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药性和激烈的缠绵中昏睡过去,意识不清的迷蒙里,似乎有人将她拥入怀中抱紧,在她耳边轻哝软语:“末末,今生今世,你是我的……”
梦中,赵惜文似乎看到了叶末,桃花正灼灼,她穿着条她最爱的白色纱裙,站在河对岸,冲着他叫,隔着一条河,传入他耳中的好似:哥哥,救我,救我。
他心痛得像要死去般,大叫着“末末,我来了,我来了”然后不管不顾的投身跳入河里,河里水冰冷,他咬着牙,拼命地划,可是那在岸上的并不算宽的河,他却划了很久,还是够不到岸!
他看到叶末的手向他伸着,哭的撕心裂肺。
他想劝她:末末,不哭,不哭……
可,一个浪头打过,呛了他一肚子的水,他开不了口,说不了话,腿脚抽筋,整个人被冰冷的河水包裹着。
叶末扑到岸边,伸长着手,够他,叫他:哥哥,哥哥,哥哥……
一声一声又一声,明明,他们的手近在咫尺,却怎么也无法触及……
“末末……”他大叫着,突然醒来,天已大亮,周身闷疼,头脑混沌。
怀里抱着一个温暖、柔软,娇柔的身体,并且还散发出一股淡淡的浅浅的熟悉的体香!
末末?
一种失而复得的重生感,拼命的将她抱在怀里,寻找她嘴唇的位置,狠狠的亲了下去。
怀中的娇娃嘤咛一声,慢慢转醒,“末末,别离开我,好不好……”亲过后,他又把她抱进怀中,亲了抱,抱了亲,反复几次后,他发现自己的脸颊上,有温温热热的泪水划过,“我知道你忘不了他,我知道你对他的感情很深很深,任何人也没法取代,可是,末末,能留一点点的位置给我吗?一点点就够。”亲吻她的唇瓣,“我不贪心,我很容易满足,只希望你给我留下一点地方,可以吗?可以吗?”
“哥哥。”叶末皱眉,紧紧地皱着眉头,不知为两人昨夜的疯狂,还是为他这番突如其来的表白,她有些不悦。
“好好好,我不逼你,我有一辈子的时间在你的身上烙上我的印记,你慢慢想,只希望你不要拒绝我,好不好?”赵惜文亲吻着她的额头,勾着她的下巴,静静地一字一句的说。
他一向是自信张扬的,张样狭长的眼睛,高挑的眉骨,盅惑的唇型,总是衬得他有种说不出的迷人魅力,但这一刻,他的脸上浮现一种一直以来隐藏许久的孤寂……那种,仿佛所有的繁华在幽深夜中消失殆尽的寂寞。
不知过了许久,叶末点头。
赵惜文笑了,漂亮眼眸像是剔透的玻璃珠子,在阳光下熠熠生辉,有种说不出来的迷人。
“昨天,怕吗?”他突然问道,眼神里,是浓得化不开的心疼,虽然不想勾起她不好的回忆,但亦不想让她留下阴影。
叶末轻轻的摇了摇头,“不怕。”
“真的不怕?不怕他们打你,也不怕疼吗?”赵惜文低头,看着怀中明明很想哭,却倔强地咬着唇不愿留下一滴泪的丫头,不由得更纠紧了心。
明明该是单纯可人、无忧无虑的年龄,却有着不属于她的早熟和忧伤。
“不怕,你不会让我受伤。”
“若我再晚去会呢?”看着她眼眸中流露出的全然信任,赵惜文的心底狠狠的一震,想起叶末开枪的冷绝,他的唇动了动,最终什么都没有说,只是深深地,深深地,嗅着那发间的清香。
仿若一泓清泉从心底流过,有什么感情,温柔地,细碎的,沉淀了。
“勇士在救公主时,无论何时出现,总是最恰当的时候。”
是勇士,不是王子,不过,已经很好很好了!
“末末。”赵惜文将她拥入怀中,用下巴轻轻的摩挲着她的发顶,柔顺的发丝在指尖穿梭,隐隐的嗅到了淡淡的熟悉的清香,一颗揪起的心渐渐的舒展开来,“以后都不会了。”
叶末的耳畔那急促而有力的心跳声在回荡着,她洗洗鼻涕,低低说道,“哥哥 ,谢谢你。”是这个温暖的胸膛,将昨日一切的厮杀与恐慌都隔绝在外。
一直都知道,他待她真的很好很好,该用什么来报答呢?
“小坏蛋,下次不准这么吓我了,经不过你再次的折腾,知道吗?”
“恩,我保证,我以后会乖的。”
这一方天地,宁静的,仿若只剩下赵惜文的眼神,柔的让她移不开眼,满满的,都是他的焦急和疼惜。
两人回到家中已经午后了,昨晚太疯狂了,末末是因为药,而赵惜文则是因为被压抑的太久了。
还没坐下来好好休息,赵惜文就被叶修然叫进了书房,里面他老爹已经等候多时了。
“昨晚你带末末去哪了?”
看着他老爹那张黑惨惨的美型大叔脸,他的心‘咯噔’一下,便知出大事了,“怎么了?”
‘啪’的一声,一叠照片扔至他的面前,“看看你做的好事!”
他只瞟了一眼,一张脸便‘蹭’的黑沉起来,上前,拢起桌上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