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袭幽蓝的林西凛走在前面,我故意缓了几步,小心地顾忌着她的一举一动。
我抬眼四顾了一下,这里好像是通往某一处的廊道,宽约三丈,高不知尽头,下宽上尖地裂入了冰封里,整个空间都好似是在冰川山腹里凿空而成,两侧的冰墙镜面里有着反衬的棱光闪烁,棱光是从墙面上的浮雕里折出来的,那些浮雕有男有女,又走兽亦有飞禽,远古的形态衣衫,让我想起了玄武腹中姬家墓葬的甬道里的壁画,竟有几分相似之处。
“那是战神的过往。”林西凛立在一扇紧闭的冰门前,一身肃然地平眸看着我,“太过久远的事了,白芨的记忆有些混乱,我并不能说得太清楚,只能捡紧要的说了。至于真假,于后世之中,多有出入之地,你信也不信,由得你去。”
“你和白芨到底是怎么回事?”林西凛一开口,我就觉得她好像在交代后事一般,心下里愈发谨慎和觉得不舒服起来。
“你信命运么?”林西凛笑了笑,微微抬了抬下颚,一分意气轻溢了出来,顾着我的眼眸里异彩横生,“我本是白芨一魂一魄所化的精魅,算起来,差不多是另一个她罢。”
“那她口中的计划,是让你做了什么么?”我开始将一直连不起来的东西摆在心底,等着林西凛把一切说出口来。
“这个就要慢慢说了。”林西凛眼眸一暗,“凡人还为神兽控制生养的时候,平静的生活被一骑着双尾龙兽御风而来的女童打破了。龙兽是神兽之中的高贵一族,能够骑御这般灵兽之物的女童自然引起了凡人的觊觎。当时是,以太皓太清的父亲太上为首的一直想要反抗神兽统治的具有半神之力的人形一脉主张将此子拿下,就地格杀。而白芨之父的半神之魔的先祖却是拼命护这幼年女童,定然主张要将她送回神兽一族。争论间,双方各不相让,便在此时,双尾龙兽,也就是猰貐前身带着女童戏玩之间不小心伤了半神之人,被太上逮住了借口,设计缚住了猰貐,正要夺那年幼女童时,白芨先祖帅人赶到,双方立时展开了混战。混战中,年幼的白芨趁机抱走了那女童,待远离争斗之地时,白芨才发现自己的身后不知何时竟跟了一对兄弟,正是太皓太清两人。”
“那女童就是战神么?”林西凛顿了一顿,我遂趁机将心中的疑问问了出来,“太清?难道是……慕清?”
林西凛点了点,轻横了我一眼,显然是在怪我打断了她的话,“白芨有着半神之魔的血脉,亦有又有着半神之仙的心血,半神半魔的,不仅有着双方的气息,更有着令人惊叹不已的人形容颜。虽是年少,一时也叫太皓太清惊为天人,直叫两人几乎忘了争夺战神的来意。白芨那时对双方的争斗就很是厌恶,所以对于双方都想利用战神的心思很是讨厌,故而才利用自己的特殊气息,顺利地接近了战神,从而才抱走了她,一心只想着让战神远离这一切为人算计,自行回到神兽身边。对于太皓太清的打算白芨再为清楚不过,但她是聪明的女子,利用少年人对自己的动心之情,劝说了他们对战神的企图,甚至愿意放走战神。但战神那个时候太小,白芨终是不忍心,决定先照顾她,等她一旦有了自主意识之后,再做打算。太皓是太上之子,在族中处事较多,虽然对白芨很是上心,但也并未完全放下对战神的芥蒂之心。他答应了白芨暂且留下战神,却是以缚魂索为条件,白芨不得已,只得答应了与他。故而,战神是从小被缚魂索锁住长大的。”
“怎么会这样?”我怒不可遏,拂袖难耐地吼道,“他们怎么能如此狠心地对待一个幼童!”
“战神御龙出现,本就注定了她不同的天命。这一点,谁也不可鄙薄,也不能无视。他们常年生存在神兽的控制下,对她有所警惕是自然的反应。”林西凛淡淡地瞥了我一眼,无情的声音再度言道,“太皓的心思并不止于于此,他和他的父亲太上一样,有着极端的反抗神兽统治的心思,又加上其善于谋略,对于战神,他有着更多的想法。那就是,利用!”
“利用?”我心下里闪过一些画面,顿时便觉得太皓可怕起来。
“是。”林西凛点了点头,眸见沉重地接了话,“太皓在战神的成长过程里,和太清两人都尝试着对战神进行驯化,像驯服一贯驯养的走兽一样。”
“为什么要这样?”我又惊又怒,对不曾谋面的太皓愈发见了恼意。
“因为一开始,战神在逐渐长成的过程里,毛发皆长,不会说话,行为举止,就像是一头野兽。可是白芨从未有过嫌弃之意,一如既往地对她好,太皓对于这样的白芨,一直心生欢喜,只是他很是要强,便是对于白芨的心意,也要让太清去试探。太清惯常懦弱,对于这个哥哥的安排,自来没什么好反抗的,听话的就去了。不想这借太清表白的试探场面竟是让战神偷瞧到了。谁都不知道战神在太清的驯服过程中对他产生了极大的依赖,这一番刺激之下,战神竟是挣脱了缚魂索,化出了一方少女之形来,自此便就叫上了太清师傅。太皓对此很是妒忌太清得此一天命好战的勇将战神,偏又奈何不得,这时他就发现了白芨看战神不一般的眼神,心下里更是难以平衡,于此