剩下的菜是贵过黄金的松露,他也会毫不犹豫的把它到掉,甚至连眉头都不会皱一下。
但自从察觉自己对岑欢的感情后,他便不舍得扔掉一切和她有关的东西,哪怕是他一向厌恶的剩菜,他也能当做是世间美味留下来下餐再吃,只因这是她亲自为他烹饪的爱心餐,里面饱含了她对他的爱。
把剩菜处理好,他收拾碗筷放进水槽里刷洗。
岑欢出来时看到这一幕,顿觉胸口暖暖的,分外窝心。
“我们好久没像现在这样单独相处过了。”她走过去自他身后环抱住他精窄的腰身,脸颊贴在他宽厚的背上,轻喃。
“嗯”
“你幸福么?”
藿莛东并不意外她会突然发出这样的感慨,只是没立即回她,而是把碗筷刷洗完洗干净手,他才转身反搂住她,边走向卧室边说:“能够和你白头偕老,我此生无憾。”
岑欢勾勾嘴角,更紧的揽住他的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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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双儿女不在身边,第二天也不用再大清早爬起来准备早餐,岑欢安心睡了个好觉,连藿莛东什么时候起来的都没发觉,醒来时他人已经不在家,餐桌上却摆放着一份早餐和一张便利贴,上面写着——晚上我回来接你去吃法国料理。
她不自觉笑了笑,小心把便利贴撕下来粘贴在之前的一本精致的本子上。
吃完早餐收拾干净,她正打算回房挑选晚上要外出穿的衣服,这时,门外门铃声大作。
开门前从监视器里瞥了眼来人,见是一张陌生的面孔,身高略比她高一些,头发极短,身着淡咖色的休闲裤,浅棕的皮鞋,墨黑的套头线衫,暗色格纹的西线西装外套,美目盯着门口,一派贵公子的姿态。
在对方再次按响门铃时,岑欢打开门,目光警惕的望着来人:“请问你找谁?”
贺连冰在看清楚岑欢的五官容貌时楞了一楞,随即做了个撇嘴的动作,心想难怪藿莛东在知道她是女扮男装后仍对她的美貌不为所动,原来是家中有貌若天仙的娇妻。
“我找藿太太,请问你是?”她明知故问。
岑欢一开始还以为贺连冰是男人,直到听她开口,又看了眼她没有喉结的优美脖颈,才知道她原来是女人。
但既然是女人,为什么还这副打扮?
带着困惑,岑欢不动声色的回她:“我就是,你找我有什么事?”
贺连冰耸耸肩:“说来话长,能不能进去说?”
岑欢迟疑,但看对方虽然眉目中透着一丝高傲,却也不是什么十恶不赦的坏人,于是点头。
“哎,我说你比你老公好说话多了。”
贺连冰感叹,同时心里窃喜——说不定她能说服这个女人帮忙劝说她老公。
岑欢听她的口吻像是去找过藿莛东,又见她一身男人装扮,心里想起王秘书说有个男人在追藿莛东的事,心下不禁了然——敢情王秘书口中那个追小舅的男人就是眼前女扮男装的这人?
“藿太太,能讨杯水喝么?”
贺连冰边问边走去客厅的沙发坐下,丝毫没有半点拘束的样子。
岑欢瞥她一眼,给她倒了杯水。
贺连冰喝了大半杯水,又盯着岑欢看了会才说:“你知不知道我是谁?”
“……”岑欢无语了一阵后回她,“我还没有未卜先知的特意功能。”
“我姓贺,是T城贺家的人。”
T城贺家?
岑欢觉得有些耳熟,好像听谁提起过,但却印象不深,甚至记不起到底是听谁提过。
看她拧着眉一脸茫然,贺连冰立即一副受辱的表情,“你不会连T城贺家都不知道吧?”
她这样的反应让岑欢感到奇怪,“我不知道T城贺家很奇怪吗?”
“当然奇怪了!”贺连冰激动得差点跳起来,“毕竟我们两家关系匪浅!”
岑欢皱眉,对于贺连冰口中的两家关系匪浅表示很怀疑。
“贺小姐,我实在想不起来我们两家到底什么匪浅的关系,你不妨直说,也免得浪费大家的时间。”
“不是吧?你真的不知道?”贺连冰难以置信的望着岑欢,末了又补充一句,“姑姑就当真这么恨爷爷,恨到连提都不愿意提?”
姑姑?爷爷?
岑欢思绪一转,像是想到什么,盯着贺连冰的脸看了好一会,越看便越觉得她的脸有些熟悉。
而就在她把贺连冰的脸和脑海里浮现的那张脸重叠时,贺连冰却揭开谜底;“我姑姑就是你老公的妈妈柳如岚,我是她同父异母的弟弟的女儿。”
“可是你为什么不姓柳,而是姓贺?”
贺连冰神色古怪道:“爷爷姓贺,我爸爸也姓贺,我为什么要姓柳?”
岑欢若有所思,猜想柳如岚大抵是改了她母亲的姓。
“现在你知道我们关系匪浅了吧?那我就把来意说一下,其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