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词,徐耘宁到后头全是哼哼,若有若无的调子把自己都整困了,阮轩更是打了个哈欠,动动身子要滑到被窝里去。哈欠会传染,徐耘宁同样疲累,抱着孩子太久的胳膊难受,动了动打起精神一瞧。
孩子圆圆的眼珠直勾勾瞧人,哪有一点要睡的样子。
说好的乖呢!
徐耘宁一阵来气,转头找阮轩商量,一看更来气了。
不知何时,阮轩大半个身子钻进被窝,揪着被角闭起眼,就要睡着了。
一开始,是徐耘宁自告奋勇要看孩子,是徐耘宁叮嘱阮轩休息,眼下见了此景,徐耘宁看自己独自顾着孩子,抱得浑身难受大气不敢出,那头的阮轩舒服躺好,还是她给哄睡的……
徐耘宁有种带了俩娃的委屈。
“阮轩。”徐耘宁轻轻唤了一声。
准备进入梦想的阮轩听到,嘟囔一声,翻个身拢好被子,给徐耘宁一个拒绝的背影。
徐耘宁咬牙忍了,转而温声细语给孩子唱歌,同孩子说话,只求怀里的小祖宗赶紧闭眼睡了。谁知,这孩子不知道是不是哭精神了,瞪着眼睛看她,有空笑着卖萌,没空闭一闭眼休息。
困的累的没办法,徐耘宁准备带回小杏和小香屋子里,才踏出门口,怀里响起一声响亮的啼哭。
“耘宁!”阮轩惊醒,第一反应摸了身边叫了人。
徐耘宁原先的气,在见到阮轩摸空后一瞬的慌张与无措之后全散了,摇摇头答着,“这呢,别慌。”
“噢。”阮轩松口气,而后听到啼哭声皱眉,“怎么又哭了。”
无奈关上门,徐耘宁走回床边,把消停一点的孩子给阮轩抱,“你抱一会儿,我手酸。”
阮轩接过来,学着她轻轻哼曲儿哄。
大概是有喜新厌旧的毛病,小香哄了两天不好使了,换了徐耘宁哄一刻钟又不好使了,现在再换一个,孩子马上老实,听话地窝在阮轩怀里。
“你放下试试。”徐耘宁不坐上去了,在小床上腾出一块地方。
阮轩依言放下,才撒手,撕心裂肺的哭声又开始了。
“得,非要人抱!”徐耘宁揉揉眉心,忽而明白为什么小香没办法哄好小娃娃了。
阮轩叹气,“是不是要等雨停了?”
依稀记得刚才开门时见到的连绵雨势,徐耘宁摇头,“真是那样就糟了,这雨一时半会儿停不了。”
“那怎么办?”阮轩再怎么吃惊,说话都是温声细语的,更何况怀里有个孩子,小小的声音差点湮没在风雨声中听不着。
徐耘宁心疼,主动请缨,“我来抱,你睡。”
“可是……”阮轩自是不答应。
徐耘宁瞪她一眼,“明天不是还要出个小远门吗?衙门那么多事全指望着你,我就不一样,天天在家里呆着没事干,大不了明天给小香接受再睡。”
辞官得了批准,但朝廷选人赴任以及新官赶路都需要时间,阮轩仍需要打点县衙一切事务。虽说要摘掉官帽了,阮轩再负责也算白费功夫,为他人作嫁衣裳,但一日为官一日为民的想法种在心里,她放不下,所以依旧是勤劳肯干每天忙。
而且近日天公不给面子,县里头出了许多事情,阮轩不希望丢个烂摊子给下一任,更不希望百姓们受委屈,劳苦奔波是无法避免了。
想到公事,阮轩慎重不少,想了想觉得徐耘宁说得有理,点头,凑过去亲了亲脸颊,“那我睡了,你撑不住就找小香。”
“行的。”徐耘宁不想阮轩愧疚,安慰,“你看她现在多乖。”
阮轩低头看了看,也小心轻轻亲了孩子一下,将碰未碰的。
那认真劲比晚安吻厉害多了,徐耘宁开玩笑,“刚才不够,你得补亲我一下。”
扑哧一笑,阮轩也跟她玩起来,“为什么?”
徐耘宁想了想,不扯酸腐的爱不爱认真与否,一本正经讲道理,“她的脸多大,我的脸多大,亲她一下,要多亲我几下才扯平啊。”
“好啦。”阮轩挪了挪位置,转到她身侧,捧脸凑上来落了一串轻吻。
痒痒的,柔柔的,挺勾人。
阮轩忙了一天实在疲累,没多想睡下了,徐耘宁却心燥,望着床那头偶尔动一动的被子,听着轻微均匀的呼吸声,反而无法宁静。
一夜不睡,也没这么难。
天亮了,徐耘宁把孩子交给小香,躺在床上打哈欠的时候,迷糊间,脑袋里冒出一个奇怪的想法:还好生不了……
——
睡饱之后,徐耘宁醒来,觉着胳膊酸疼,揉了揉又想起昨天折腾了一宿的小娃娃,莫名无法放心不下,下床出门第一声不是要吃的,而是问小香,“孩子呢?”
“在那儿玩呢,”小香摇摇头,“希望玩累了,晚上好好睡。”
徐耘宁松口气,“带我去看看。”
走到小床边,她没上前,就收到一枚笑,心情亮堂起来,浑身没这么无力了,找个小凳坐在旁边逗着玩。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