码头受的伤,这件事不能就这样算了。”
“他倒不怕他儿子丢人!”白荷冷冷一笑,抬眼到,“没事了,今天你先回去吧,放你半天假。”
“这……”张管事看看白荷,又看了看她身後的莫尘。
“对了,莫尘以後就是我这的保镖,衣服工钱什麽的你一概算上。今天你先回去,後面让莫尘守著,没事的。”
张管事那半张脸上的小眼睛滴溜的在莫尘身上转著,眼神中尽是阴暗的神色。不过他又没胆当面驳白荷的话,只能不甘不愿的应声退出了仓房。
直到门关上,白荷才低声问莫尘,“你知道为什麽你就活该被人打,还不能还手麽?”
“不明白。”
“因为你既没钱、又没势,你就活该要被人欺负。”
莫尘当时并不懂这句话是什麽意思,直到很久以後,他才终於明白,这句话就是白荷的一生,更是这尘世永恒不变的铁条。
白荷忽然站了起来,一拢身上的披肩,“走吧,跟我回去!”
莫尘愣了愣才反应过来跟了上去,一路跟著白荷出了小仓房到了码头外面。
门口已经停了一辆黑色的轿车,白荷示意莫尘替她开门,然後让他坐到前面的副驾驶位。
这是莫尘第一次坐汽车,很是新鲜的张望著。竟然只要坐在边上的男人简单的做几个动作,这个铁皮盒子就能动起来往前开。
“第一次坐汽车?”白荷看他满脸的好奇,笑问到。
“嗯!”
“只要你老实跟著我,以後别说这车了,什麽好东西都能有。”
莫尘回头望了眼,却不再像刚刚那样高兴了。
他跟著白荷,是为了保护她,不让她被人欺负,不是为了钱或者别得东西。
白荷也没再说话,看著窗外不知道在想著些什麽。
很快车就开进了一道镶满腾样的栏杆铁门,停在了一幢三层高的小洋楼门前。莫尘帮白荷开了车门,然後跟在後面走了进去。
莫尘虽然是在个不一般的地方长大,却是第一次看见这麽华丽的房子。地上是用不同颜色的石砖拼出来的富贵团纹。木质雕花椅子上面还镶著花布的坐垫,後来才知道这东西叫沙发,是洋人的玩意儿。头顶上吊著一大串闪闪发亮的水晶,里面竟然还装了灯,一眼望去闪亮得睁不开眼。
白荷看著他那看花了眼的样子,也不骂他,只是由著他看到高兴。转头叫过了一边的老妈子,“沈妈,他叫莫尘,是新来的保镖。你告诉下去,以後他就住在这了,你帮他收拾间好点的房间,衣服穿用都挑体面的帮他置办起来。”
“是,我知道了。”
作家的话:
今天我生日,嘿嘿~~
尘中白荷(十)
吩咐完,白荷才叫了莫尘一起上楼。“保镖都该干些什麽事,你知道麽?”
“保护你的安全。”
白荷“噗嗤”一笑,“这只是最基本的。你贴身跟著我,要记住不该看的别看、不该听的别听、不该管的别管!还有不管别人问你什麽,一概都不准说。”
莫尘还有点模糊,什麽是不该看不该听不该管的?不过还是先点头应了下来。
说著间,他们已经走到了一扇深色的木门前,白荷站在门前说到,“这是我的房间,你就守在门口,不准进来。”
女孩子的闺房不能随便进,这个莫尘还是知道的,点了点头,就守在了门口。
白荷转身进了房间之後,整条走廊就突然的安静了下来。莫尘独自一人守在门口,望了眼长长的走廊,似乎整个世界又只剩下了他一个人。
也许对别人来说,这样的安静会很难受。但是对莫尘来说,这样的安静却是他求之不得的。
其实他是一个喜欢安静的人。他的本性并不喜欢争斗,也相当的能忍耐。总是在老宅,看著竹林里的绿竹,微风轻轻的一吹,细竹就悠然的微微摇晃著。看著看著,一天就这样过去了。
就是这样喜静的性子,再加上他天生就比别人敏锐得官感,才在刚记事的时候就能感觉到气得存在。然後一半偷学一半是师傅师叔们有意无意的教导,他才在出来试炼前就有了正式弟子都没有的实力和额头的神印。
回忆起在老宅的时光,不过短短几天,莫尘却有种已经非常非常遥远的感觉。
还有三年,还有三年自己才能回老宅。
莫尘叹了口气,站著闭起了眼睛。
三生门是一个非常古老而神秘的门派,已经没人说得清这个门派到底已经存在了多少年,就连传说中的祖师爷,都说不清楚是什麽时候的人。而这个门派最主要的修炼,就是控气。
所谓的气,可以理解成是人呼吸时的气、可以理解成吹过皮肤的风、也可以理解成存在於世间万物中说不清道不明的东西。
莫尘闭上眼、静下心,把所有的感觉都集中到了裸露在空气中的皮肤上。只要专心的去感觉,空气中任何细小的变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