里的人不约而同地赞叹着,不禁羡慕起她这如花的年纪来。
望着镜中娇艳如花的自己,那一刻宁馨有种幸福的错觉感,但是事情是不是有些顺利地过头了,内心深处反而生出不安来,那种不安的感觉此刻在她的心底扩散着,就像平静的湖面被扔进一块小石子,荡漾出一圈又一圈的波纹,这种不安的感觉让宁馨变得有些焦躁不安,白色丝质长手套下的手心已经汗津津的。这种焦躁的气息像流动的气流一样影响到了宁馨的母亲,“怎么了,有些紧张?”独孤雪儿和蔼地问女儿,一想到自己的女儿能有个好的归宿,她就由衷地感到欣慰,这么多年作为一个母亲她是失职的,本来丈夫在为宁馨安排这场婚姻时她是有些担心的,不过幸亏对方是个不错的青年。宁馨勉强地笑笑,“没什么。”宁馨想大概是幸福和自由来得太快了的缘故,然后不断地在心底给自己打着气。
出场的那一刻,可以看见众人眼中毫无掩饰的惊艳,那目光似乎要生吞活剥了她,宁馨心里讽刺地笑了笑,男人还真是视觉性动物啊。
人群中的冷啸天和冷啸情在宁馨出来的那一刻,也着实被她惊艳到了,但一想到成熟了的她就要离家嫁给别的男人,然后还要为那个男人生子,心底的烦躁就像涨潮的海浪一样涌现上来,现在最核心的问题是她爱着那个男人,并且感到非常幸福的做着这一切事情。
徐子东穿的是一套黑色西装,里面的丝质白衬衫领口处是同色系的领结,做工精美的袖扣,高贵而魔力。温暖的表情,身上笼罩着远离人间烟火的纯净,看见他的那一刻宁馨焦躁不安的心终于平静下来,只要站在他的身边,就会有这种平和感觉,一想到不仅会和他生活在同一片蓝天下还要生活在一起彼此朝夕相对,宁馨就觉得心里很宁静很幸福。
徐子东转头看着宁馨,脸上洋溢着幸福的笑容,那张笑脸会让空气都跟着颤动起来。
订婚仪式隆重而繁复,交换订婚信物,切蛋糕,喝香槟,一整套仪式下来,让人觉得既幸福又厌倦。看着满桌的美食宁馨一点儿胃口都没有,双方的家长在那显得有些过分亲切地交谈着,互相恭维着对方的孩子,两个新人只能微笑着接受,每个人的笑脸都热情的过于虚假了,宁馨看了一眼,忽然间有些迷茫不知道为何自己会坐在这里。
“宁馨,吃点东西吧。”说着,徐子东夹了一些食物放到她的碟子里,一只手在底下握了握她的,似是鼓励,宁馨稍微有点精神,原来在这种环境里觉得不舒服不止她一个人。
“子东真是很体贴人呢,我们家宁馨还真是有福气呢。”宁馨的大嫂苏芮秋笑着说,眼睛似有意但又似无意地瞄了瞄冷啸天,冷啸天装作没看见,在那儿优雅的继续吃着食物,性感的嘴唇向上翘了翘,余光扫了宁馨和徐子东这边几眼,芮秋见他不以为意,那双滴溜溜转的大眼睛哀怨地看了他一会儿,冷啸天哼了哼也没说什么。
“子东是个好孩子,把宁馨交给他我不知道有多放心呢。”宁馨的母亲在那儿笑着打着圆场。
“哪里哪里啊,这孩子哪有那么好,娶到宁馨才是他的福气呢!。”徐子东的母亲笑着回应道。
冷啸情狭长的凤眼看了一眼宁馨,从入席到此刻他都默默不语,冷俊的外观让他看起来更加酷不可言,吸引着一批年轻而貌美的名媛总是有意无意地靠近他希望借此进行搭讪,可是他总是视若无睹,但反而更加引起了某一小部分女人的征服欲望。
本来按照双方家长意思在订婚后两人预备去度一个小蜜月,以便增加两人的感情,但徐子东年终要进行硕士答辩,所以就取消了,双方家长见两人的感情如此好也就不提蜜月这事了。
宁馨没事就呆在家里看书,因为子东在准备论文,两人自从订婚后就没怎么约会过,只是短信不断联系而已。
到了十二月,天气越发变得寒冷而阴沉,一天之中难得见明媚的阳光,宁馨最怕冷整天懒洋洋地呆在家里,每天最喜欢做的事情就是去整幢别墅里那个惟一有壁炉的房间坐着,静静地坐在那里一整天,看书或看外面的时间,有时候则是坐在那里单纯地体会着寂寞或者孤独的心情,宁馨很享受寂寞和孤独,觉得它们是她体内不可或缺的一部分,就像是温暖的弦,偶尔拨动一下。有时候午饭和晚饭宁馨也干脆在这里解决。
有时夜深人静睡不着的时候,她更是喜欢穿着法兰绒长衬衫,脚上再套上开司米长毛袜,端着一杯卡部基诺坐在壁炉前静静地看推理恐怖,宁馨常想这算不算是一种恶趣呢。
推开门时,宁馨发现房间内突然多了两个人-冷啸天和冷啸情,宁馨愣了愣随后准备转身走人,但两人已经发现了她,又不好立刻退出去,她微笑地向两个哥哥打了声招呼。
“宁馨,进来吧,我和啸情在这儿随便聊聊天呢。”坐在红色大沙发上的冷啸天一手拿着加冰的威士忌一边招手让宁馨进去,宁馨不便推辞只好端着咖啡杯进去,坐在靠壁炉边的大椅子上,坐下时裹了裹白色大披肩。
冷啸情在对面的沙发上邪躺着,一副慵懒的模样,狭长的凤眼从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