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来。“你为何、事情已经过去这么久了……”
我斜斜下瞥,看她脸色变化:“爹娘当初嫁你的时候,有没有想过我?”
就冲这满屋的嫁妆,我就没有什么理由。
水碧春桃进来的时候,我微微转身,轻笑:“既然不舒服,就好生养着,双身子的人,怎么也要替腹中胎儿想一想。”
春桃看我脸上带笑,立马就愣了愣。
水碧朝前走来,我凑近凤凰耳边,最后补了一句:“别忘了,篱清墨,是我让你的。”
凤凰把头埋在枕头里,身子轻颤。
我的手按在盒子上:“第一次,也是最后一次让你帮我的忙,这个东西,他回来之后立即交给他。”
水碧疑惑地望着我和凤凰。
我拉了拉披风,直起身:“春桃,我们可以走了。”
春桃巴不得的,迫不及待过来,搀着我就走。我对凤凰,恨谈不上,最多的只是漠然,无感。仿若陌生,无姐妹之情,无迁就之意。或许曾经有,但也早在易园我自顾不暇后,全然忘掉了。
作者有话要说:其实陈又茗这个人,是想让他姓李的,但俺一想到“李探花”,马上果断地改姓……
第四十三章 收回聘礼
三天后,在相府客堂之内,一个穿着长衫的年轻人坐在椅上,隔着张桌子,正在和对面的相爷喝茶。
略显心焦地等了片刻,篱清墨身体前倾,看着对面坐着的丞相:“我今天一定要见到霜儿,相爷。”
皇北毅端着茶杯,看着面前合该是自己女婿的男人,眉心拧了个结,慢慢道:“清墨,你到底有何事,怎么突然就想见霜儿了呢?”
篱清墨与皇凤凰结亲以来,没叫过一声岳父,也因宁侯的身份本就尊贵,所以皇北毅也揣着明白装糊涂。
篱清墨神情有些凝重,看着他:“相爷,我确有重要的事。”
就在他说完这句话的时候,从客堂门外走进一个穿群衫的少女,她在门口止步,篱清墨迅速看向她。
少女尴尬:“小姐说,她,她不见……”
皇北毅的脸色有些缓和,开口说道:“清墨,你看,霜儿她不见你。”
宁侯的神色便不大好看。
皇北毅见状,口吻慢慢松下来:“你还是好生回去陪一陪凤儿,她如今有孕,你正该呵护着点。”
篱清墨板着脸站起身,道:“打扰了。”
春桃眼睁睁看着侯爷拂袖而去,明显心情不佳,她不由更加心虚气短,沮丧垂下头。
————
“小姐,你到底为什么避而不见啊?”春桃弯着身,大大的脸就压在我面前,有点气急败坏的样子。
我仰躺在椅上,本来太阳晒的正好,她一俯身就把光全遮严实了,于是冲她招手:“挡阳光了……让让。”
她恼地退开:“可这已经是侯爷第三次来了,小姐,为什么侯爷这几天一直来找您,您倒是说说啊。”
我扭头,“我怎么知道。”
“您怎么会不知道?自打从侯府回来就这样,”春桃挑了挑眉,脸上有点深长的意味,“侯爷来的太勤了小姐……这样下去要有人嚼舌根了。”
我道:“他如今已经娶了凤凰,我见他一次。指不定多少人传闲话,爹也不会高兴我和他见面。”想了想,还是这个理由春桃比较能够接受。
春桃看我,眼底疑惑一下问:“那侯爷再来怎么办?您还是不见?”
我摇头:“不见。”
春桃不言语了。
将脸转向一边,篱清墨的反应在意料之中,看到我给他送的东西,他该是震惊的吧?这段时日,我也算翻遍了父亲的书房,燕玄的历代史书我看个尽兴。
萧太后的龙纹玉,居然还是送给新皇的满月贺礼,当时的皇孙,今日登上龙椅。可以说陛下登基后,就一直没放弃寻找这块玉。篱清墨是皇家亲戚,对萧太后的玉,他该是熟的不能再熟。
消失经年之久的玉重现人间,他最该做的,便是第一个禀报皇上。
然而,他没有。
我嘴角露出笑,这么大的事,如果宫里知道了,定然传的风雨满城。但现在宫里宫外,风平浪静,只证明篱清墨,决定压下此事了……
易园那么个地方,龌龊,肮脏,数之不尽。之所以还没有天下大乱,只是掩藏的太好罢了。大夫人那本名册上,十年,十年来藏了三十位千金贵女,均无影无踪,行迹不寻。
坐在最上面那位主子,掌握燕玄最高权柄的男人,他下的封口令,只怕威力也是极大的。
史书上常说奸臣惑乱,我此时才知,如右相那样的人,就是不折不扣的大奸大恶,罄竹难书。
最初向皇帝献计的人,就是他,他踩着无数少女稚嫩的肩膀,一路得到皇帝重用,最终握住了一半相权。
古来帝王多疑心,伴君如伴虎。右相就利用帝王的猜忌心,一点一点实施他的罪恶。
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