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二!再来两壶酒!”高强大声喊道,包间外面一声答应,过了片刻,楼梯蹬蹬蹬脚步声响起,点头哈腰的店小二端着盘子进来,给二人递上,便恭恭敬敬退了出去。
张无忌低着头,对那店小二不曾看一眼,只顾对着桌上的饭菜风卷残云,又端起酒瓶直接豪饮。
片刻后,他出了一口气,叹道:“填了个半饱啊,刚才那一架,师兄,比我以前经历过的阵场加起来都累。师兄啊,咱们这次好玄啊,差点就下不来山。““你刚才是怎么赢了我师傅的?”高强用筷子夹起一块兔肉,这兔肉让他想起了杨雪怡,心里一暖,所以一时间,高强眼睛离不开兔肉,仿若对着这片香喷喷嫩嫩的肉发问的。
他对这一点还是很好奇,刚才张无忌舆俞岱岩长时间僵持不下,俞岱岩气定神闲甚至略带上风,结果转眼间情势急转直下,便被张无忌扣住了胸上要穴。
张无忌看看那片粉嫩色兔肉上漂着诱人香味,连忙用筷子也夹了一块,放到嘴里嚼了半天,觉得肚子半饱,才叹息一声道:“那是三师伯让我呢,他只守不攻,不然我早就败了。”
高强正将兔肉嚼地满嘴生香,被他这么一说,突然有点吃不下去了,本来还得意洋洋以为战胜了武当第二高手,现在想起来俞莲舟也是攻少守多。
张无忌又爽起一块驴肉,扔在嘴里,咂巴咂巴。继续道:“我见始终不能胜过三师伯,心中焦急,便使了诈术,将自己能用的招数从头到尾连着用了三遍,三师伯以为我已经技穷,便放松下来。前一招我使得是春雨绵绵,后一招我前三次都用了极为厉害地花圈锦簇,这都是花雨拳里面的厉害招数。
到了第四次,我先施春雨绵绵,料定三师伯会只掌向外挡住我这一招。顺便速挡带封,让我后招发不出来。
我趁机施展我娘传我地天鹰爪法,才一举成功。“
高强点点头。眼看着盘子里驴肉不多了,不显山露水,似乎无意间筷子一抖,便夹了一块放在自己碗里,这才笑道:“咱们都是同门较艺,我想二师伯与我师傅不过是考察我们功夫,实力够了才能下山。不然也是白搭。”
张无忌给自己倒了一杯酒,一仰脖喝下,笑道:“那是自然,如果真动手,二师伯、三师伯都有压箱的绝技,咱们也有狠辣招数。还怎不知道谁强谁弱呢。”
高强短起酒杯,张无忌给他斟满,高强郑重道:“师弟。话是这样说,咱们到了光明顶可要小心了,处处是故人,打不过便跑,不要停留。”
张无忌点头道:“那是自然。”
高强想了想,将身后的袍子解了下来,对张无忌道:“这是义父义母曾给我留下的乌金袍,寻常刀剑劈砍不入,水火不侵,你江湖走动经验到底是少了点,披上它多一分安全。”
张无忌脸现感激之色:“师兄,这是你义父义母之物,不好吧?便是我穿了,那你呢?”
高强摇摇头道:“我轻功精湛,你就放心吧,咱们二人此次去了共进退,敌人众多,咱们二人谁受了伤都不好,你便听我的话吧。”
他这句话不算说谎,可也没有说真话,真实原因是他身上有那一半软猬甲,那可是杨雪怡硬要给他穿上的,脖子上还挂了避毒宝玉,腰间的无影神针又装了满满一盒一一这不像高强以前用遇的针筒,那只能用一次,使用后筒内机括毁损,再也不能用。
张无忌喜滋滋地接遇了乌金软袍,展开末仔细看,灰不溜秋不甚显眼,外面细细一层绒毛,手上用了内力按上去,才感到柔韧中带着一丝坚硬,高强站起身来,带了三分醉意,手上拿着一根筷子,另一只手将乌金袍铺在桌上,单手运气将那筷子拍了下去!
便听着“砰”一声响。
筷子被高强内力灌输,坚逾钢铁,一下子被拍入了桌内,但见那长长的筷子平入木桌,不留分毫,便是乌金袍子也被一下子带入了桌内,在张无忌惊讶眼神内,高强手上捉着袍子一用力,叮一声轻响,筷子弹了出来,但见乌金袍子上面没有半分损伤。
张无忌笑道:“别说衣物,便是寻常兵器在师兄那一筷之下也只会断为两截,这袍子却毫发无伤,不愧是神物,师弟我便先拿来穿穿,谢避师兄了。”
高强笑笑不说话,摸着光秃秃的下巴——他临走地时候杨雪怡刚刚给他刮避,上面还能闻到一股淡香,正是杨雪怡唇上特有的,他看看窗外,武当山顶若隐若现,不由叹一声,心想:这才离了多远,就开始想家了,得快点把这事儿了解了。
张无忌看看满桌子饭菜,小心翼翼夹起最后一片肉末放在嘴里,咂巴了半天,眯着眼睛看着窗外,突然道:“师兄,你说二师伯他们为什么刚才要我们不使咱本派武艺胜过他们,才准咱们下山呢?”
高强仰着脖子,喝完最后一滴酒,二人都是一副饿死鬼投胎模样,刚才山上一番打斗消耗掉了所有精力,然后又连着施展轻功赶了大半夜地路,到了小镇上又忙碌着买马准备一些必备物品,上了酒楼自然要放开肚子吃了。“我是这么想的。”高强看看手中酒瓶,给张无忌分析:“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