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业余劫匪
烈日当空,在一片稀疏的树林内,聚集着百十号人,这些人大部分都是老弱妇孺,或躺或坐地散落在树林的各个角落,人群内不时传来轻轻地抽泣声和小孩子的哭闹。在树林的角落,十几个青壮围着一个老者和一个文士打扮的人,七嘴八舌地讨论着什么。
“村长,您老倒是给拿个主意啊,再这么下去,大伙非得饿死不可。”说话的是一个身材面色勘黑的青年,身材虽然不高,但显得很是粗壮。
那被称作村长的老者却不答话,却皱着眉头对看着身旁的文士,缓缓问道:“邓先生,当日那些官兵进村,也不过几十人,咱们也不是没有一拼之力,可您却让大伙儿忍让。您是咱们的主心骨,可如今咱们的房子都被烧了,又流落在此人生地不熟的地方,你总该给大家个交待吧。”这村长话说的虽然客气,但神色间却带上了责怪的意思。
那姓邓的文士面露苦笑,长叹一声道:“我又何尝不知道故土难离啊,就算咱们宰了那几十个官兵,可日后干军万马一到,那咱们村子上上下下一百五十多口可,唉…”说到这里,那姓邓的文士没有继续说下去,但意思大家都已经听得明白。
村长却有些将信将疑,皱眉道:“可这大宋和蒙古一向都是盟友,前几年还一起打过金狗,怎么邓先生却…”这村长年高稳重,知道这话题十分忌讳,所以说的比较隐晦。
不等那姓邓的文士回答,站在矮黑青年身旁的一个高个子强着说道:“村长,前几日我二叔那边传来消息。金狗和蒙古交战一带,所有的村子都被金狗烧了,我和我爹连夜查探,那守关的安抚使早就收到密令,要烧光咱们这一带所有的村子呢。”说话的青年虽然没穿长衫,但面容依稀和姓邓的文士相像,显然他口中的爹,就是那姓邓的文士,听他语气,对夜探安抚使的府上毫不在意。显然这对姓邓的父子身怀武功。
村长闻言脸色一变,张了张嘴,却说不住话来,那姓邓的文士轻叹一声道:“我已经让我家四弟去赵村报信了。应该能还能赶得及。”说着轻轻捻动下巴上的短髯,自语道:“这金宋两国一起对蒙古坚壁清野,看样子两国已经结盟,这天下还有得乱呢。”
那黑矮青年一脸的不耐,大声嚷嚷道:“大伯,金狗也好,宋兵也罢,咱们总得吃饭不是?光说些军国大事也当不得饿。”正说到这里,远远望见四匹快马向这边奔来。马背上面都是衣着光鲜之人,当即转身从行李中抽出一把单刀,咬牙道:“咱们现在是人穷志短,马瘦毛长,说不得,今儿个就做次剪径的小贼吧。”说着一声唿哨,拔地而起,在空中打了个旋子,稳稳地落在官道之上。
黑矮青年想打劫的不是别人。正是少爷我一行四人。自从得知欧阳锋竟然离开太湖境内。有回西域的意向,虽然甚是不解,但也不得不立刻动身去追,毕竟全家人的心肝宝贝在恶贼之手,怎么也不能坐等贼人上门。
最早先我想一个人上路。毕竟我刚得到裘千仞的友情赞助,遇到欧阳锋最不济也会全身而退,但却被众人一致否决。黄蓉身为人母,说什么也要亲自去救宝贝女儿,莫愁也是死活不要再次离开我的身边,老顽童平淡得久了,一听有架可打,立马擦拳磨掌,也是跃跃欲试,而小桂子认为宝儿被掳和他有很大关系,如今他伤势并无大碍,武功又是大进,自然也要求同去。甚至于连小龙女也拽着傻鸟,在我面前表演了套新学的天罗地网式,吵着闹着要去帮忙救小侄女,而杨铁心也拿出他那很久没动用的铁枪,连带着我那干妹妹穆念慈,一心去和老毒物拼命。要不是蓉蓉和红袖伤势未愈,恐怕这次真的要天波府上下要来个总动员了。
这些人吵得我头大,最后拍板除了我夫妻三人,这次只带上小桂子一人。最难消受美人恩,两个老婆不用大哭大闹,只要莫愁幽怨的眼神,再加上黄蓉强忍思念的表情,我立刻举手投降。而小桂子这次铁了心要去,最后竟然以死要挟,再加上考虑到小桂子武功大进,出去磨练一下也好,不得以也带上了这个大灯泡。
劝服其他人的工作量也很大,首先杨铁心和穆念慈还是有些自知之明,虽然当日洪七公在天波府养伤的时候,又指点过穆念慈些功夫,但在这个时候还是帮不上什么忙,所以略为一劝两人也就罢了。而老顽童出了名的乱帮倒忙,我怎么放心让他跟着,况且天波府没个高手坐镇也是不成,说不定再次有人浑水摸鱼,所以直接将老顽童往瑛姑那里一扔,就让老顽童彻底地安静下来。最为困难的反而是小龙女这个小丫头,小丫头被我宠坏了,一副油盐不侵,水火不浸的样子,拽着我的衣襟就是不撇手,甚至因为怕我半夜跑路,千脆死皮赖脸地赖在我的床上,最后无奈之下,许愿无数,签下不平等条约若干,才让这小祖宗松了手。就是这样,我瞅着小龙女滴溜乱转的大眼睛,还是有些不妥的感觉,私下里好好地叮嘱伤势好了大半的蓉蓉一番,让她和红袖一定要看住了这个小东西。
这一次要长途跋涉杀上白驼山,路途可是不短,所以四匹好马走必不可少的。管家许立半年前帮我买那匹大宛良驹四踢踏雪的时候,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