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阑,而是情不自禁的伸出手指缠绕玩弄着胸前垂落的一缕黑发,心里正乐滋滋的想着这个呆子这回怎么也该有点动静了……
霎时顾玄薇感到身后一阵风袭来,紧接着便是一双长臂伸过来,一把环绕过她的双臂,从身后将她紧紧揽抱在了怀里。
她的背后,是熟悉的温暖胸膛,以及青年急促的心跳与剧烈的喘.息。
顾玄薇瞪大了眼,心跳也仿佛受到了感染,提到了和身后人一样的频率。
“玄薇,我……”谢天阑的嗓音此时不同以往温润清朗,反而有些低哑。
他这才发现,他不想别人靠近她,甚至超过了不让自己靠近她。他曾经以为对她的带着仰望的爱慕,原来只是表象,掩盖在其下的,其实是自私的独占。
他想她只属于他一个人,只对他一个人笑,只让他一个人靠近,他发现自己根本没有曾经预想的那么高尚伟大。
尤其是现状将她拥在怀中后,这种的感觉是如此美好充实,哪怕她下一刻因为他的唐突轻薄,而对他要杀要剐,他都甘之如饴。
谢天阑深深的吸了一口气,胸腔里都是她身上的幽香,带给了他无尽了力量和勇气,让他终于在她耳边说出了过去一直埋藏在心的话。
“玄薇,我喜欢你。”
“比任何人都喜欢。”
☆、第49章
微风还在轻轻的吹,几片花瓣飘零而下,洒落在了两人肩头,转而又滑落到地上。
终于说出藏了内心最想说的话后,谢天阑渐渐平静了下来,但随之而来的,是另一种夹杂着期待的紧张。
怀中人静静的站着,没有避之不及的挣开他,却也没有说一句话。
在谢天阑心中开始浮起慌乱无措,然后慢慢扩大的时候,顾玄薇终于动了。
因为身子背对着,谢天阑看不到她的神情。
只能看到,她伸出白皙得几乎透明的纤指,触上了他环在她胸前的手指。
他手背的皮肤能清晰的感受到她指尖的微凉,与细腻如软玉的触感,感受到那指尖,轻缓地,又不容抗拒地拨开了他紧扣的手指。
谢天阑的脸色在瞬间变得苍白,那处被她拨开的手指,更像是失去了知觉般,变得如木头一样僵硬。
浓烈的不舍弥漫在他的胸腹,像是有一只手在拉扯搅动,瞬间他甚至发了狠般的想握紧手,将她牢牢的锁在自己怀里,让她哪里也去不了。
可那种不愿意她有一点不愿,不愿她受半分委屈的心情又突然涌上来,并且立刻占据了上风,控制着他的身体,任由她拨开他的手,拉开他的怀抱。
这个过程很短,对于谢天阑来说,却很长。
长到足够一场美梦幻灭,长到像是度过了一生。
直到被彻底拉开,顾玄薇脱出了谢天阑的怀抱后,他的手还依然松松垮垮的僵立在那里。
然后顾玄薇就这么猝不及防地转过了身。
他瞧见她浮上了粉色的面颊,比满园的花树更动人百倍。
那双仿佛蕴含着星辰的双眸,透出了浓烈到他也能明显看出的喜悦、甜蜜、酸涩甚至有些忧伤交织的复杂情绪,像是一汪能将他彻底淹没的黑色海洋。
两条柔软的双臂宛如游蛇一般轻快的勾缠上了他的脖颈,接着是暗香盈怀,温香的身体正面贴上了他的胸膛,让他敏锐的触觉能清晰的感受到顾玄薇与他一样激烈的心跳。
她在他怀中抬头,微微垫脚,凑到了他的耳边。
暖融的热气轻轻拂过他的耳垂,带来酥.麻的战栗。
他听到她含笑地呢喃:“谢天阑,你这个大呆子,不折不扣的大呆子。”
那语声里,是说不出的喜悦甜腻。
哪怕谢天阑是一个再不解风情蠢驴,此时也能明白什么了。
巨大的幸福砸中了谢天阑,让他甚至头脑有些轻微的晕眩,但他的身体已经诚实的反应了心灵,他还愣在原处的手一下子收回,紧紧的拥住了她,力度之大,像是要将她揉进自己的身体里。
春光那般美好,更美好的是,满庭芳华下,两个紧紧相拥的人影。
……
平静祥和的午后,轰隆一声巨响倏然从息烽山腹中发出,让整个靠山而建的黄家坞堡都抖了三抖。
“当!当!当!”
约末不到半盏茶的时间后,黄家坞堡骤然响起了急促的洪钟之声。
这种洪钟大家族中都有,乃是因为家族庞大,所以专门用来通知号令坞堡中人的,通常在恭迎贵客或者重要人物突破与死亡时才会响起。
此时众多外客齐聚黄家坞堡,主人家还是选择了敲响洪钟,节奏还如此的急促,显然是发生了什么大事,紧急得黄家连在外客面前维系面子都做不到了。
没过一会,洗剑池外已经聚集了众多前来参加铸剑大会的江湖中人。
“陆兄可知出了何事?”
温质如玉的嗓音传来,对着息烽山腹入口的陆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