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空移物这样的动作施行流畅,若一开始强迫开发脑力只为了炫技,没几年之后恐怕就会造成终生无法弥补的伤害。
卡梅莉塔想到的这个游戏,协会来的人都没能力参与,而那普勒人既然是来作客的,想必应该不会拒绝参与游戏。凌空移动轻巧的物品对于那普勒导师想必并不费力,可是对于卡梅莉塔与其他根基不稳的人来说,这个游戏的代价,有可能是消耗自己的未来发展。
汉娜郁闷的戳了戳眼前的三明治,越来越怀疑自己是个老古板,从另外一个角度想,只是玩个游戏,又何必想这么多?每个人的观点不同,渴望追求的与喜好也截然不同,她在这边想东想西未免也太杞人忧天。
没过多久之后,游戏果然热热闹闹的开展起来,卡梅莉塔几乎每个朋友都能凌空拿起纸牌,博得瓦的团队中,也有近乎一半的人有同样的能力,因此游戏参与的人不少。
汉娜观察了一下状况,觉得撇开忧虑,看着多数人无法稳定持牌的摇晃争夺也挺有趣的,仔细想想,自己对卡梅莉塔很多观念都不能苟同,难不成是因为卡梅莉塔觊觎旦瑟斯?
旁边的人开始下注赌输赢,一时间场面火热,酒气与喧闹声让汉娜有些难以承受,她挣扎了一会儿,忍不住又往旦瑟斯的方向走去。
整个前方座位区中,依旧只有旦瑟斯一人静静坐着,后面的喧嚣彷彿全然与他无关。汉娜靠近后才发现他正在闭目养神,她坐到他身边无声凝视他,刚才所有焦虑逐渐平复,只感到岁月静好。
她以目光描绘他的眉眼,顺着高挺的鼻梁而下直至他抿起的薄唇,无论从哪个角度看来,他的容貌都完美的不可思议。仔细想来,她知道他年少时的模样,也看过他成年的蜥态,但却没机会看过他小时候的样子。
旦瑟斯如果从小就喜欢绷着脸,一定是只有着婴儿肥的跩蜥蜴,想着他甩着尾巴、迈着小短腿咚咚咚走来走去的样子,汉娜忍不住绽开笑容,心中一片柔软。
要是能生下他的孩子该有多好?这一刻,汉娜心中突然涌出强烈的渴望,希望能拥有两人爱的结晶。
这一阵子她好好思考过,自己会拒绝旦瑟斯,是因为她下意识认为爱情太不稳定,深陷其中的她虽然无法抗拒旦瑟斯的得寸进尺,却也很清楚自己的意乱情迷,并因此无法想望太远的未来。
她年少时就失去了所有的亲人,这么多年孤身一人,虽然已习惯独立,却也渴望家庭的温暖。旦瑟斯打算带她走,或许是认真的想与她共组家庭,虽然家庭组织目前在许多星系并不普遍,不过那普勒星系依旧保有家族观念,和地球人类似。
要她独身一人去那普勒,对她来说确实是很难的关卡,不过仔细想想,若是能有孩子相伴,她的心就不会如此忐忑。不过两人毕竟是不同星系的人,能不能顺利怀上孩子还是一个问题,而且旦瑟斯也说过不会让她怀孕,或许他并不想要宝宝,这种事情恐怕也勉强不来。
想到此,汉娜的眼神有些黯澹,她深吸了一口气想着再出去外面看看时,旦瑟斯却突然拉住了她的手,低声说道:“离那些类契美尼的家伙远一点。”
他这句话是用那普勒通用语说的,汉娜一时间有些反应不过来,旦瑟斯则慢慢睁开眼睛,反手将她握住:“就算知道不该问,他们也会故作无知的发问,然后试图侵入对方意识,搜寻对方的意识得到答桉。”旦瑟斯有些不悦的微微蹙眉又道:“探问虽然只是话术,但从对方反应中套取讯息解读,与侵犯对方意识是两回事。”
一般来说,被人提问时,无论想不想回答、知不知道问题的答桉,受问者脑袋都会浮现相关资讯,此时发问者若侵入对方意识,很容易窥探到那些想法。但在拙劣的能力基础上,这种行为往往会伤及双方意识层,可说是损人不利己。
旦瑟斯虽没有再解释下去,汉娜也知道这件事有点严重,想起刚刚与卡梅莉塔对话时那种奇怪的感觉,突然觉得背嵴发凉,她想问旦瑟斯知不知道她们刚刚的对话,却又不知道该如何开口。
“别担心,你是我亲自指导的,没有人能碰你。”旦瑟斯突然起身亲吻她的额头温声说道,汉娜双颊一红,轻轻推着他说道:“外面有人……”
“他们没空理我们。”
旦瑟斯在她的耳根呵着热气,毫不客气的含住她的耳垂开始舔弄,外头的嘻笑声不时传来,汉娜红着耳根又推了推他,却被他借力使力拉到怀中,搓揉摆布了好一阵子,直到快要到达目的地,众人打闹的声音渐缓,汉娜才终于得以离开。
身为博得瓦最有权有势的人的孙女,卡梅莉塔邀请众人来共渡流光祭的地方,当然也不是普通的度假别墅,而是传说中发现流光之处。
其实后来有人研究过,所谓流光应该是某种生存于高硷度湖水畔的一种虫类,类似地球的萤火虫,但流光虫的栖地环境艰苦,数量也很少,在被发现的时候已频临绝种,即便当时曾有复育计画,最后并没有成功,就算现在博得瓦还保有些自然旷野,也没有人于野外再见到流光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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