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张双人床……都好,都好!
努力维持着脸上表情的正直严肃,文韵的联想一旦开始就如脱了缰的野狗般,一跑开就再也没有回来的时候。短短一顿饭的功夫,她先后脑补了曾经从小黄片里看到的各种py,什么浴室搓澡、医生与病人、冰桶挑战、泳装诱惑等等——咦好像有奇怪的东西混进来了……
完全不知道自己从厨房py开始就已经原形毕露,文韵自以为掩饰得力的吃完了美味的晚饭,摸了把自己油腻腻的头发后,决定去洗澡。
被留下收拾餐具的男人从文韵坐下吃饭那刻起就一直默默关注着她的一举一动,浴室里才响起哗啦啦的水声,他已经捂着嘴笑趴在了桌面上。
“主人……还真是可爱呢!居然会露出那种表情……”
颤抖着身体笑了良久,趴伏在桌面的男人才抬起脸,一双碧绿的猫瞳痴迷的注视着对面浴室的磨砂玻璃门,宠溺里含着深深的眷恋,仿佛在守望自己的一生。
“文——韵……真想有一天能这样叫您啊!”
他呢喃着,低头嗅了嗅自己的手掌,就好像昨晚抚摸过的每一寸肌肤的味道,依然缠绕指尖……
…………
旖旎的念头在洗澡洗到一半时重又回到文韵脑中。文韵觉得自己未免有些太饥渴了点,但一想到自己的年纪,她又非常大度的原谅了自己。但是,文韵并不是一个特别开放的人,她做不出对自己喜欢的男性非常直接了当的说“来一发”或是诸如此类——事实上,熬到了这个年纪还没对象,她还稍稍有些小自卑,总担心会被人拒绝,即使她的对象是那个绝对爱她的杜莲。
于是,“包藏祸心”的文韵在洗澡的时候给今晚定下了一个简单又粗暴的计划:一部浪漫的文艺片,一根蜡烛,一瓶红酒,在气氛进展到恰到好处时自然而然的来些羞羞的肢体接触……
但计划的执行很不顺畅。
文韵没有电视机,只有一台破旧的小笔电,它像磨人的小妖精一样常常在不定哪些时候让文韵咬牙切齿一把。在播放文艺片的时候,笔电小妖精又做了一把乱,可怕的是,文韵百度到的据说“非常适合约会时观看的文艺片”无聊又冗长,放的时候还老是卡,才放到一半,文韵已经产生了砸电脑的冲动。
“主人,不喜欢的话,换一部怎么样?”
一直表现得对电影十分有兴趣的杜莲在文韵第三次皱眉时伸手抚平了她的眉心,从屏幕移到她身上的目光清明而冷静,完全没有一丝被影片女主人公的深情告白感动的样子。
“……”
所以说,他其实也没有兴趣,根本只是装作感兴趣的样子吗?
文韵一怒之下按了退出键,拿过旁边的红星二锅头就是一大口——这是红酒的替代品。文韵不爱喝米酒、啤酒或是其他什么酒,独独喜欢烧酒浓郁的香气,家里的存货也只有几瓶红星二锅头而已。
不能靠气氛那就来个酒壮人胆——这样想着的文韵咕咚咕咚含了一大口酒,眼一闭,心一横,一把揪过杜莲的领子,对着他的嘴就撞了过去。
清脆的玻璃碎裂声响起时,文韵才刚找到杜莲嘴唇的位置、还没来得及学着电视剧里的样子把酒液渡过去。被这声音一吓,她的胆儿又缩了回去,做贼心虚的手一松,蹭蹭后退两步,做若无其事状。
“怎、怎么了?!”
房间里一片黑暗,只有电脑的屏保发出着淡淡的蓝光。文韵艰难地咽下酒,茫然的伸出手去摸索,脚还没迈开就被黑暗里一双有力的手臂箍住了腰。
“没事的,主人,只是香薰蜡烛被碰倒了而已。”
手的主人将她往后推了两步,文韵能听到地上的碎玻璃被踢到的声音,立刻反应过来,要不是杜莲的阻止及时,自己怕是要踩着软底拖鞋一脚踩上去了。但随即,她开始担心杜莲会不会被伤到,急急抓住腰间正要离开的手臂。
“你、你也别乱动啊,别被伤到了!”
“……嗯。”
可疑的停顿后,文韵听到男人低低的一声回应。她瞬间福至心灵。
“喂!你该不会是……已经被弄伤了?”
“……”
好吧,看样子自己还真是猜对了!
文韵有些自责,毕竟,要不是自己头一回“作案”,太过慌张,不小心碰倒了助兴用的香薰蜡烛,杜莲根本不会受伤。带着一种责任感,她挣开杜莲的手,借着屏保的光线摸到了手机,开着手电把房间的灯打开了。
“来,哪里伤了,让我看看!”
她一把将妄图无视伤情打扫碎玻璃残骸的男人推倒在床上,脱掉了他的拖鞋,果然在他右脚跟处找到了小拇指指甲盖大小的一块伤口。
“唔……还好扎的不深,把碎玻璃渣清出来上点药就行。”
一个人生活了七八年,文韵对小伤口的处理驾轻就熟。怕自己出去取药箱的时候杜莲不乖乱跑,她很干脆的取走了中午才买的打折拖鞋,在取药箱时顺手把它丢进了垃圾桶——她决定要好好宠这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