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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既然这样,那怎么还说他是麻烦呢?”我颇为不解地问道。
“这小子好动,不是一般的好动。”提起李向东,张军长就不住地摇头:“其实按照他的军龄和表现,就是当个营长也绰绰有余。当了八年的兵,提干四次,又降了四次,结果弄到现在他还是个上士班长。不为别的,就因为这个人太讲义气。”
“呵呵!这从何说起呢?”听他这么一说,我的兴趣更浓厚了。
“李向东家住在云南临沧一带的山里,祖父几代都是打猎为生。他的父亲是那一带最有名的猎手,每年都要靠从山里打来的猎物从山外换点生活必需品。后来政府颁布了野生动物保护条例,老人第一个站出来响应政府的号召,也是第一个把手中的猎枪缴了上去。可谁想到,这就惹上了麻烦。”
说到这里张军长可能是口渴了,端起盛水的茶缸灌了一气。抹了抹嘴唇继续道:“那一年,李向东家乡的山里来了一个地区行署的专员视察。说是视察,其实那小子是想在山里弄点好处,因为那一带自古以来就是猎户聚居的地方。按照我的估计,他可能是想到那里利用职权弄点山货什么的。但是猎户手里的枪都上缴了,也没人再打猎,他也没办法。只好到处转悠,这一转就转到了李向东家里。那时候,他家的堂屋里挂着一张豹皮,那还是李向东老爹几年打的。当时舍不得卖,想着留给儿子结婚讨媳妇当彩礼。结果被那个专员看上了,非要买。他爹一想,卖就卖吧!反正留着也要送人,只要价钱合适,卖了也就卖了。于是,就答应了专员的要求。”
“后来呢?”我兴意昂然地问。
“后来?哼!那小子根本就不想给钱。”说到这里张军长显得很气愤:“随便拿了几十块钱就想把李向东他爹给打发了。人家当然不愿意,结果闹了起来。那个专员竟然让手下的人把李向东他爹抓了起来,罪名就是滥捕国家保护动物。李向东那时候在部队已经提干当上了连长。一听家里出了这事,马上请假回了趟家,硬是把他爹从县公安部局抢了回来。这下好了,他前脚回到部队,后脚公安局的就人就来了。虽然从道理上说李向东没错,但是他的行为已经触犯了法律,不得已,我们只好交了人。不过这么一闹以后,那个专员也不敢再找他们家的麻烦,李向东没过多久也从里面放了出来。本来按照规定,像他这样的兵是要开除军籍的。但是考虑到他的一贯表现和个人能力,以及这件事情的性质。就又把他留下了。不过,却得从普通士兵干起。”
“留下是留下了,但是这个李向东的鬼主意也太多了。”说起李向东,樊政委火气就来:“本来他所在的部队是步兵师,但是根据他的各项考核成绩和他本人的要求,以及能力。军区把他调到了军械管理所。他一到那里,就开始不停的改装各种枪械。这个人很有能力,各种知识领会得也很快,比他改过的枪性能都要比以前强很多。我们也为了得了这么个宝贝人才而高兴。但是偏偏他和所在单位的教导员起了一点小纠纷,结果,在一次我们例行的视察中,他把那个人的随身配枪给分拆了。弄得那个教导员很没面子。我们也对他这种胆大妄为的举动很恼火,所以,他的军衔一降再降。就到了现在这个样子。”
“这个人,有点意思,一定得要见见。”听了他们的介绍,我心里忽然对这个李向东多了几分莫名的好感。
饭后,在我的执意要求下,马进超派人把李向东从训练场上叫到了营指挥部里。
看着面前这个黑瘦精干,眼睛里充满一股傲气的士兵,我饶有兴趣地围着他转了几圈:“你就是李向东?”
“报告首长,特勤三营三连二排三班战士李向东向您报道。”面对我的问题,士兵大声回答道。
“不用紧张,来,坐下。”我微微一笑,指着旁边的沙发道:“我是陆军武器研究所所长赵伦,今天叫你来没有别的意思。只是有几个问题想问问你。”
听我这么一说,刚坐下的李向东又站了起来,大声回答:“请首长指示。”
“呵呵!指示谈不上,”我再次挥了挥手,示意他坐下:“我问你,对抗机动装甲的作战模式,是不是你想出来的?”
“报告首长,是我。”
“既然是你自己想出来的,那么对于这种战术你应该有所研究了。”看着他的眼睛,我认真地说:“我想听听你对这种战术的研究思路和对机动装甲的看法,不要怕,把你想到的所有东西都说出来。我很感兴趣。毕竟在全军来说,你发明的这种战术是第一个把机动装甲打得落花流水。呵呵!就冲这一点,你可以说是中国第一人了。”
看见我这么说,李向东的拘束感顿时没有了,说话也放开了一些。到后来,他索性来了个竹筒倒豆子,把他所知道的东西全部倒了出来。
李向东第一次接触机动装甲模拟训练舱的时候,感觉很棒。这东西太直观了,可以在里面模拟上千架机体的对战模式。其实从一开始,李向东对机动装甲还是很有好感的。强大的火力,厚实的装甲,灵活的机动,外加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