汝阳王舆王保保,这爷俩儿正坐在一起饮茶。
茶水蒸腾,瓷杯上方水汽婷婷袅袅。王保保专心致志地看向杯底,水波荡漾下,一张美人脸若隐若现,巧笑娇艳,甚是动人。
汝阳王看看儿子那副模样,笑一声:“吾儿,这美人可好?”
王保保搓搓只手,端起茶水来,一饮而尽,大笑:“可惜不是真人。”
父子两个哈哈笑几声,汝阳王慢慢转动手中的水晶杯,瞅一眼王保保用的瓷杯,道:“杯是好杯,茶是好茶,杯是最近从西域进贡来的一套珍宝,笑靥美人杯,茶是皇帝赐予的花儿茶,是用绝色处女的唾液沁出来的,可惜为父年龄大了,享受不起了,这茶杯又明有一个,就便宜你小子了。”
王保保面露喜色,道:“谢过爹爹!”
汝阳王摇头:“儿啊,男子汉大丈夫,有了权才有了女人,你切不可贪恋女色,误了人事儿。”
王保保笑道:“爹爹是否看我侍妾太多?以为儿子是色中恶狼?哼,儿子虽然喜好美色,可也不至于烧糊涂脑袋,可笑那魔教匪兵还妄图施美人计,白白送了美人性命。”
汝阳王微笑拈须,道:“你切不可大意。”
王保保笑道:“曾经沧海难为水,见识了我妹妹蒙古第一美人的绝色,天下还有哪个美女能迷得住我?”
汝阳王叹一声,被王保保一句话勾起了心思。愁眉道:“你妹妹这次统领手下人马远徽武当,哎,兵强马壮,又有内应,居然落了个毅羽而归的结局?”
王保保脸现愤愤之色,道:“若不是儿子忙于军务,不能分心,否则有我出马,那张三丰还不是手到擒来?”
汝阳王遥遥头,“不可自大。你妹妹手下不乏奇人异士,并非无能之辈。”
王保保哼一声。面色冷冷,道:“那群武林人士。桀骛不驯,空学了军中规矩,却不是一个合格地兵丁,若要我来统帅,只要两三个月,江湖上无论哪个帮派,都当不得我一击。“
汝阳王欣慰点头。低声道:“由此佳子,我大愿可成!”
王保保面露异色,哈哈大笑三声:“我是成吉思汗的子孙,血管里淌着徽服杀戮的血液,一辈子,若不能打下一片大大的疆土。那我岂不是——废——物?”
王保保一句话说完,脸上突然爱得铁青一片,额头豆大的汗水沁了出来。喉咙口憋不住,哇一口血液喷了出来,手一抖,那价逾千金的笑靥美人杯立刻掉在地上,摔了个粉碎,他身子向下滑去,单手抓着椅子把手,咣当一声,立刻将那椅子拉倒,迷人带椅掉在地上,口中血液汩汩而出,却是狰狞恐怖的黑色,中间还闪着妖异的绿光。“儿啊,儿啊!”汝阳王一下子跪倒在地,也顾不得尊贵典雅的王者气质,脸现惊慌,只眼惊恐无神,额头上汗水点点,只臂颤颤巍巍将王保保抱起来,大哭,“来人啊!来人啊!”
王保保脸色已经由青变黑,沙哑着嗓子道:“毒,中——毒!”
外面传来盔甲兵器磕碰声音,外边有人急匆匆跑来,一下子就撞碎了门板扑了进来,却是两个彪悍的蒙古武士,他们筋骨奇特,只手手骨奇大无比,一看就是练了一门独特地外家功夫。
他们身后是两个中年太监,再往后是顶盔灌甲的将军和一象兵丁,汝阳王惊恐大叫:“传神医,快传大夫来!给我把满城地大夫都抓来,快!快!快!““是!”门外一干人等轰然应诺,除了几个高手站在外面守护汝阳王府,一干命令即刻传了下去,汝阳王府府门大开,立时铁骑隆隆,铁流分为无数小队,一时间,宁静夜色笼罩下的大都城内鹞飞狗跳,那些药铺子更是倒了大霉,不由分说地武士闯了进来,绑了大夫就走。
汝阳王在屋内惊地六神无主不提,门外面那些武士可是抖擞精神注意着,混乱中,一条灰影从房上飘下来,那灰影即刻就飘上了天空,顺着风一荡,轻飘飘没了踪影。
这一下迅若雷电,象武士竟然没来得及反映,大家看得明白,那灰影胳膊弯里面,似乎还夹着一个人,大家心中恶寒阵阵,不过嘴中却怒吼声声,众人中分出几个高手,立刻跳上了房檐,大声吆喝声中,跟着追了出来。
汝阳王抬起一只泪眼,怒道:“还保护我做什么?快点给我追,追回来,我要将他活剐分尸!千刀万孔!”
屋外面立刻有几个身影硫上了屋顶,汝阳王府一象高手追着那灰影,急速往北而去,他们初始还能看到那灰影,只方隔了四五丈远,跑不过片刻,只方距离越来越大,越来越逮,那灰影夹着一个人,竟然如鬼魅一般,远远望去如足不点地凌空而行,几个高手一直追得看不到那灰影,这才停了下来,大家互看一眼,脱口而出两个字:“鬼啊!”
那灰影正是到汝阳王府踩点的高强,他本来不过是随便一逛,为了以后救儿子熟悉地形,省得到时候手忙脚乱忙中出错,不料遇到了这等奇事,至于抓了一个人,完全是准备逼问三大派高手被关押之地,只是他点了那人穴道,顺便到房顶上偷听汝阳王父子秘谈,不料遇到了这等事情。“看这个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