抬手搭上小纨绔的肩膀,问她是否要去她的apartment喝杯咖啡。
谢臻尴尬癌都要犯了。心里内牛满面地呼喊,老婆,你看到了吧?我真的啥也没做啊!难道,难道我要一见到女人就跑得远远的吗?
但她素来不愿意任何人受伤,因此还是礼貌地告诉小姐姐,这里就有的是咖啡。
这相当于婉拒了。
然而,小姐姐非常有毅力。若非她是纯正的VOA腔,谢臻就要怀疑此女来自战斗种族了!只听白人小姐姐又说了一句……kind of have special feelings when I saw you at first sight。
小纨绔那一句用来完美结束这场对话的句子都呼之欲出了:“Sorry but I’m not gay.”为了老婆撒个小谎算得了神马?
……结果被人截胡了。
不知从哪儿冒出来的李琦,坐在小纨绔的腿上,揽着人家小纨绔的肩,几乎一句话也没说,便成功以这样一种胜利的姿态向那位宣告,您搭讪的这位,名花有主啦。
讲真这盆突如其来的狗血泼得谢臻措手不及,愣怔怔地看着白人小姐姐带着一丝丝悲伤起身,转而潇洒地挥了挥手,走人了。
她倒是不担心,在这个商业化的大都会,据说露水情缘高发,crush来得快去得也快。小姐姐又没有付出什么,不会伤心太久。
只是眼前,腿上有个□□烦。
谢臻觉得自己出的冷汗都够自己洗个澡了,简直太变态了,口袋里隔着给老婆的戒指,腿上坐着另外一个女生?什么鬼?几乎是喊了出来:“姐,你起开成吗?”
李琦咯咯笑着:“我替你解了围,你就这么对我?真是个没良心的。”
谢臻觉得相当棘手,“姐,您是打哪儿冒出来的?起来好吗。”
李琦笑眯眯地:“不起。”
谢臻擦了擦汗,推了推她,并未撼动分毫,于是嘶嘶吸了口气,说道:“姐,我不知道你这是在戏弄我还是怎么的,但我前天说了,我有女朋友,也许你一时兴起,觉得这只是在和我开无伤大雅的玩笑,但我老婆是个傻瓜,她若是知道了咱俩这样,会很伤心,我不希望她伤心,所以姐姐,你能帮我个忙,从我腿上起开吗?”
李琦一边听,一边收敛了脸上的笑。
三秒钟后终于叹口气站起来,“姐姐好伤心啊。明明是我的小榛果,整天跟在我身后做我的跟屁虫,姐姐姐姐地叫。怎么转眼,就成了别人家的?”摊了摊手,“是我太不注意影响了,对不起。”
谢臻也站起来,正色道:“我也挺上纲上线的,但为了照顾那个小醋缸子,没办法,改天回国了,请姐姐吃饭赔罪吧。”
李琦脸上又带上一抹似笑非笑的表情:“何必等到回国呀,在这儿请呗,难道你还怕这里物价比国内高,要省这几个钱不成?”
谢臻打个哈哈:“你可把我给问住了,倒不是为了省钱,我想把我老婆介绍给你认识,回国以后,我和她一起请你吃饭,这样岂不是三全其美,姐,你说是不是?”
李琦点点头,“那成,回国再找你要这顿饭。我还赶着上课,再见。”
“再见。”
程颖这方面,自打谢臻出国,每天所受的煎熬,丝毫不比谢臻少。
可以说,命运十分捉弄人了。好容易心意相通,却又骤然分离。
程颖虽说从小到大一直都要求自己要独立,经济独立还是其次,最重要的精神独立,切忌对任何人产生依赖。
但小纨绔,是一个特别魔性的人。
不知不觉就依赖上了。
那天夜半无人私语时,谢臻还在她耳边说什么“程颖”就是“成瘾”……不对,应该反过来,让人成瘾的,不是她,而是小纨绔自己。
有她在,就热热闹闹的,感觉世界五彩斑斓,活色生香。她这一走,顿时又成了黑白的。
每天就是规规矩矩地上课、放学、回家给爸爸和姐姐做饭,准备期末考试。剩下的就是全心全意地想念。奈何接到谢臻的视频,还不能表现出特别雀跃的样子。因为她一雀跃,小纨绔就会得意,一得意,就会说几卡车话,那样她就没办法好好休息了。所以每次接到视频都是不咸不淡,还催着她早睡。
这天照旧等小纨绔的视频,等来之前,却先等来小绝的消息。
小绝这孩子特别鬼祟,说要给学姐做眼线,好好盯着谢臻。程颖一再拒绝都不行,人家坚持!理由也十分充分:“你是我们中文系的系花!镇系之宝!被她拐走了做女朋友,你知道我们整个系的男生女生心有多痛吗,学姐?!”
程颖脑海中剧情回放,自打传出她既是傍大款的拜金女,又是和大款的闺女儿搞姬谈恋爱的大奇葩之后,全班同学对她的那一种疏离之中带点冷漠的态度,不由得微笑:“我猜不会太痛。”
小绝却坚持认为,她被谢臻拐走导致了中文系集体失恋。所以一定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