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孩儿,所以就去医院检查……在去取检查单子的时候……在医院的走廊里面听到了婴儿的哭声……”
静之猛地攥紧尤洋的手指,她也是第一次听这个故事,紧张得手心里面都是汗水。
薛妈妈继续说:“我就在走廊里找啊,可是走廊里面空空的,长椅上什么也没有,我还以为听错了,可是就当我想离开的时候,那哭声又响起来了。”
“最后还是孩子的爸爸找到的,”她突然停下来,掏出一方手帕,擦擦滑下来的泪水,“在垃圾箱里……”
“垃圾箱?”所有的人都惊愕了,尤其是尤洋,他转过头望着一脸深思神色的尤仕群,难道是尤仕群当年派人把静之扔到了医院的垃圾箱里?
“嗯,过去医院的垃圾箱其实就是一人多高的大桶,里面扔满了垃圾和杂物。”薛妈妈继续缓缓地回忆,“我记得孩子他爸跑过去,从里面掏出一大堆废药盒,然后就在那些东西的底下,有一个小小的婴儿包裹。”
只听咔嚓一声,尤仕群手里握着的高脚水晶杯折断了,他的脸色变白:“你是说婴儿被扔在垃圾桶里?在一堆医用垃圾下面?”
“是啊,当时是非常寒冷的12月份,医院的走廊里面根本没有暖气,孩子几乎已经被冻僵了。”
尤仕群猛然站起身:“不,不会的……”他拼命地喘着气,然后就像是有鬼在他身后追他一样,大步地离开了。
第九十九章 折磨
尤仕群这一走,在场的所有人都愣住了。
薛妈妈也愣了一下,转过头望着尤洋:“孩子,你父亲是不是觉得我们家静之的这种身份卑微啊?唉,这也是我第一次说。”
“不,”尤洋坚定地摇头,“爸爸只是替静之难过罢了,我们继续说。”
“你们说,”丁蕾察言观色,知道自己是外人,听太多不好:“我去看看尤先生。”
她轻轻地起身,给静之一个鼓励的微笑,然后走向书房。
书房的房门并没有锁上,丁蕾敲了两声之后,索性直接打开半掩的房门。
那是一间非常宽敞的书房,房间里面没有开灯,丁蕾的目光一时间适应不了黑暗,她站在门前眨眨眼睛,然后她看到尤仕群站在落地窗前,靠着窗户,俯瞰窗口半山郁郁葱葱的树木,一听到丁蕾打开房门的声音,他立刻站直身子。
“你来做什么?”尤仕群冷淡地问,黑暗中,他的身影被窗外的景色印成剪影。
“你说呢?”丁蕾反问,“难道一向自诩为情圣的你,猜不出我来做什么?”
尤仕群疲乏地耸耸肩:“猜不出,确切地说,我即使能看出所有女人的内心,也无法晓得你随时会有什么举动。”
丁蕾微笑,想想她最近的行为,她真的不能怪尤仕群为她疯狂——被她逼得疯狂。
第一次,她怒气冲冲地冲到他的公司去狠狠地甩了他一巴掌,然后两个人竟然又心平气和地谈妥了一个互有帮助的权宜之计。
紧接着这些天的相处下来,丁蕾发现他还是一个比较聪明的伴侣——只要不谈及婚姻,这个男人可以成为理想的情人。
而现在,望着尤仕群被莫名的苦恼情绪困扰,丁蕾似乎也感同身受,她近似冲动地上前一步,想像一个小鸟依人的女孩子一般,双手环住他的脖子,只求他展颜一笑。
这个想象令她困扰的摇摇头,她向前走,“你听到静之的身世之后,似乎反应过于激烈。”
“你说什么?”尤仕群似乎又神游太虚,他茫然问道,仿佛她说的是他听不懂的话。
丁蕾注视他困惑的神情,心头突然一紧。她怀疑以前是否有人注意过尤仕群也会紧张——他是一个太过出色的男人了,尤仕群一直都是强势代名词,与脆弱绝缘。
“你很紧张,”丁蕾慢慢地靠近他,可以感觉到他的紧绷。
“是吗?”尤仕群有点不平稳地笑着,“那么,你有办法让我不紧张?”
丁蕾可以看到他那张棱角分明的脸上慢慢地露出一丝调侃的笑容,而这一刻,在这黑暗中,他卸去伪装的一刻,她觉得他英俊万分。
“很简单,只需要一个吻就够了,”她突然冲动地冒出这么一句话,然后几乎立刻咬掉自己的舌头,该死,她现在正在玩儿火。
尤仕群似乎也因为她的这句话吃了一惊,然后他笑了,笑声醇厚而且磁性十足:“如果这是你想要的。”
下一刻,他猛地抓住她,他坚定的唇近乎蛮横地需索她的回应,他坚定的手臂环住她,把她托起来,紧紧贴住他的身体。
然后尤仕群停住,他近乎沙哑地低声问道:“你确定吗?”
丁蕾在他的怀里微微发抖,尤仕群似乎在等着她的拒绝,可是出乎他的意料,丁蕾并没有推开他,反而向他的怀里贴得更紧。
“我确定,我要这个吻。”丁蕾沙哑地笑着,“这不是我们一直想要的吗?”
“果然……”尤仕群握紧她的胳膊,将她拉入怀里,用刻意的轻率而且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