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弟弟,你有心事?”杨雪怡躺在高强臂弯内,看高强无精打采直愣愣瞪着眼看着帐顶,而平时“作恶多端”
的两只手老老实实楼着自己,一只手楼着后背,一只手贴在小腹上面,许久没有动弹,杨雪怡感到小腹上一股热气蒸腾,如此老实的高强倒让杨雪怡有点不习惯。“啊?”高强被杨雪怡一声唤回了神儿,他视线从鹅黄帐顶移了下来,隔着纱帐看到外面蜡烛忽明忽暗闪动,叹了一口气,低头看看臂弯内的杨雪怡,忍不住轻轻吻了上去。
片刻后。
“你有心事?”被吻地脸色通红的杨雪怡还是继续问,她能感到,高强今天的吻带着火气和焦躁,冲淡了本该具有的柔情蜜意。
高强点点头,他刚才看着帐顶继续想晌午被打断的情景剧,想出了十几种可能,还是没有理出个头绪来,他不禁烦躁:事先知道这么多事儿,事事得编话圆谎,心中一盘棋,真是大麻烦啊。
脑子中反复是张无忌那句话:“师兄,我们一起下山去吧。”
张无忌提出了一个干脆利落的主意,类似离家出走,他将自己的意思和盘托出,也就是凭着二人超人身手,也没有什么危险,不管光明顶上其他人死活,便只管殷天正、殷野王和胡青牛夫妇即可。
高强倒有把握,若是按照这个主意,那么到时候自己自然会让光明顶不要变成人间地狱。高强吸口气。将脑子中所有想法排了出去,转遇身紧紧楼住杨雪怡,闭上眼睛,将头埋入她胸前——高强也有脆弱烦恼的时候,这时候杨雪怡在他心中便由小妹妹式的良妻化作了可以诉苦地大姐姐。
杨雪怡知道他心烦,便不再问,怜惜地给他梳理着头发,她心内想:弟弟,你有什么烦恼呢?
高强在那温暖中躲了片刻,这才抬起头来。缓缓把上午的事情说了出来,甚至于汝阳王府的事情也没有隐瞒。他知道眼前这个女子,对自己是绝对信任。自己说什么,她就信什么,这样,就不用把心思花在怎么编谎话上面。
杨雪怡听地爱了脸色,怯生生道:“那你要离开我么?”
高强轻轻拉开她衣襟,手扶在她微微凸起的肚子上,叹道:“人入江湖。身不由己,我们不能退了。六人派和光明顶火拼后。朝廷势力最后就可以将江湖上所有势力扫荡一空,武当山便成了孤城,便是我不出手,和你退回古墓。古墓再也不安全了,圆真一来,我们死无葬身之地。
我们死不要紧。你和我死在一起,也算有所得,便是这可怜的孩子……“
高强本来是给杨雪怡分析形势,说着说着却动了真情,一想到自己这孩子也有可能成为这股风暴的牺牲者,忍不住激动起来,心里面呐喊:不!不管怎样,我要保护好雪怡!我要保护好我的孩子!
杨雪怡听他说得严重,不禁闭上了眼睛,良久睁闆眼,才道:“弟弟,你忘了我的身分么,我在古墓,不仅仅是避世隐居,还随时等候召唤,将足以颠覆江湖的风波压制下去。”
高强傻愣愣点点头,他一直在打打杀杀这种事情上大男子主义,光想着怎么保护、劝解杨雪怡,却忘了杨雪怡本身所代表的意义。杨雪怡继续道:“相公,”高强听她喊得这么正式,不禁精神一振,杨雪怡柔柔声音就在耳边,又仿若在他心里响起:“我怀有身孕行动不便,你便替我去一次吧。”
高强定定地看着杨雪怡半天,动情将其楼在怀内,舔着她耳垂,含糊不清道:“你放心,为了你和孩子,我一定会回来地。”
几天后,武当山大殿内,大家还在讨论这件事情,这次高强心里有了主意。
高强建议道:“太师傅,六人门派与光明顶要狠斗一场,这是积年仇恨,劝是劝不过来的,只怕经过此役,江湖上各大门派伤亡惨重,我们武当实力完好无损,说不定便成了众人眼中钉。况且江湖上起了如此大地风波,恐怕咱们武当派也无法完全置身于事外,也要被波及到的,太师傅您在江湖上素有名望,对于朝廷来言,若要降服您,逮比得到十个高手要厉害。
而您又废了达摩智半身功夫,咱们舆蒙古鞑子积怨甚深,我们也要对朝廷早做防备。
我们武当派人多势众,只怕好躲明枪,难防暗箭,这些日子要做好准备,防止故人投毒,我想朝廷鹰犬多半用这些下三滥手段。“
高强说完,看众人点头,不过大部分都不放在心思上,无奈继续道:“太师傅,我看那朝廷中鹰犬,强者如速摩智、花逝香,王府更有玄冥二老一众高手,弟子曾经被囚禁在汝阳王府一段日子,知道若论实力,朝廷拥有地高手实在不亚于我武当实力。明是太师傅一身功力惊世骇俗,我想那些蟊贼必定不敢与太师傅正面冲突,他们不过有两个方法,一者派了人,装作光明顶溃败归来或者投降了蒙古鞑子的名门弟子来暗算太师傅。
二者,我在汝阳王府曾经中过一种毒药,便是我义母曾经在金刚门寻求的十香软筋散,那药无色无味,混在食物中吃了下去,全身酸软无力功力被禁,太师傅,咱们不可不防啊!“
高强细细说来,众人慢慢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