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吗?”
鸨母脸上一僵,笑不出来。
陈又茗拂袖起身:“怪道人说戏子无情□无义,见到钱变脸比变天还快。”
众皆有点色变,不管如何陈又茗说这话也太没水准了。
我看向谢欢,嘤嘤此时正站在他的身旁,脸色已僵凝。谢欢将杯子搁到桌上,轻然转脸,淡笑:“探花郎肝火很大,若愿意不如到在下这儿喝杯清茶。但祸及葵花楼一众人,就没必要了。”
陈又茗意味不明笑了一声:“京城第一风雅公子,你到了这儿,还能风雅的起来么。”
谢欢语意微哂:“在下一向喜好摆弄些文雅之物,嘤嘤姑娘才华出众,在下买她的场子,也是想多与姑娘有所交流。共谋进步而已。”
嘤嘤再次笑了出来。谢大公子说话自是中听顺耳,不愧是御封的清流公子,虽说身未入仕,却别有一番涵养风度。
陈又茗就要上前,贾玉亭突然拉住他手臂:“诶,又茗兄,看来今天时候不对,咱们还是改日最好。”
场面已经非常难看,这时状元公出来拉场,陈又茗算是顺着台阶下。毕竟若是一直僵持,结果谁的面子都过不去。陈又茗……也未必愿意那样。
在场的就算是女子,也都是有一副七窍玲珑肝。从今天的对峙也可以看出朝廷现在的格局,右相被打压的,连带门生陈又茗都按捺不住暴躁了起来。
我只是有点想不通,相比较,状元贾玉亭出现的倒有些微妙啊?
作者有话要说:纠结,俺明天到底开不开新坑捏?
易园侍女 第五十五章北岳剑门
贾玉亭说:“又茗兄喝了点酒,就有些不舒服了。”
陈又茗闻言脸色确实不好,到底是有些心气,此刻转身就走了。贾玉亭没什么特别反应,头也不回离开了葵花楼正门。
谢欢转头道:“嘤嘤姑娘,我是来找你们这里的一位客人喝酒的。”
嘤嘤把酒杯摆好,正抬头,盈盈一笑:“哦?果然谢公子此行不是为了嘤嘤?”
谢欢道:“她,是一位女客。”
一旁鸨母笑道:“我们这里风月地,哪来的什么女客。”
嘤嘤脸上若有所思,稍后才慢慢笑出来:“谢公子怎么挑了这个时候来?”
“因为要赶船,可能来不及。”谢欢掏出手帕按在唇边边咳了几声。
嘤嘤看了看外面,说道:“现在不是开门时辰,公子可愿跟我到楼上去?”
谢欢看了她一眼,嘴角微翘,便点了下头。站起身,鸀衣蹦跳着转到他身边。
鸨母却跨前一步,上前拦住笑:“谢公子,你……不是来砸场子的吧?”
谢欢笑起来这样好看,他的脸映着门缝,阳光照的有些白:“我一个病弱公子,妈妈还怕我砸什么场子?”
嘤嘤携着谢欢的手缓步上楼梯。
鸨母就在身后转身,脸上有点凝重。虽说银子收了,到底还是不踏实。
磨蹭了好半天,我才从楼梯后绕出,悄悄回到嘤嘤的卧房内。
谢欢坐在桌边,嘤嘤正弯腰为了他倒酒。
我杵在门边,心里有半刻在犹豫。
嘤嘤转脸望我,笑着:“霜姑娘,你进来吧。”
我看了看她,没有出声,走过去在桌旁边坐下了。
谢欢看定我,眼里有微光,半晌,笑笑说:“上次只是姑娘喝酒,我滴酒不沾。想想总觉得愧疚,这次干脆和姑娘对饮一日。”
我不明白这哪里好愧疚,但还是默不作声,翻开空杯给自己也倒满了。谢欢先喝了一杯,我观察他脸色,还好,只是微有点红而已。
鸀衣显然不赞同,撅着嘴有点不高兴。我一杯一杯敬他酒,他一杯一杯喝下去。到最后他手巾擦着嘴角,边忍不住咳嗽边笑说:“喝酒只是对身体不好。”
酒只是对身体不好,若论到酒量,谢欢可谓千杯不醉。
我望着他的脸,除了平静感受不到其他。
到最后谢欢咳声不止,谢欢对我说:“霜姑娘,就此拜别了。”
我的心顿时被针刺了一下,他亲口说出来的感觉我还是承受的有点艰难。接着,他又说:“我能回到江南,对姑娘来说,算个好消息。”
喉咙间觉得干哑,我扯动嘴角。他能顺利回到江南,说明右相的能力已不足以牵制谢家,这对我来说,当然算好消息。
只是……高兴不起来。
我本来还想说点应景的话,可惜眼前忍不住开始模糊了起来,只好迅速低下头掩饰住,指尖微颤。
能感觉谢欢的目光看着我,动了动,他自袖中取出一封泥封的信。对我说:“这有封信,交给姑娘。……烦劳,一切结束后,请姑娘转交于舍弟。”
我愣了愣,抬起头来望着他:“有何话你不能当面给谢留欢说?”
他唇边露出一丝淡淡的笑:“我此次回去,与他山长水远,说什么都不方便。在这里写下,到时候,你交与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