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不认识。”除了鲁玉全和王有财,他就认识九叔了。
“那你就更看不明白了。”说著九叔就远远指著人群中,几个各不相同的人给莫尘简单说了起来。等莫尘知道了个大概,九叔才说到,“这里面,除了官家的人,还有土绅豪强,有军方的人也有洋人。最微妙的,就是那几个地头蛇似的人物。白荷不请杜谦风的人反而请了那些对她虎视著的各个老大,就是在警告他们向他们示威。杜谦风一死所有人都以为白荷没了依靠,白荷这是在告诉他们,除了杜谦风之外,她白荷多得是人脉和财势。”
难怪这个酒会白荷要办得越气派越好,原来是在示威。
“原本这麽简单的把戏是唬不住那些人的,敢在这个滩头混的,哪个不是刀口舔血拿命换钱的。更何况大家都是明白人,这里一多半的人都只是来看热闹的,剩下的人大半是不怀好意,余下的才有几个是肯帮忙的。就那些肯帮忙的,也有见风使舵的。”
“这麽说,其实她现在很危险?”
(8鲜币)尘中白荷(四十二)
“我不说了麽,原本是这样。但是杜谦风刚死的时候,那些想趁机打劫的人全都吃了亏,到现在元气还没恢复过来。而那一次,也让他们对白荷的底细开始捉摸不透了。照理说,杜谦风的势力固然强,也不足以抵挡那麽多人同时扑上来。但是最後的结果那些人都吃了亏,最大的可能就是白荷在当中搞鬼。白荷除了明面上的码头仓库,所有人都觉得她暗地里肯定还有别得。再加上最後杜谦风的家底都归了她,就更让人相信她没那麽简单了。现在又加上了吴永顺和黑老二的死,更是让他们对白荷又惊又怕。”说著,九叔回眼一瞪又缩起来的莫尘,“你也够出息的,刚来常世几天功夫,就让那些大大小小全都记住你了。白荷今天能这麽有恃无恐,这里面有你一份功劳!”
莫尘:“……”
“这里还有些人,也是为了白荷来的。”说到这,九叔暗暗的观察著莫尘的反应,缓缓到,“杜谦风一死,白荷就是朵没了依靠的鲜花。这麽漂亮的一个女人,谁不动心?何况她还带著那麽大笔嫁妆。”
莫尘知道九叔在看他,他虽然脑子单纯,但是这方面的反应却远比常人灵敏。低声到,“我对她没有非分之想,早晚我是要回去的,只能是现在尽量照顾她。”
九叔顿了顿,不於置评,接著到,“总的来说,现在对白荷还有威胁的不过就那麽三、四个人。那些人现在猜不透白荷的底就不敢轻举妄动,而白荷就是要他们猜忌、要他们不敢动,只要过了这段时间,白荷就不用怕他们了。”
“原来是这样……”
九叔眯了眯眼,得意的到,“一般人是先安内,再定外,但是白荷却是反其道而行。她现在手上根本就没有资本去收服杜谦风的人,那些人现在还对她客气是看在杜谦风的份上,但是单凭这些要让这些人对白荷俯首帖耳是不可能的。白荷如果现在想对付那些人,就会腹背受敌。凭她那些家底,还不够这两帮人分的。她今天办了这个酒会却没请杜谦风的人,就是要让那些人看到,就算没有杜谦风的背景,她白荷也有能力对付这场面。”
莫尘已经听得头晕了,他没想到一个单纯的酒会能让九叔解释出这麽多不单纯的意思,这真比他三岁的时候悟气还要云里雾里,这要让他猜,估计这辈子他都猜不到。
“白荷确实很有胆色,也很有脑子。她如果一上来就要杜谦风的人保护她,帮她打地盘,那些人碍著面子还是会帮她,但是心里面就会瞧不起她。再加上白荷是女人,天生就比男人还要难。她现在只要一服软,那些人她就再也收不住了。相反,她现在还有那些人做底牌,外面的那些老大对她多少还要忌惮。她先震住这些人,後面的事就有回旋的余地了。如果我没猜错,白荷接下来就要对杜谦风的人动手了。”
“这开头做的很漂亮,现在就要看她怎麽收尾了。收得好,她就是这块地上新的老大,连杜谦风都比不上。收得不好,就是万劫不复,死无葬生之地。”
最後的一句话,让莫尘跟著一哆嗦。他以为过了警察局那关白荷就没事了,怎麽也没想到她现在的处境反而更加凶险。
这时候九叔眼神深沈的望著他,语重心长的说,“後面的事,白荷多半是要靠你了。我也不知道现在这麽做是错是对,跟著白荷,你早晚会走到这一步。但是现在让你离开她,恐怕你也不会答应。我只能说,你自己好自为之吧!”
莫尘虽然不明白九叔的话是什麽意思,但是他听得出白荷後面的命运多半跟他有关,而他要做的,恐怕还是那些事。但是就像九叔说的,现在要他离开白荷是不可能的,他只能愧疚的对九叔说,“我会小心的。”
九叔看著他,突然伸手把他的头发揉成一团鸟窝,一边没好气的骂到,“我说你个小兔崽子你到底图什麽?既不图财又不贪色,你到底图什麽啊?你被那女人迷了魂了还是夺了魄?就这麽死心塌地的为著她?”
“九叔,九叔!”莫尘一边缩著脖子一边求著饶,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