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地主就几步过来,一把提起秋祯洛,丢回床头,推倒正洋洋得意的我,压上来吻着我的唇。还没吻几秒钟,谈初意硬是把他和我分开,横抱起我,唇迫不及待压了下来,就在这时我感觉有人拉住我的右腿,忽然,又一只手扣住我的左腿,谈初意抬起头,我趁机看了一眼当前形势,只见叶地主和秋祯洛一人一手拉着我的脚踝,好像要把我五马分尸一样。(你就该被五马分尸)
“大家听我说一句。”我扬了扬手,吸引他们的注意力,“你们这样争执不休,解决不了问题呀。”
“问题因你而起。”谈初意横抱着我,一点也不吃力,可见我是多么柔弱无骨呀。(谈初意:我是不想输才一直坚持的,明天咱两只手算是废了)
“不如这样吧!”我舒服地仰躺在谈初意的臂弯中间,“我们来一圈麻将,以台数计算输赢,谁赢谁先来……嗷————”我痛得嚎叫一声,死叶地主居然狠捏我的脚踝,差点就被他捏成粉碎性骨折了。
只有秋祯洛乖乖听我的话,在屋子里找了一圈,带着抱歉的表情回来说:“这里没有麻将,只有国际象棋。”
“丫的,怎么连麻将都没有,太低俗了!”我气得口歪眼斜,姐姐我就这一项拿得出手的体育项目了,今晚还不给我个发挥的机会。
“就算有,你也别想。”叶地主的声音冷冰冰,一双鹰眸盯住我。
“凭什么?”我冲他大吼。
叶地主的唇边泛着一丝熟悉的冷笑,“凭我是你第一个男人。”
“慢着。”起先一直积蓄实力一言不发的谈初意开口了,要开始惊天大反攻的他深吸一口气,把我连皮带骨头往床上一扔,上前两步站到叶地主面前。两个身高不相上下的男人对视着,我真怕他们对着对着就接吻起来。
叶地主倨傲地微昂着脸,谈初意挑高一道眉,“你说谁是她第一个男人?”
“难道是你不成?”叶地主对自己十分有自信,以理力争。所以我们可以得到一个教训,你看见的,不一定就是真实的,你没看见的,不一定就不真实。
“难道不是我?”谈初意反问回去,瞥了我一眼。
“为什么会是你?”
“怎么不可以是我?”
“为什么一定是你?”
“那又为什么是你?”
两人你问我来我问你,我问你来你问我,就是没问出个所以然来。我一旁傻笑着观战。我不禁赞叹祖国文字的博大精深,就同一个问题,可以用这么多不同的句法来问,而且问来问去居然还挺思辨的,不仅坚持了主观和客观的统一,还达到了历史与现实的融合。
“然然……”没有参加世界大战的秋祯洛轻轻靠在我身边,搂着我,浅浅吻着我的唇。这小子嘴里像吃了蜂蜜一样,甜得不得了,我慢慢爬到他身上,抱着他的脖子。
站在一旁你一言我一语问得兴致勃勃水深火热的两个人丝毫没有想起小时候学过的成语:鹬蚌相争,渔翁得利。
“痒……然然,不要嘛……”秋祯洛娇笑着,在床上打着滚。原来是我像个吸血鬼一样咬他脖子和肩膀交界的地方,细皮嫩肉的,还有股少年的芳香。
一语惊醒梦中人,谈初意和叶地主同时住口,又同时开口:“林浩然——”
我猛地抬头,嘴角上还挂着一滴口水。
“怎么回事?”两人又异口同声,出奇地一致,好像事先商量好了一样,真不知道这两个人什么时候变得这么有默契了。
“这个……”我偷看了一眼叶地主,他的脸色铁青,杀气腾腾的。谁知我这一眼却让谈初意误以为我的第一次其实给了叶地主,马上脸色也暗下来,有点赌气,居然微微撇了一下嘴,用极阴险的目光斜睨叶地主。
“哥哥,谈医生,这很重要吗?”秋祯洛难得说出超越他年龄的成熟之话,“我知道然然是喜欢我们的,我们也都喜欢她,那为什么要逼着对方不可以接近然然、不可以喜欢然然呢?大家的心情都是一样的啊……”
我热泪盈眶,扑进秋祯洛怀里呜呜大哭,自从1949年改革开放以来(你有没有念过历史?),我还是第一次碰见这么理解我的人。理解万岁!
秋祯洛抚摸着我的脑袋,接着说:“如果然然只能选一个,那剩下的两个会多么伤心和难过。哥哥,你敢说你自己一开始接近然然的时候是因为喜欢她吗?你一直都在利用她,如果世界上没有我,你不会一而再,再而三和然然相处,这些我都知道。谈医生,你总是欺负然然,让她不得不服从你,即使她现在喜欢你,最后也会想逃的,没有人愿意活在别人的压迫下。当然,我不自信然然一定会选择我,因为我还太小,不像你们两个有能力养活自己还有然然,跟我相比,你们有优势得多,该担心该吃醋的人应该是我才对吧?”
啊~~亲爱的小洛,就冲你这番话,我就选你了!我哭得伤心,心里盘算着谈初意和叶地主到底会和平共处还是拂袖离去,任何一个走了,对我来说都是个损失啊,我会比他们还伤心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