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怎么回答。
纠结间,又听宋律扬说:“你讨厌我是因为关夕对我很热情?”
提到关夕,梁宥西脸色变得更凝重。
“她对你只是礼貌性的热情,是因为你以前救过她,你不要自作多情。”他语气恶劣。
宋律扬不以为意的扬眉,“如果真是我自作多情,你又何必因为怕她喜欢我而讨厌我?”
“谁说了我讨厌你是怕她喜欢你?”
“你承认你讨厌我了?”
“……”律师就是狡诈,难怪让人讨厌。
“关夕对我死心塌地,她就算对你好,也绝对不会喜欢你。”他强调,末了又补充一句,“就算你们没有血缘关系,就算你喜欢她,但你们也没有可能在一起,因为她的心在我身上。”
曾几何时,也有一个男人对他说过相同的话。
那时他爱着的那个女人的心的确不在他身上,而那句‘她的心在我身上’犹如一枚刺穿他心脏的利箭,让他痛不欲生。
如今他希望这句话也同样能让眼前的男人感同身受,从而意识到关夕并不属于他,然后对她死心。
奇怪的是宋律扬脸上的表情依旧是波澜不变,似乎丝毫不受他那番话的影响。
这让他怀疑,宋律扬到底对关夕有没有心存男女之情。
“你以为,我喜欢关夕?”略带迟疑和不可思议的语气。
梁宥西轻笑,神情夹杂一丝鄙夷:“喜欢就喜欢,别不承认,难道你以为你不承认我就感觉不出来?”
“那么请问,你是怎么感觉出我会喜欢关夕?”
梁宥西一楞,敛眉道,“宋律师,我知道你这张嘴能说会道,不过这种事你就不要狡辩了吧?”
“不存在的事情我为什么要承认?凡事都要凭证据说话,你有什么证据能证明我喜欢关夕?”
见他这么嘴硬,梁宥西有些恼了,“别逼我说难听的话。”
宋律扬哼笑;“我在法庭上什么难听的话没听过?你倒是说说有多难听?”
“……”
梁宥西发现和这男人争辩简直就是找气受。
“你是不是早在两年多前就知道我们住在你对面?”
“不是。”他也是那天早上在阳台偶然瞥到关夕的身影,才知道他们居然同住一个小区。
“你凭什么让我相信不是?”
宋律扬顿了顿,然后才说:“你们两年多前搬来的那段时间刚好我去美国出差,而我回来时听表姐说你们已经去了温哥华。那段时间我们连面都没碰过,我怎么可能知道你们和我住同一个小区?”
“而且我有早上在卧室的阳台做俯卧撑的习惯,如果那段时间我在家,你们也应该能看到。”
“所以那天早上并不是你故意偷窥?”而是在阳台做锻炼?
“偷窥?”宋律扬轻扯嘴角,“你知不知道我可以告你诬陷?”
“你真的不喜欢关夕?”梁宥西仍狐疑,毕竟宋律扬某些时候看关夕的眼神给他一种正在看恋人的感觉。
“喜欢。”
见梁宥西立即一副要发怒的表情,宋律扬又说:“我对她的喜欢不是你以为的那种喜欢,你不要多想,不然我也不会特意向你解释。”
“谁知道你是不是故意这么说想降低我的警惕性,好更方便接近关夕?”
宋律扬忍不住失笑,“你是不是一定要我承认对关夕是男女恋人那样的喜欢心里才舒服?”
梁宥西不语,只是盯着他,想从他的表情变幻中察觉什么。
宋律扬大方的任他以审视的目光打量自己,而后脑海里忽地涌现一个恶作剧的念头。
“梁宥西。”
没想到他会突然喊自己的名字,梁宥西微微一楞,回神时距离自己脸庞五厘米的地方多了张棱角分明的俊颜。
“你若真要我承认喜欢谁,那我不妨告诉你,比起对关夕,我对你更感兴趣。”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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关夕洗了澡出来,床上的男人仍旧保持半个多小时前的平躺姿势瞪着天花板,也不知道在想什么。
她从床头矮柜的抽屉里找出电吹风把弄湿的发尾吹干,而平躺的男人在电吹风发出的‘呼呼’声中翻了两次身,仿佛正被什么事情困扰着辗转难眠。
吹干头发,关夕把电吹风放回原位,然后在他身边躺下。
“在想什么?”
她贴着他的背,手臂横过他的胸口抱住他柔声问。
梁宥西摇头,摸索到她细白的手指闭着眼把玩,脑海里却反反复复回放某句话。
——比起对关夕,我对你更感兴趣。
想起当时宋律扬说这句话时的神情,梁宥西禁不住一阵恶寒。
真是见了鬼了!
那个混蛋到底是在捉弄他还是真的喜欢男人?
思忖间听得身后的女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