住一床,你说对不对?”
香姐想了想也道,“有道理。”
大胡子在一旁听这一老一少聊天,倒也津津有味。
午饭的时候自然是一起吃的,那齐氏也一起用了饭,只是不知怎么的,自她来了以后大家的话都少了些,待到回到两个人的房里,香姐还问道,“怎么继母老是不高兴?”
大胡子道,“自打二弟去世以后,她就是这个样子了。二弟自小聪明,谁知年纪轻轻就得了不治之症,她也不容易。”
“哎,真是可怜,不过我看她今日还带着一个小女孩,那是你的小妹妹?”
大胡子道,“听扶墨说她又生了一对龙凤胎,现在也有两儿一女,只是她心里一直记着二弟的事情,日日不得开怀。”
香姐靠在大胡子胳膊上,长长的叹了一口气。
这一日的晚饭是一大家子一起吃的,香姐终於见全了胡家大房的人,齐氏生的那三个孩子,大的那个儿子长得眉清目秀,眉目间很随她,小的那个虎头虎脑的,长相跟大胡子有些相似,倒是那小女娃,靠近了一看更是玉雪可爱,十分讨人喜欢。
只是那齐氏对这三个子女管教的十分严,小小年纪又是要坐姿好,又是要吃饭不出声,搞得香姐都坐的笔直,一顿饭吃的那叫一个累。
回到屋子还偷偷跟大胡说,“这小孩子被继母管的真可怜,相公,你小时候也是这样吗?”
“自然是这样了,都是这样管的,不过我可没他们那么听话。”大胡子笑着说起自己的捣蛋事,真是一宿都说不完,把香姐笑的不行,直说,“那以后咱家的娃娃不会像你这么捣蛋吧?”大胡子道,“我的孩子,自然是不用管的,就像香姐一样,开开心心的长大就好。”
“嗯。”香姐笑着靠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