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丸的打算,但连华还小,未必明白其中道理。我问你,顾怀君,什么打算?他是要职,还是要人?还有,那微生清和,以及她母亲那边,有没有递消息?”
“顾小将军受前世子顾怀丕施压,自是两难,何况顾家非一般军臣,城主之令,还是不得不从。原本与小郡主打算私逃,被小郡主骂了一通,这才被人逮到了实证。”
席云飞感叹道,“因此,连华郡主为保顾小将军,把事情承担下来,认错,认罚,不见,但与婚事,依旧是言辞拒绝的态度。至于微生家,清和姑娘居长公主的庄子,少有下山,于此,倒是把一群去明州的姑娘都给比了下去,更得城主青睐,因此,才许了这桩婚事。消息递回建康,微生微倒是应了,没别的话,只愿城主能够好好待清和姑娘。”
“有微生微这句话,我便放心。”
晏子鱼点头道,“你传个话给她,让她的儿子入明州,我会让城主给他一点儿兵权,届时以此给郑昂传递消息,会调明州军助他。至于微生家,广陌之事了后,她微生微一系,有明州在,谁也不会动她。”
“云飞明白。”席云飞应道,“那顾小将军那边,怎么解决,如今不应职,顾怀丕已经成亲,没有别的人选。”
“给城主一句话,私逃之情可敬,但私逃之法不可取,连华都明白的道理,他却不懂,这样的人,当不得大任。实在不行,以连家人出任,省得那阴阳会有机可趁。”
晏子鱼笑来,“此法不过激将,若顾怀君还有几分明事之心,接下此职之后,让其全权处理阴阳会之事,省得城主念旧为难。”
“城主以此法逼过,但顾怀君少年意气,硬是不买帐。”席云飞皱皱眉,“如今厮混街头,也不理事,反而有些接近阴阳会的意思。”
“是么?”晏子鱼挑了眉,“那阴阳会现在何人主事,到底有几分能耐,说来听听。”
“主事之人是金相如,今年二十七,是金国偏远宗亲遗子,以金州府一名五品文正为职,另有魏国遗子,魏朝然,三十一岁,魏州府府兵司千骑尉统领,手上直隶兵马一千,管其下百骑尉十人,算起来,手中兵马两千。这些都是当初的降兵,所以闹起事来,跟着他,理所当然。最后一人,却是秦夏,是个女子,二十四,未嫁,混迹酒肆之地,是为阴阳会中消息一脉。常在明州姚月楼男装出行,有秦家商行,以皮裘生意为主,时常下广陌。”
席云飞道,“对了,漕运之事,她有接触过郑昂的人,但郑昂未见,后来回了明州,以明州微生清和那边的人见了一见。”
晏子鱼眸底转来,不由笑道,“郑昂此人,行事小心,待人却是倨傲,当年与我见面时,亦是如此。他想把微生微一系,扯得更深一点儿,无可厚非。微生清和那边既然有他的探子,有些事情更好说。你查查,把这个人小心隔在庄子外,我不想污了地方。”
“这个倒无妨,清和姑娘居山上,来往的也就几个人,这些我都查过。何况是殿下吩咐,云飞手下的人,也都看顾着清和姑娘。”席云飞笑道,“至于山中的匪徒,我席云飞有几分薄面,渐有安生,已经与城主通过风,暗中相与,明面上绝不扰民。于此,反倒是想了些法子,给四国旧臣惹了一些不安生。若真要处置混迹与府第中的四国旧臣,与此法,倒是可做借口。”
“明州待了几年,你倒是长进了。”晏子鱼赞道,“不枉当年把你从河南道上提拔起来。”
“当年,是晏师惜才,商洵有口才!说起来,好些年未见他,倒是想念得紧了。”
席云飞目现惋惜,叹道,“那现在要做的,无非是劝郡主应下婚事。城主劝不动,便是城主夫人都不行,这可怎么办?”
晏子鱼想了想,道,“阿市既然看重微生清和,又容她在庄子里住了一年,想必是个可用之人。顾怀君和阴阳会扯上关系,你不妨让他更接近一些。然后,让此事闹出后面的事来。连华查案是一把好手,让微生清和去跟着她,惹她躁心,事事不顺的情况下,微生清和再帮忙,心中必有所想。及至查出顾怀君与阴阳会的关系,届时,不管是顾怀君是否想乱明州,还是单纯的想以证阴阳,连华责任所在,必定不会再选顾怀君。顾怀君若经历此事,还不知道阴阳会的目的和自我责任,那这个人,城主定是不会再用。请顾怀丕出任也好,连家主军也罢,都比他强。”
“云飞明白了。”席云飞再度叹气,“如此一法,倒是可惜顾小将军了。小郡主过养而来,不似他,还有个兄弟。不过,依我看,小将军迟早和郡主走不到一块,一个太耿直,一个却是明面娇气,实则秉持了城主的雷厉手段,再锻炼几年,定是第二个城主。城主那样的人,只服当年的王女和皓皇。郡主,同她一样,服的,也只有长公主殿下。其实此事真处理,也简单,长公主给一句话,就好了。但人总要经历事情才能权衡取舍,晏师如此做法,虽是让郡主吃些苦,到底是好的。”
“你明白就好。”晏子鱼点头,“怎么着,你可叹可悯的,还真把人家当孩子了么?说起来,你家的孩子也十来岁了,不想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