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孩子是你生下的,这是无法改变的”尤仕群抿紧嘴唇。
他明显不想谈这个话题。
“呃,我……我很抱歉,”静之接着说:“我不知道即将会发生什么事情,您。能向我解释一下么?”
尤仕群低下头,静之的脸庞在夜色下变得朦胧而且圣洁,他一直以为遇到这一连串的变故,静之会像一个受惊的小兔子一样躲起来,没想到……
现在,他知道静之这是以退为进,她是想试探一下他的真正意图!
可惜,连他自己都不知道自己的真正意图是什么。
他现在知道了静之有可能就是那个女孩儿——那个他穷尽了二十多年去寻找的女孩儿,当年,他是想把那个孩子送走,眼不见为净,可是,他没想到的是,在其后的日子里,失去亲生骨肉的妻子会因为这个郁郁寡欢,而慢慢的耗尽了生命。
早在妻子去世前的几年时间里,他就开始多方打听、寻找,他只想知道,那个被佣人抱走直接扔到医院大门口的女婴下落如何……
直到妻子去世,也没有寻到哪怕一点的蛛丝马迹。
确切的说,那个失踪的女婴,在他的心中的分量,慢慢的加重,无数次的午夜梦回,他会在一片冷汗中醒来,梦中,那个女婴渐渐的长大,出落得就像他的妻子年轻时候的模样……
而五年前,当他第一次看到挺着大肚子的静之,他吓了一大跳,静之给他的印象与妻子年轻时候太像了,紧接着当他得知尤洋遇到的女孩就是静之,他更是吓了一大跳。
他不知道尤洋是不是注意到了静之和他去世的母亲之间的相像之处——那不是外貌的相似,而是气质与神态的相似,一颦一笑、眼神流转、越看越像。
不知道基于什么原因,他没有勇气去揭露这个真相,当时的他,只想用一个非常干脆的手段,将静之从他和尤洋的生活中移除。
于是……有了那纸协议。
协议,一个建立在脆弱的谎言和恐惧之上的协议。
尤仕群苦笑,可怕的是协议最终惩罚是他自己。
他本以为,一纸协议就能结束一切,可是,当鱿鱼慢慢的长大,当尤洋一日一日的变得冷漠而封闭,那纸协议的后遗症仍然明显。
是揭开真相的时候了……
尤仕群闭上眼睛,他知道在他的内心他确实很喜欢静之,他喜欢现在静之身上所穿的薄薄的小礼服,尤其是那柔顺敷贴的布料,勾勒出她身材诱人的曲线,确切的说,在他第一次见到静之挺着大肚子站在搬家公司的车边上的时候,他就被他吸引了。
他曾经说过,他不会和儿子共同拥有一个女人,何况,静之是这么一个身份成迷的女人,更何况,他还是鱿鱼的母亲。
这一切的一切,他都知道……
他知道这些的时候,已经晚了,一切都来不及了,他想要她,哪怕只有一晚……
“静之,”尤仕群听到自己嗓音干涩的说出一句话:“如果,没有尤洋,没有鱿鱼,我们之间,会不会有不同?”
静之被他这么突兀的一句话弄得一愣,然后她轻轻的说:“如果没有尤洋、没有鱿鱼,我们压根不会相遇。”
“那么就不要想他们”尤仕群握住静之握紧栏杆的手
“能不能假装今夜我们是一对陌生的男女,在远洋的邮轮上认识,只要今天一晚就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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静之只觉得后颈的头皮都要炸开来!
这这这这是什么状况?
远洋的邮轮?陌生的男女?
尤仕群在提议什么?他在谋划什么?
静之抬起脸,只看到黑暗中尤仕群的侧影,那脸庞的轮廓,和尤洋很像很像……
“如果,我们是一对陌生的男女……”
静之的声音沉静的仿佛像如水的夜色:“那么,我也许会和说话,不过,我不会让你离得这么近”
“为什么?”尤仕群低声问:“为什么?”
“因为……”静之突然有一种想哭的冲动:“五年前,有一个陌生人曾经闯入我的生活,而他就像一个大哥哥一样照顾我,甚至我生孩子的时候,他都一直陪著我……我当时是那么的信任他……”
“当时我并不知道你是谁……”尤仕群低声说。
“是啊,所以当你知道了我是谁的时候,你也就做出了最正确的选择。”
静之的声音低沉:“五年前,也是因为我信任你,才会把那纸协议拿给你看,即使后来知道那纸协议是你拟定的,我一直恨你,但是我也理解你。”
“理解我什么?”尤仕群好奇地问。
“你是为了你的儿子着想吧?不希望他因为责任感或者别的什么被一个既没有家族背景,又没有感情基础的女人套牢。”
静之深深地吸了一口气:“甚至,我可能还应该感谢你,你给我的那笔教育基金,可以让我离开这里,继续我的学业。假如,当年你没有这么做,也许我就那么变成了一个一生只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