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解释森兴作表面上是接受了,但他感觉得出来森兴作很不高兴,或许还认为他是想讨好羽田秀之,才会如此迅速地把虎姬给了羽田秀之……
森兴作并不信任他,所以派出监视系侍神监视他。
这在他的意料之中,森兴作的心思并不如外表那样粗犷。让他比较意外的,大概是森兴作对於监视系侍神的控制与操作非常不熟练。要不被他发现,还真的很困难;另外,森兴作的远距离操控也很糟糕,三天两头就要来他府邸更换掉失去主人咒力的侍神……算了,在其他高官眼里,自己只是一名生嫩的阴阳师,仅靠着女人爬上官职,既然如此,继续假装视察能力不强,也比较能让森兴作安心、取信於他。
「泷大人,森兴作森大人来访。」果然没多久,门外就传来恭一郎的通报声。
泷宗盛应了声,回覆:「先让清姬过去候着,我稍晚过去。」
作家的话:
3点......我也是个爱东摸西摸的人,每次都摸到好晚Orz
☆、二十九、似是而非
虎姬於偌大的庭院散步着,手漫不经心地轻抚青翠的绿叶,脑海里回想近日羽田秀之怪异的举动……不,应该说他真的遵照那日她所述的,买她喜欢吃的东西、语气温和地讨好她。
摸了摸发上的簪子,想着簪子的模样,那金银流苏点缀樱色花瓣,一看就知道价值不斐,羽田秀之却眼也不眨地买下送给她……这簪子的外型讨喜,簪在发上也好看,如果是以前,恩客送的东西她当然欢欣收下,但现在她莫名的有种闷意,好像被迫收下什麽不该收的东西。
习惯性地抬起右手,看着右手腕上的绳结。
离开宗盛大人已经六日了,宗盛大人还记得她吗?会不会已经开始叫唤清姬伺候,忘了……她还在羽田府里等他?
她有点气恼地蹶起嘴。
这些疑问在她脑海中徘徊好几日了,她好想不顾一切的回到他身边,只要在他身边,她有自信能赢得他的注视;但每次冲动的踏出脚步时,总会想到他为难的脸色,然後她只好再次按奈下不安的心情,乖乖地继续待在羽田府里。
她也不明白,自己为何要这麽听话?感觉上像是有令一道力量、令一道想法在驱使她……
「啪、啪!」
轻微的振翅声响起,她直觉地望向声音来源处,却未见到任何可能会发出那种声音的东西,然而那声音并没有因此消逝,反而越来越大声,彷佛正逐渐靠近。
她疑惑地张大眼,好奇地想着接下来会发生什麽事。
「唉!」某样东西突然撞上她的额头,她吃疼的叫了一声。「什、什麽东西?」她捂着头,这才看清了撞上她的,是一纸卷着某样东西的鸟型白纸。
下意识地双手捧起,承接下那只翩翩白纸鸟,鸟身卷着的桧木梳篦,顺势落入了她手心里。
「这是……」梳篦上的繁华雕纹,让她很眼熟……与那个男人曾用来帮她梳顺乌发的梳篦很相似……
心头惊喜怦然,是他吗?是他吗?
这是宗盛大人特地送来的。
一种像是直达脑海的奇异嗓音响起,虎姬一怔,抬起头,见到一只乌黑羽毛的鸟儿停在竹篱笆搭起的围篱上,漆黑的眼眸凝视着她……如果她没看错的话,那鸟儿的眼眸似乎含着深深的不以为然。
啧,你应该听不到吾的话……吾所使之言,仅有同样属於主子的侍神才能听晓。鸟儿歪着头,模样似乎有些烦恼。瞧你愣头愣脑的,该不会误以为手上的东西是羽田秀之送的吧?要是主子知道了,肯定难过。吾可没见过主子亲手派遣侍神送礼呢,结果第一次送礼就被误会了啊……话说得顺了,连结局也顺便定论。
等等,你说的主子是宗盛大人吗?鸟儿一长串的话像是不会停歇似地,虽听得糊涂,但她隐约听出鸟儿话中的主子,好像是宗盛大人。
她不自觉地用起侍神间的语言与鸟儿对话,那语言彷佛早已透入骨里,顺畅无碍且耳里无声,像是心与心间的对谈。
吓!鸟儿像被吓到,鸟爪一个抓不稳,倒栽葱地摔到泥土上。
虎姬眨了眨眼,噗嗤笑出声。
鸟儿马上振翅飞起,重回到竹篱上,一双漆黑圆眼瞪得颇大。你会侍神语!怎、怎麽可能……是那只白虎的缘故吗?还是因为主子前几日的施术……
侍神语?白虎?这就是侍神语吗?虎姬想起宗盛大人阴阳师的身分,这鸟儿说她会侍神语,那代表她……也是侍神?我也是侍神?她好奇地甩甩水袖,伸长手,看了许久,但不觉得自己和平常有何不同。
不,不像……鸟儿歪着头,也非常疑惑。你给吾的感觉,并不是侍神……可是你又听得到吾的话……
喔?虎姬跟着歪头,问:那你呢?你是侍神吗?
吾是燕遮,泷宗盛主子的侍神。吾仅是掩护纸鸟的行迹,可别误以为吾在守护你!还有那梳篦是主子送的,你可别傻傻误以为是……
我明白,是宗盛大人送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