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该看见的事,所以才会被趁机灭口。若是我没有猜错,那事情必定与当今陛下有关。所以,我要你做的事,便是与陛下有关。”
“灭口?不该看见的事?”秦中羽努力想着三年前那些事,只觉得脑海之中一片混乱,“还与陛下有关?”
“当年太子突然暴毙,绝对不是偶然,你可曾见过当今陛下与太子单独在宫中见面?”顾清棠进一步暗示。
这些宫中捕风捉影之事,不管有还是没有,稍加引导,总归会像模像样的让人确信不疑。况且,二皇子瘫了,长公主出嫁绝嗣,这些事情都出自殷长安之手,那么最关键的一步太子暴毙,绝对与他有关系。
“这……好像……是有一次……”秦中羽突然觉得背心一凉,“驸马你的意思是说,当年太子暴毙与当今的陛下……”
“不管是与不是,你的夫人现今在他手里,你想救你夫人,唯一能走的路便是……扰乱时局。”顾清棠摇头一叹,“我知道你不会做这些叛君之事,所以我只要你把你知道的告诉太后,剩下的恩怨就交由太后去跟陛下解决。我趁他们混乱交锋的时候,带你去天牢救你夫人出来,到时候你们两个就有多远走多远,永远都不要回京师来。”
“驸马,你可知道此事与谋反无异?!”
“秦将军,请慎言,我可没有说我要谋反。我当驸马爷逍遥自在的,谁愿意去管陛下与太后的那些恩怨?”
“可是我的夫人……”
“是啊,可怜的秦夫人,摊上了一个愚忠的夫君,就只能这样白白死掉了。”
“你……”
“我有说错么?当年唆使先帝抄家的是当今陛下,如今抓你妻子的还是当今陛下,现下明明可以救你的妻子,你却迟疑了,可怜的不该是秦夫人么?”
“……”
“我话是放在这里了,做不做在你,我可要好好掂量掂量,值不值得为你这样无情的男人扛上一个谋反的大罪?”
“驸马!请……”秦中羽又重重跪了下去,“请驸马救救我的夫人!”
“嗯。”顾清棠背过了身去,嘴角扬起了一丝笑来,“明日好像太后在宫中办家宴,是个好机会,你就打扮成我驸马府的府卫,同我一起入宫吧。”
“好!”
这几日,京师外的几路年太尉亲兵异动连连,从大陵疆域图上随意画上一画,便知道已对京师形成了合围之势。
京师之中,还出现了好几桩命案,死的人各行各业都有,别人是看不出什么端倪,可是对于顾清棠来说,实在是再明显不过。那几个死的人,都是光王的旧部,后来打发给了殷长安号令。
不用多说,光王与年太尉是已经结盟决定做点什么了。
自然,年太后突然兴起的这场家宴,内中深意就不言而喻了。
“京师,真的要变天了。”顾清棠立在驸马府门前,眯眼看了看天色,清晨秋色正好,暖暖的晨曦洒在她那袭白底青纹的干净官服上,远远瞧去,驸马生得甚是俊美,就好像从画中走出的一样。
殷宁越看越心喜,走到顾清棠面前,与她并肩而立,忍不住伸手牵住她的手,侧脸对着她点头一笑。
顾清棠浅笑道:“阿宁,你为何如此欢喜呢?”
殷宁紧了紧手指,“曾经面目可憎的人,今日突然觉得好看了,自然心情也愉悦许多。”
“哦?”顾清棠的目光故意往殷宁的胸口瞄了一眼,坏笑道,“曾经的春桃……好像也更好吃了……”
殷宁瞬间羞红了脸,顿足道:“顾清棠,你真是……”
“真是什么?”顾清棠不害臊地凑近了脸去,低声问了一句。
殷宁皱了皱鼻子,狠狠给了顾清棠一记眼刀,“等晚上回来收拾你!”
“好啊。”顾清棠点头一笑,一路牵着殷宁来到府门前的马车边,亲手将殷宁扶上了马车,却迟迟不肯放开她的手。
“你又要胡闹什么?”殷宁红着脸问了一句。
顾清棠欺身靠近她,另一只手从袖中摸出那把拜托柳云儿她们打造的匕首,塞到了殷宁手中,“送你的。”
殷宁被那刺心的凉意惊了一跳,“为何要送我这个?”
顾清棠笑道:“你别想多了,你瞧这匕首,比其他的匕首要短得多,伤不了人的。”说着,她又胡诌了一句,“在我的故乡啊,送匕首啊,就代表情比金坚,给你带着,以后我不在的时候,你就见匕首如见我,多好?”
殷宁将信将疑地看了看顾清棠,总觉得她的话有些怪怪的,“什么叫做你不在的时候?”
顾清棠正色道:“阿宁,你还真想我当小白脸啊?我可是大陵堂堂顾少府,可不能天天缩在驸马府中吃自家媳妇啊。”
“你倒有出息了。”殷宁笑然点头,可转念一想,什么叫做“吃”自家媳妇?
顾清棠瞧她脸色变化,知道她定是发现了这话中的调戏之意,连忙松开了手来,笑道:“呵呵,时辰也不早了,我们还是快些入宫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