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不是怪你……”
“该说的都说完了吧?”
“啊?”叶程珥有点懵,随后就见季大小姐藕臂轻抬直指房门,毫不客气道:“出去!”
叶程珥脖颈一梗,干脆借着酒劲儿耍无赖:“你先说原不原谅我!”
“呵,”季大小姐怒极反笑:“你这是在威胁我?”
“我……”
“想知道答案是吧?好。我清清楚楚告诉你:不原谅,也不接受!现在能安心走了吧?”
安心?能安得了才怪!叶程珥愣了,满脸都是浓浓的伤心和失望,看得眼前的人都开始有了一些不忍心。
本以为话已经说的这么绝,她总该死心离开了吧,哪曾想,不过才垂头丧气了半分钟都不到,叶程珥随即开口,就又是一番豪言壮语。
“那好,今晚不说到你原谅我,我坚决不走!”
呵,这是要鸠占鹊巢啊!不过让人不得不承认的是,一旦眼前这只鸠真卯足了劲想杠,自己这只鹊除了自认倒霉,好像也确实没其他办法。只是,季洛珏心中不免奇怪:她怎么突然就有了这么大勇气,竟敢跟自己硬碰硬,难道是喝了酒的缘故?
任季大小姐想破了头,也不会猜到一切都是自己亲妈的“功劳”,但她也懒得去想,你不走是吧?好,我走!惹不起,难道本小姐还躲不起吗?!
她毫不犹豫起身下床,叶程珥微怔,片刻才想到要去阻止。可她显然已经忘了,此刻自己正栖居床沿。伸出双臂不管不顾去扯转身欲走的人,却不想被对方抬手一挥,本来因为跪姿就不稳的身体,前后摇晃了几下,终于不负众望—“啪”的一声狠狠摔到了地上。
季洛珏听到动静心里一惊,几乎下意识就停下脚步,转回了身体。
叶程珥俯趴在地上,一动不动。
其实那床只有半米高,按说即便摔下来,也应该不会怎么样。但见地上的人不止没有马上起身,甚至肉眼所见,连最轻微的动作都没有,季洛珏这才有些慌了神。
听说也有人只是走着路时摔了一跤,就无故身亡了。床虽然不高,但有没有可能掉下来时,不小心磕碰到了身体比较脆弱的地方?
她疾走两步,回到叶程珥面前蹲下,俯身将她翻过来面朝自己,有些急切,开口唤了声:“小珥?”
叶程珥双眸紧闭,面无表情。除了鼻翼轻扇、胸口微微起伏外,再不见一丝动静。
季洛珏双手握紧她肩膀,晃了晃,试探道:“叶程珥,同样的把戏玩一遍就够,别装了,快起来!”
可是,回答她的除了几不可闻的呼吸,其他什么都没有。眼前人似是早没了知觉,头颅沉重的枕在她膝上,自身没有任何有意识地去发力。四肢虚软,从使至终保持同一个姿势,摊开平放在身下的地毯上。
“叶程珥?小珥?!”
连唤几声都没有回应,季洛珏心里的担忧逐渐上升,人也再不能继续保持冷静,慌忙起身就想出去叫人。
身体刚刚跪坐起来,耳边却传来“啪”的一声微弱动静—手腕被人抓住了。
她心里先是狂喜,继而,才是被再次愚弄后的愤怒。
“叶程珥,一而再再而三的耍我让你很开心是吧?”说着话,她手臂用力想把人甩开。
原本以为对方必定会死死抓着不放,却不想,还没用多大力气,腕间的钳制居然就松开了。
这倒叫季洛珏有些惊讶,下意识低头去看时,才发现:叶程珥虽然已经睁开了眼睛,可那眸中,分明带着毫不掩饰的痛苦和一丝委屈。刚才心下着急没来得及仔细看,现在凝目端详方觉得她面色似是有些不正常。
原本被酒精熏腾地绯红艳丽的脸,不知何时变得略显苍白,倒是额间接近眉眼的部位,一片红肿,借着灯光从侧面看时,还能发现早微微凸起了出来。
而此时,被毫不客气甩开的人满面委屈,差点要学着小肉丸的模样一撇嘴哭出来。
“洛珏,你说这话……也太叫我伤心了……”
叶程珥迎面倒下来的时候,很不幸地,把头狠狠撞上了旁边低矮的床头柜一角。这一下实实在在,毫不掺假,她几乎当场就被撞懵了,人更像是神游天外般,短暂失去了意识。
迷迷糊糊间感觉头像是被人扶了起来,可没一会儿,就又被放下来,连扶着她那人,似乎也要转身离开。她以为季洛珏心中又认定自己装蒜,所以挣扎着伸出手去拦,却不想,果断被甩开了?!继而,耳边就传来了刚才暗含嘲讽的那句话。
明明已经这么悲惨,还要被人怀疑质问,你说,又怎能叫她不伤心?
见她果真是受了伤而并非又在装,冤枉了人的季大小姐心下也有些愧疚,不好意思道:“对不起,这回怨我,不问青红皂白就错怪了你。”
叶程珥撇嘴:“你现在知道被人冤枉有多可怜了吧?”
季洛珏闻言,几乎下意识的,就是一声冷笑:“难道,我被你冤枉和错怪过的还少?”虽然后来的很多误会是自己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