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顺水推舟,赏了一个……女驸马给她!”
“女驸马?!”年太后脸色大变,回头定定看着顾清棠,不敢相信眼前站的顾清棠是个女子。
殷影身子又是猛烈地一颤,她看了看顾清棠,又看了看殷宁,“顾少府……是女子?”
殷宁猛烈地摇头,“母后,你别听他胡说!我的驸马,怎会是女子?我与驸马已有夫妻之实,宗正府有白巾做证!”
“朕倒是没有想到,朕的皇妹也痴情起来了。”殷长安颇为惊讶地叹了一句,笑着看向了顾清棠,“顾少府,你若是准备今日一直做缩头乌龟,那你与朕的海棠夫人之约,可就……到此终了。”
顾清棠温柔地对着殷宁一笑,“阿宁,你不必委屈自己说这些的,你是堂堂大陵小公主,真的没有必要为了我,折损了你的清名。”
“顾清棠!”殷宁紧紧牵着她的手,摇头再摇头,“本宫一日没有休你,你就一日是本宫的驸马!驸马一定要听公主的话,本宫不准你胡来!你乖乖站着,哪里也不许去!除了本宫的话,你谁的话也不许听!”
顾清棠脸上的梨涡一旋,笑眼中抹上了一丝泪光,“小公主,我是个真真正正的女子,我犯了欺君之罪,你应该休了我。”
“你!”
“欺君之罪是满门抄斩的大罪啊,为了你没有事,你更该休了我。”
“清棠!”
殷宁急红了眼,眼泪涌眶而出,“本宫就不!你凭什么命令本宫休你?!”
“我突然觉得,做陛下的海棠夫人,似乎更加名正言顺些,陛下定会绕过我的欺君之罪,许我一世荣华富贵。”顾清棠脸上的笑容突然变得甚是冰凉,她背过了身去,定定看向殷长安,“陛下,这些话,您可满意?”
“你……你是这畜生那边的人?!”年太后更是一惊,“枉弟弟如此疼你,你竟然吃里扒外,一直为这畜生做事?”
殷长安笑然点头,“朕觉得还不够。”
“那若是再搭上一条人命呢?”顾清棠突然出手,将年太后勾在了怀中,顺势拔下了年太后的凤簪,扬手一簪戳入了年太后的肩头,高声道,“太后在我手中,御林军速速退下,否则,太后可要在我手中一命呜呼了!”
“这……”
“啊!顾清棠,哀家真是错看了你!”
“清棠……你……你这是……”
“顾少府……”
顾清棠冷冷一笑,“我女子身份已经暴露,若还不能择良木而栖之,那我可就真的傻了!”
“放开太后!”
“带句话给你们统领,再若阻扰宫卫击杀年太尉,太后也是死路一条!”顾清棠凉凉道了一句,看着一个御林军小兵慌乱无比地跑了出去。
“顾清棠,你答应过我什么?”殷宁泪然看着顾清棠,“你说,你不会做佞臣的,如今这算什么?”
顾清棠苦笑道:“我帮的就是当今天子,我可是大大的忠臣,又怎会是佞臣?!”
“你……你竟是……顾清棠……你不是你……这绝对不是我认识的顾清棠……”殷宁的心猛地一揪,哀声道,“快放开母后!”说完,她便扑上前来,准备救下年太后。
顾清棠眉心一蹙,连忙错身避开,眼睁睁地看着殷宁扑倒在地。
“啧啧。”殷长安冷眼看着这场好戏。
殷宁全身瑟瑟发抖,来自掌心的疼让她觉得这一切好像是一个永远都醒不来的噩梦,那个对她温柔无比,疼惜无比的驸马,竟让她这样狠狠摔在地上而无动于衷。
“报——”
一名宫卫快步跑了进来,喜滋滋地跪倒在殷长安面前,“启禀陛下,顾少府埋伏在檐上的弓箭手趁御林军退兵之际,成功射中年太尉,箭上淬了毒,年太尉是活不了多久的!”
“弟弟——!”年太后在顾清棠怀中发出一声凄厉的嘶喊,“哀家没用,没用啊,呜呜——”
“啪!”
“啪!”
“啪!”
殷长安拍响了三个响亮的掌声,赞许地看着顾清棠,“顾清棠,你真是个聪明人,朕没有信错你,哈哈哈哈。”
“既然年太尉已伏诛,自然太后也没有活着的必要了。”顾清棠骤然抽出凤簪,迅然一簪划过了年太后的喉咙,留下了一道血色。
只听年太后闷哼一声,猝然倒地一动不动。
“叮!”
染血的凤簪落在了地上,大殿突然变得一片死寂。
顾清棠整了整衣裳,嘴角弯起一丝魅惑的弧线来,“陛下,海棠夫人之约,你可莫要忘记了。”说完,便对着殷长安伸出了手去。
殷长安冷冷一笑,扯着已经哭哑了声音的小世子走下了龙椅来,来到了顾清棠身前,“朕,还想再考验考验你。”说着,殷长安从怀中摸出一把匕首,递到了顾清棠手中,“朕,只想成为大陵唯一的皇子,你该明白如何做吧?”
顾清棠淡淡一笑,接过了匕首来,看向了那个惊恐万分的小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